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懊惱：“這手機像素不清晰。”
說著，他扭頭一看，趙亦正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個相機，正端著飛快地摁快門。
“？”
他想了想，道：“等下你把照片發我一下。”
頒獎禮結束之後，剩下一個半小時，是專門空出來讓“安慰獎”們與評委們交流或者互相交流的。
是一個類似於同行友誼會的環節。
陶萄回到座位後沒多久，大家就被允許自由活動了。
她還沒有動作，就有不少的人走到她麵前來主動和她打招呼。
“你好，你看起來好年輕啊。”
“有嗎？我19歲，也許是長相的原因。”
“天，你剛剛上大學？”
“沒呢，休學一年，明年回去上大一。”
“哪個學校啊。”
“海瑞大學。”
陶萄說起海瑞大學的時候，臉上並未出現尷尬或者局促的神情，相反很是坦然。
比起陶萄的海瑞大學，來自我介紹的不少人都是來自京影或者海戲這種非常老牌的電影學院。
大家對於陶萄就讀的大學有些疑惑，但是看陶萄並沒有什麼隱瞞的意思，他們也沒有繼續問。
沒過多久，之前那位獲得第二名的陳嘉意也擠到了陶萄這邊。
“你好，我很喜歡你拍的片子。”
“我叫周嘉意，可以和你留個聯係方式嗎？”
這個身材瘦削的男生同樣來自京影，他語氣有些不自然，似乎不擅長這種交際場麵。
但是眼神是很真誠的。
李久那邊同樣圍了一群人。
陶萄這邊卻更多一些。
陶萄沒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便很快和周嘉意加了微信。另外幾個聊得來的年輕人也和陶萄加了聯係方式。
“我也可以加你嗎？”
“我也要！”
大家激動起來，陶萄倒是表現得很平常，正要加載出微信二維碼的時候，一雙手撥開了人群。
“加什麼加，加什麼價，一個個老大不小了，加人家一個小姑娘的微信騷擾人呢！”一道渾厚的男聲從後邊蹦出來。
眾人疑惑地朝那處看去，正好看到一臉肅色的中年男人，後邊還跟著一個很俊秀的年輕人。
愣了一小會兒，有人認出來了。
“陳路導演！”
“陳導？！！！”
“還有趙導也來了。”
陶萄也驚訝極了。
“陳老師，趙老師？你們怎麼在這？”
不過正因為這麼一打岔，加微信的事情就暫時擱置了。
陳路朗聲道：“陶萄可是我片子的副導，我怎麼不能來看？”
說完，他又笑眯眯地看向陶萄：“陶導，怎麼，好久不見，等會兒賞臉吃個飯唄？”
趙亦也在後麵笑：“好久不見，陶導還是這麼會拍。”
陳路：“是啊。”
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把周圍的人都看愣了，就連李久那邊也安靜了些，他們循著動靜朝這邊看來。
反應過來之後，眾人才意識到：副導，什麼副導？
而他們思索的功夫，陶萄已經被這兩個人精順走了。
走遠了，陳路才低頭朝小聲道：“彆和那幫狐狸摻和，走，陳叔帶你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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