擱這釣呢?&再見徐填(7.12更新)(2 / 2)

――有想法嗎@國服第一打野殿下

――這個不錯@lkb?寒風

――我心目中的野爹推你了@霄玨

……

而好多的野王們順著艾特摸到了小櫻的這個視頻,然後又摸到了陶萄哪兒。

短短幾個小時,好多個野王關注了陶萄,當然也關注了小櫻。

陶萄用一種一言難儘的眼神忍著想要退出的心,把這段視頻完完全全看完了。

那天自閉的記憶仿佛又在她腦子裡過了一遍,陶萄指尖都氣的發了顫。

她有這麼菜嗎?是的,她有。

不僅如此,那些她曾經說過的蠢話,做過的蠢事,打過的蠢野,看了一遍視頻之後,她又回想得清清楚楚。

可看到小櫻下麵的評論,陶萄的氣稍微消了一點,她慢慢平複了心情之後,開始看自己微博的某音的評論區,在了解了大家看完整個視頻的心情之後,她有些想――原來菜鳥也這麼有市場。很多人誇她可愛,儘管陶萄覺得自己很蠢,還有人一人血書在評論區求野王的後續,甚至有人表示想看陶萄直播打王者。

陶萄不準備打的。視頻倒是可以錄一錄。

微博她回了的評論建起了樓中樓,陶萄凝神看了翻看了片刻,眼神變得古怪。

她隻是想逗一逗粉絲而已,可大家都好真情實感。

――但這樣似乎也沒什麼壞處,如果愛她,不管哪一種愛,似乎都沒有差彆。

於是陶萄麵對大家的控訴發了條微博。

摘葡萄啊:【唔,下次穿的時候再給看,我王者很菜嗎?那我走嘛?】

【救命你你你!你又來了!】

【女人,你為什麼憑空讓我的心七上八下好像在戀愛】

【姐姐對小櫻這麼好卻對我這麼冷漠,沒關係的姐姐沒關係的,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一直支持你】

【你很菜,可是我很喜歡,老婆,愛~你~】

如果,是說如果,陶萄是用遊戲視頻裡那種軟和的語氣說著這種哄騙人的話,稍微聯係一下,粉絲們都覺得臉在升溫。

【我懷疑我中毒了,我先在非常堅定的認為我在和老婆談戀愛,我居然看著這條微博傻笑了兩分鐘】

【前麵的,明明是我在和我老婆談戀愛,你走開!】

可陶萄發完這條微博之後,又消失了,無論評論區的粉絲們如何狠狠地抱怨,她也沒出現。

而對於粉絲們而言,那種感覺又來了。

――她在釣我,她在釣我嗚嗚嗚,可我還是像一個小傻瓜一樣苦苦地等待她回我,想聽姐姐說一句寶,彆鬨,去睡覺,想著她和彆的女人甜蜜雙排的事情,不安地咿嗚嗚噫,然後說姐姐你真好。

*

隻能說小櫻這次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兩個小時過去,這條視頻點讚的速度不僅沒有下降,而且還在不斷的上升。

到了晚上七點,這條視頻以將近四百萬的點讚衝到了某音熱搜榜的前排,然後點讚繼續持續上升。

而陶萄的某音粉絲也隨之飛速上漲,她粉絲上漲的速度幾乎和小櫻同步,從下午到晚上,足足漲了四十萬粉絲。

等陶萄做完旗袍的計劃,洗完澡,點到某音後台看的時候,她的粉絲數量已經從一百三十萬漲到了一百七十萬,而她的微博粉絲也漲到了七十萬。

陶萄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遊戲這個圈子的流量。

玩王者的基本上都是年輕人,年紀從十幾歲到二十幾歲不等,陶萄搜索了一下王者榮耀的關鍵詞,某音比較火的幾個視頻基本上都是技術流英雄教學,還有就是一些比較劇場化的小視頻,比如和野王的戀愛小片段之類的。

