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一鳴驚人(2 / 2)

偶爾一個人呆著也好,上鋼琴或者舞蹈訓練課也好,她總是想起這句話,她的狀態一日不如一日,心中的裂痕也終於越來越寬。

夏宸這天回家,正好看到夏啟月一個人在客廳的沙發上呆著。

在公司被陶萄弄得頭痛,回到家之後,夏宸揉了揉發疼的眉心。

“還不睡麼?小月。”

夏啟月被驚了一下,抬頭看向夏宸,表情有點奇怪。

“哥,你回來了?”

夏宸對夏啟月相對溫柔,哪怕對旁人冷臉相對,但是對待夏啟月,向來是和顏悅色的,總是呆著笑意,是哥哥對妹妹的包容。

然而此時,夏啟月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夏宸。

——夏宸並不在笑,他此刻看他的眼神,就和看到彆人的那種冰冷沒什麼區彆。

實際上,隻是夏宸太累了而已。

可夏啟月因為想到陶萄的事而神經緊繃,她看到夏宸的樣子,心涼了半截。

“怎麼了?”

夏宸覺得她有點不對,便出聲問了一句。

夏啟月搖頭道:“我沒事。”

“對了,哥,陶萄在公司怎麼樣?”

夏啟月這話一出口,夏宸便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起來。

於是夏宸表情更冷淡了,他不想提及陶萄,對夏啟月道:“公司的事不用你操心。”

從夏宸的眸子裡,夏啟月讀到了一絲不悅,夏宸頭也不回地上了樓,夏啟月放在沙發上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她似是而非地意識到,陶萄在用另一種方式在搶走她的一切。

而夏啟月甚至沒有參與這個過程。

事已至此,心中產生的懷疑,在一步步加深她與夏家的嫌隙。

*

如今在夏宸眼中,陶萄就是瘟神一枚。

陶萄的辦公室在夏宸隔壁,她自己帶了個姓陳的男秘書,那人長得一臉和善樣,但是由謝知交描述,此人很變態,很恐怖,在公司人際關係方麵得心應手,沒過多久,就把幾個重要部門的領導哄的團團轉,陶萄下達什麼命令,要開個什麼會,各個部門的積極性比之之前高了不少,這除了有陳鐵林的功勞之外,陶萄本人在夏瑞的輝煌戰績,足夠讓人高看一籌,到了夏氏集團之後,陶萄半點沒有改變,在夏家人麵前時什麼樣,在夏氏集團總部的公司就是怎麼樣。

她那時不時刺一下人的冷冰冰的態度,讓夏氏集團的高管們極度痛苦。

她和陳鐵林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陶萄越是顯得不好相與,陳鐵林就越顯得和善可愛。

陶萄來了不過一個星期,開了兩次會,就最近的幾個重要的項目都被她刺了一遍。

項目的負責人們對此心情複雜。

原本人們以為陶萄不過是個靠營銷把陶瑞重新搞起來的花架子,然而陶萄犀利地分析著他們的目光短淺之處,他們竟然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

彆問,問就是被人毫不留情揭開傷疤往上麵澆冰水。

會議上一開始有人嗆陶萄。

“可是您沒想過我們現在的處境吧?海市東郊的那塊地現在不交出去,鄒家卡著市中心那塊地的價格不肯鬆手,最後我們強爭隻能是導致兩敗俱傷的局麵。”

陶萄表情不變,眼珠向下,睨那人:“兩塊地都拿下不行?非要簽喪權辱國的條約。”

那人鼻孔出氣:“怎麼拿下?”

“找人談不會?”

“您年紀小,以為這種事情和過家家一樣呢,那您告訴我找誰談去?”

“找鄒虞。”

“誰去?”

“我。”

陶萄這話說完,全場都靜下來了。

就連夏宸也看向陶萄,表情驚疑不定。

開什麼玩笑,她去找鄒虞,就算她真的找,鄒虞能同意麼?

可結果出人意料。讓集團的所有高管們包括夏宸在內,驚掉了大牙。

不過兩天時間,這項目就談成功了,陶萄不過和鄒虞見了一麵,誰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回來後,鄒虞便讓秘書打電話給項目負責人說,兩塊地他都不爭了。

這麼大的項目,他輕描淡寫就讓了。

秘書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連續多次強調了陶萄的名字,這讓這個負責人隻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地疼,然這還沒完,秘書最後一句話是:“不過我們總裁交代,一定要陶萄女士親自來合同,否則一切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

掛掉電話之後,這負責人坐在辦公室,冷汗涔涔。

想到上次在辦公室自己鼻孔出氣的樣子,他現在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可令他更好奇的是,陶萄究竟是怎麼和鄒虞說通的。

