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萄問言卻隻是非常自然地點了點頭。
“那我們上去。”
“我不會太會做飯。”陶萄小聲抱怨。
“炒個肉和蛋還是沒問題。”“我會啊，我平常不愛吃外麵，有時間喜歡一個人做飯吃。”
“給你露兩手。”
“好啊！”
她們的背影消失在小區的拐角處。
仿佛剛剛決定未來去向的談話和今天炒什麼菜這個話題一樣樸實。
拿鑰匙開了門，看到裡麵相對坐在沙發上的三個人，陶萄眼睛眯了眯。
“姐，你回來了。”
陶萄聽到動靜從廚房裡出來了，他聲音有些欣喜，看到陶萄身旁的周虹，他目光頓了頓。
“叫周姐，這是我老板。”
“周姐好。”陶予禮貌又疏離。
“姐，他們都來了。”
陶萄朝客廳看了一眼。
徐填正要站起來，李玨搶先一步起身衝道玄關處。
“姐姐，你終於回來啦！”
“周姐好！”
李玨開玩笑似的立正朝周虹敬了個禮，然後一雙眼睛期待地看向陶萄，好像會發光似的。
“姐姐，我幫你提東西。”
“口罩要取下來嗎？”
陶予像是很反感似的冷冷地看了李玨一眼，李玨摸了摸鼻子，哼哼兩聲。
陶萄把手裡的東西給了李玨，陶予則接過了周虹手裡的袋子。
她朝徐填打了招呼，徐填站在那裡要笑不笑的，陶萄挑了挑眉，又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正酷酷地望著她的江也。
“喝水了嗎？”
“冰箱裡有飲料要不要喝。”
“橙子可以是吧。”
陶萄感覺到了徐填的眼神裡帶著的怨氣，像是失落的大型犬。
“忘記和你說了，李玨和江也是我弟的同學，正好在學校裡幫了我弟的忙。”
“大家一起吃個飯，我表達一下感謝。”
徐填：“行唄，我知道了。”
“高中生是吧，是挺有‘活力’的，和我沒什麼話聊。”
李玨在後麵怪叫道：“是啊，大叔，我們有代溝哈哈。”
徐填回頭慢悠悠看了後麵的李玨一眼，在心裡罵了句，回頭再看陶萄的時候，她已經到廚房裡拿飲料去了。
轉過身來的時候，她臉上口罩已經被取下來了。看著她走近，徐填屏住了呼吸，等橙汁被送到他手邊時候，他還是呆愣著的。
這個時候李玨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
“姐，給我喝吧，我剛、剛好渴了。”
李玨結巴著、漲紅著臉站在沙發邊上像個傻子一樣看著陶萄。
回過神來之後，徐填的橙汁已經到了李玨手裡。
陶萄又轉身去倒飲料，李玨像個跟屁蟲一樣眼巴巴跟了上去。
徐填感覺自己心裡塞了個膨脹過度的氣球。
再來點什麼刺激，他就要爆炸了。
——酸澀又憋屈。
他想，以前都是他讓彆人這樣的。
等新的橙汁遞到他麵前的時候，看著陶萄那張完全長在他審美點上的臉，他的太陽穴和心臟同時快速跳動起來。
接過橙汁，看著陶萄身後李玨朝他呲牙咧嘴的臉，他總算咬牙補充了一句：“陶萄，你好有本事。”
可不是嗎？兩個高中生，一個所謂的弟弟。
他過來連正規軍都算不上，雜牌軍也勉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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