陶萄看了幾眼覺得太假。

王者根本沒有那麼快樂。

*

陶萄沒再管視頻的事情,接下來的忙著做旗袍旗袍的視頻,她把自己的計劃給店主看了一下,店長覺得沒有問題,於是陶萄約了徐填給她拍視頻。

那天不知為什麼又下了場雨,不過陶萄不介意這些,她領著徐填走進旗袍店。

琳琅滿目的旗袍讓徐填走了下眉,這裡女性的氛圍太濃了,他稍微有些不太適應。

徐填幫陶萄把餘蔚紅推進呈朝的合作之後,就和陶萄聯係變少了。

倒也他不理陶萄,而是最近他忙著畫展的事情,而陶萄基本上沒有主動找她,他一在微信上找陶萄說話,陶萄的回複也非常冷淡。

徐填當然知道陶萄這是什麼意思,作為一個分手過很多次的人,他明白一旦對方對你的興趣沒了,或者你沒有利用價值了,態度就會變成陶萄那樣。

徐填想得心裡煩躁,真巧最近做畫展他碰上一個瘋狂追求他的女生。

那女生長得很漂亮,而且還很有才華,他身邊和他一起做畫展的朋友都眼紅不已,變著法子在他麵前說那女生的好。

家世好、學曆好、相貌好,哪裡都優秀,可看著那女生的麵孔,徐填怎麼也提不起興趣來,想到女人,他就又想到陶萄。

可陶萄這個人太冷了,利用完就跑,一點掩飾也沒有的,他原本心裡想著實在不行,找個人擺脫他對陶萄的念頭也好。

可就在他搖擺不定的時候,陶萄給她發消息了,問他明天上午有沒有空出來幫他拍視頻。徐填想也沒想便回了個好。

回完之後徐填在心裡罵自己賤,這些天他不想想陶萄,所以也沒看她的某音視頻,可約都約好了,他便點進某音搜了一下她。

於是便看到了陶萄那打遊戲的視頻,徐填不玩遊戲,他不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浪費時間,可聽到陶萄最後一句說“野王”,他心裡一陣酸澀,還有旗袍……那又是什麼?

短短一段時間不見,陶萄似乎又在尋找新的契機往上走,當他看到陶萄的粉絲數量就知道了。

這次因為下雨,徐填自己開車出門,提了接陶萄的事兒,才知道陶萄換了住的地方。

他的想法沒錯,當他遠遠看到雨裡支著傘朝他走來的陶萄的時候,那種“她在不斷改變”的感覺便越來越強。

為了穿好旗袍,陶萄這幾天在家穿著高跟鞋跟著b站上的儀態教學練了好久,這才把之前穿高跟鞋有些畏縮的姿態改掉一些。

她撐傘走來的時候,腳上也是穿著高跟鞋的。腳邊濺起很淺的水花,她走路的姿勢好看得很。

陶萄關掉傘上了車,一點潮氣便衝進徐填鼻尖,裡麵混合著淡淡的皂角的香氣,不過她似乎換了洗發水,頭發上的味道有些玫瑰的香。

回頭一看,徐填才看到陶萄眼睛上化了一條眼線。

“化妝了?”徐填有些詫異地問。

正說著,陶萄便把臉上的口罩取了下來,徐填呼吸一窒,她漆黑透亮的眼神朝他看來,語氣和視頻裡一般軟:“是啊。”

良久之後,見徐填還是有些怔愣的模樣,陶萄歪了歪腦袋,烏黑濃密的發便沿著一邊的肩膀散下來,她衝徐填露出一個笑:“不好看嗎?”

徐填從衝擊中回過神來,耳朵慢慢漲紅了,他清俊的臉上居然染上了幾分局促不安,陶萄可從沒有在徐填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她不禁有些想笑。

“不是,好看。”說完之後,徐填便用一種很笨拙的姿勢扭頭看向前方。

一路無話,徐填時不時透過後視鏡看陶萄一眼,陶萄仿若沒有察覺到他的視線,低頭看著手機,瑩白的指尖在手機上滑動著,不知在看些什麼。

他還以為陶萄是那個普普通通有點醜的女孩呢!

可是是人都會變的,她在成長――以一種十分恐怖的速度,就連化妝的手法也變得遠比一般女孩要強。

徐填覺得著一路上,他的腦子渾渾噩噩的。

等到了店裡之後,他心緒不寧地被店主安置在沙發上等了將近半個小時。

裡門終於又了動靜,陶萄的頭發是劉老師李老師成老師幫忙一起弄的,她頭上帶了一頂極大的帽子,帽簷朝前麵塌,隻露出半個臉的輪廓和她飽滿的紅唇,那上麵不知塗了什麼,異常的晃亮,好想熟透了的櫻桃,是一種豔彩之色。

燙卷了的黑發擁著她瓷白的臉。

而她身上穿了一件煙紅色的旗袍,有那麼一瞬間,徐填感覺自己的胸口被什麼玩意密密麻麻地紮了幾下。

又癢又痛,他嘴裡叼著的沒點燃的煙鬆了些,落到了他的攝影包上。

――旗袍視頻要先做好,等發了古裝的視頻才能發出去,拍完旗袍的片子之後她還要和幾位奶奶討論那古裝的事情。

她心裡的計劃很明確,察覺到四周有些安靜,陶萄才想到徐填還在。

她眼角掛上了雋煙般的笑,提了提帽子,朝徐填看去。

可憐的徐填,今天的心湖才一塊鬥大隕石頭砸的湖底多了一個裂穀般的坑後,又被碰上了隕石雨。

見過今日的陶萄,他再沒辦法移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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