要知道這個項目拖到現在,一直都是因為鄒家那邊不鬆口,他們無奈之下才用東郊的地與鄒虞做交換。

很快,集團上下就知道了陶萄談成了項目的事。

然而負責人去找了陶萄,陶萄的態度卻讓負責人摸不著頭腦。

陶萄坐在辦公桌後麵,在公司這些天,陶萄總是穿著黑色的衣服,大多是風衣,款式有所不同,但是大同小異。

負責人站在門口訥訥地叫了一句陶副經理,臉色有些發紅,顯然是想到了上次會議的事情。

他不是說人不行麼,結果人家反手就把事情搞通了,現在還得他去求她。

陶萄像是沒瞧見他的窘迫一樣,漆黑的眼珠盯著他,表情淡漠,仿佛沒因為他的表現產生什麼心緒波動,讓人想到一些曠遠的事物。

負責人一邊和陶萄說著鄒虞秘書和他通電話提的要求,一邊想,集團有多久沒這麼簡單就談成一個項目了。

“陶副經理,這次真的多虧了你,如果你有空的話,時間就定在明天上午怎麼樣?”

他話還沒說完,陶萄便拒絕了他。

她語氣沒有任何特彆之處:“我不去。”

“什麼?”

“為什麼,是明天沒空嗎?”

“有空,但不想去,聽懂了嗎。”

“不是,這不是您主動去找的鄒虞麼?”

她平靜道:“那又怎麼樣,我是找他去談了,但是我有說我要為結果負責麼?誰同意了?”

負責人臉上寫滿了驚詫,被陶萄的態度驚得忘記下一句要說什麼。

她不應該通過這件事好好表現一番麼?她怎麼可能拒絕呢?

女孩嘴角卻勾起一抹帶著幾分冷的笑容:“愛誰誰。”

她的眼神深不見底,讓他心中泛起一絲忌憚。

“可是……”

“陳鐵林,送他出去。”

陳鐵林飛快推開了門,笑眯眯地把人請了出去,關門之前朝陶萄豎起了大拇指。

很快,這事再次傳遍了集團上下,也傳到了夏氏集團競爭者們的耳朵裡。

人們一直便摸不清陶萄是怎樣的性格,但從陶瑞超市的事開始,便不敢對她妄作評價。

喜怒無常是有一點,或者說很嚴重,嚴重到她剛到公司不過一兩周,公司的高管見到都恨不得繞道走。

可是儘管如此,謝知交也明顯察覺到,一天天來找陶萄的人數越來越多。

謝知交心想,這樣的人,一旦因為自身能力的強大而無人敢得罪,就會被當祖宗一般供奉起來。

人們敢怒不敢言。

就連背刺,也是因為這被壓製得苦不堪言,而大概沒人想清楚,或者想要去糾正陶萄的做法,更甚者高高在上認為她應該這樣或者應該那樣。

沒人敢,當被陶萄用那雙黑而深的眼睛盯著的時候,人們不自覺地將自己的位置往下挪,卻沒人想著要踮起腳尖俯視她。

當差距太大的時候,強行去鄙夷彆人,是會在某種程度上傷害到自己的。

謝知交發現,自己總會在沒事的時候想到陶萄。

大抵是因為活了將近三十年,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從第一次接她到見到她在包廂裡砸人,再到現在。

謝知交有時候有些羨慕——為何她能活得如此一意孤行,卻還讓人不敢反駁。

後來有一天晚上,謝知交因為有事情沒處理完在辦公室過夜,那天他看到陶萄辦公室的燈亮到了淩晨三點,出來的時候,她還在和大概她自己工作室的人打電話:“是,我明天晚上下班過來和你講剪輯的事,嗯……”

路過謝知交的時候,謝知交朝她點頭示意,陶萄朝他看了一眼,沒說什麼。

第二天早上八點半的會議,陶萄依舊準時出現在了高管們的會議上,她像往常一樣,帶著冷漠的表情把負責人拎出來輕描淡寫地刺了一頓,在說到項目情況的時候,指出來的漏洞讓提議人再次啞口無言。

高管們坐立難安,偶爾皺著眉頭抬起眼皮很煩躁地看一眼陶萄,生怕陶萄下一個刺的是自己。

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已久。

而這次,謝知交卻是完全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感受。

他看著陶萄的眼神,除了羨慕和驚訝之外,還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情緒。

謝知交想到了她的年齡。

在旁人不注意的角落裡,她也許付出了彆人想象不到的艱辛。

可是她顯得那樣瀟灑。

瀟灑到讓謝知交望著她的臉,在這一刻感到了幾分心酸。

作者有話要說:“你要特彆努力才能看起來毫不費力。”

“我又改回了最強網紅。”

【還有可能會換個封麵嗷,封麵上麵的漂亮小姐姐和陶萄人設不符,但是她很漂亮誒】

【早點寫完就早點發了,明天大概還是九點就是說】

【大家元宵節快樂!今天評論區有紅包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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