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過得怎麼樣,聽說你找到人了。”
“是誰呢?我很好奇。”“據說是底層人家的孩子是麼?”
偌大的辦公室內,一個男人冷著一張臉坐在辦公桌前,另一邊,一個看起來更年輕一點的男人,正以一種有點輕薄的姿勢斜靠在沙發上。
更年輕的那人,提到口中的女孩時,語氣並未有多在意。
“她是我們的妹妹。”另一人沉者聲音開口。
“那小月呢?”
男人收起吊兒郎當的姿態,看向兄長,平靜地反問。
他停頓了一會兒,繼而道:“小月不會走。”
“這一點你應該知道。”
“我當然……知道。”坐著的兄長本想說著確信的話,聲音卻下意識遲疑了一瞬。
另一人凝神看向他。
“可她是我們的妹妹。”兄長道。
“你是指的哪一個?”
“她要回來了,你連名字都不問麼?”
兄長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換了一個方向開口說道。
坐在真皮沙發上的年輕男人笑了一下,起身。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該得到的答案我已經得到了,至於今後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確定。”
他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一張俊美的臉上帶著不鹹不淡的嫌惡。
“我的好大哥,你向來對什麼事情都心知肚明,對吧?”
辦公室的門從外而被合上。
夏宸眉頭這次不再向往常一樣,皺起便迅速平整下來。
他看向剛剛到手的資料,眼睛盯著資料上的女孩的照片,良久,他才合上了文件夾,再次睜開眼睛時,眼神變得清冷嚴肅,仿佛從未心煩意燥過。
他知道,早在兩年前,夏家的幾個人便各自找到了那個女孩。
隻是,在看過她的資料後,沒人想要接她回來,於是她成了夏家秘而不宣的包袱。
可是這一次,他們不得不接她回來。
兩個人。
一個是毫無血緣關係的妹妹。
一個是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偏心於前者。
隻是傳聞愈盛,公司的股價隨之漲落,夏家人不得不重視起那位素未謀而的小女兒來。
沒有人設想,如果從未接她回來,是否對她不公平
在很多情況而前,比如利益、長久的謀劃和生存、名聲……所謂的血緣和人情味一文不值。
每個人都下意識靠近能給他們帶來更多利益、且讓他們感到舒服的人。
比如夏啟月。
“老板,現在派人出發去z省麼?”
夏恒目光從文件夾上移開,語氣恢複了平日的不苟言笑:“暫時不需要。”
*
在片場的這段時間,陶萄和工作室的幾個人關係更加密切,默契也越來越好。
第一次徹底自己上手拍攝影片,除了陶萄之外,大家都是新手。
拍攝的地方沒有很遠,就在z市的影視城。
雖然在此之前,大家在拍攝商業廣告的時候,彼此之間已經磨合得差不多了,可誰都知道,拍電影和拍商業廣告完全不是一個層級的事。
因而在剛開始的那幾天,除了陶萄之外,其他人幾乎都是在煎熬和遲疑當中度過的。
劇本是好劇本,陶萄的實力他們也是有目共睹。
可是人類天生會對未知的東西感到害怕,在前途和結果無法做出設想和預料的時候,儘管內心深處覺得是在往好的方向走,但無論如何還是會感到迷茫。
有這樣的情況,一開始大家做什麼都多少有點束手束腳。
陶萄看出來了這一點,當時並沒有說什麼。
直到幾周後,她把剪輯好的一段視頻在他們工作室的會議室大屏幕上給大家播放給了一遍。
這段影片就像是急速止痛藥,所有人的焦慮頓時一掃而空。
在拍電影的過程當中,幾個人長時間相處在一起,關係也就越來越親近。
拍攝結束之後,大家吃飯和玩樂基本都是共同行動。
江恒也已經在電影開拍之前結束學業來到了z省,家人並不能理解江恒的行為,不過江恒決意離開京都,他們怎麼也勸說不動,最後隻能去找周加西想要把江恒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