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前浪後浪，該說不說……我不愛聽這話。”
“什麼未來。”
“我們誰也看不到那麼遠。。”
話音落下，場麵靜了靜，在座的人哪個不是人精。
到現在他們還聽不出些什麼，就太蠢笨了些。
“哈哈哈哈哈。”一人的笑聲打破了場麵的尷尬。
“江導說得對，我華國電影圈那些年輕人就讓他們自己爭第一去。”
“要我說……我們這一輩的，我隻認老江。”
這拍須溜馬的本事，在場的人見得多了也就習以為常。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人在江湖走，變臉是看家本領，
場上原本一個個說著陶萄挺不錯的眾人們紛紛默契地改了口。
——就好像陶萄隻是個不入流的小角色一般。
隻是江漢謀盯著麵前玻璃杯裡的酒液，聽著耳邊“同好”們的恭維聲，一言不發，最後他的情緒化作冷冷一笑，隨手舉起酒杯一飲而儘。酒杯空了，他將杯子頓在桌子上，然後麵無表情搭著身旁人的椅子起身。
江漢謀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臉：“有事得走，你們慢慢喝著。”
說罷，他頭也不回出了門。
良久，有人笑了起來。
“嗬，這是……怎麼了？”
“他那人不就那樣麼？”
“來，繼續喝，哈哈哈哈。”
人的心裡一旦種下了芥蒂，那麼便不是一杯酒或者一次脾氣能輕鬆解決的。
就像江漢謀，他的心裡落下了很小的“忌憚”，他便無時無刻不因此而感到“缺點什麼”。
如若他還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江漢謀，那個曾經同樣從底層爬起來的年輕男人，或許他不會有如今的“恨意”。
可是人世世代代如此，前因後果皆由自己種下。
他恨什麼呢？他恨陶萄沒有答應他的條件？恨她讓陳嘉沒有參演她的戲份？
倒也不是那麼簡單。
他的恨，說得更準確些，大抵是空虛而縹緲的小嫉妒。
*
這場聲勢浩大的暑期檔最終落下了帷幕。
《大將軍》大獲全勝，在各種紛雜的議論聲裡——陶萄同樣大獲全勝。
這是她達成編導圈“明日之星”成就的重要一躍。
在劇組的某天，她得到了“默默變強”任務完成度提升至八十的提示。
我愛陶萄：【聽陳導說，陶萄的片子要上映了，是真的嗎？】
陶萄在這條微博下麵回複了，隻有簡短的一個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