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會兒亢奮的很,跟磕了藥似的,滿身的情緒想要發泄,稀裡糊塗找個角落又變了貓,把毛乎乎的爪子往窗台上一搭。
啪嗒一聲,沒抓好,反而在草地上摔成了一張又小又圓的貓餅,青草味兒的。
他也沒生氣,隻是暈暈乎乎搖尾巴,這才想起來自己腿太短了,抓不住。
那就換條路。
司景開始撓門。
小崔總家養了貓,是隻肥的幾乎能當泰山看的胖橘,聽見它的動靜,哆嗦著過來幫它,肥大的身體一立起來,一擰把手,門就開了。短腿奶貓拖著喝醉了一樣的步子走進來,瞧了眼。
房間裡頭這會兒正一片混亂。滿地都是灰撲撲拖著長尾巴亂竄的老鼠,幾個鐘點工尖叫著,在地上跳來跳去。司景直接被橘貓頂在腦袋上去了二樓房間,等著人回來。
不一會兒,小崔總的聲音響起來了,驚怒交加:“這都是什麼!”
他一個富家子,自然更沒逮過老鼠,趕忙跑過去上了樓,還在訓,“趕緊把它們給我逮住!......有財呢,有財呢?”
被叫做有財的大肥貓喪眉耷眼,在短腿奶貓橄欖青色眼睛的注視下,硬是沒敢喵嗚一聲。
它隻能眼睜睜看著兩腳獸進來了。
司景愉悅地舔了舔毛爪子,躍躍欲試,仿佛看見了塊大型的人形貓抓板。
小崔總斥責:“快點,這他-媽的都是什麼——啊!”
門被關了,猛然響起一聲尖叫。
司景雖說是隻奶貓,可到底是妖。更何況這黑暗裡頭,燈還沒開,小崔總什麼也看不見,就隻瞧見了雙幽綠的眼睛。
有尖利的東西在一個勁兒地抓他,毛乎乎的,到處蹭。嚇得他失聲尖叫,可門被反鎖了,外頭的人也進不來,隻能著急地直拍門。
司景抓了個爽,好好地磨了把爪子,這才醺醺然拱開窗簾,想從窗戶翻出去。撲了半天也沒能夠到窗戶邊沿,大橘貓實在看不過眼,隻好上前,讓他趴在自己像顆球似的大腦袋上,一下子把他頂出去了。
司景回到車裡,還亢奮地抽搐了好半天,躺在車底直哆嗦。
嘖嘖。
假酒害貓。
他直到第二天從餘韻中醒來時,才接到經紀人的電話。一接通,那邊的袁方就警覺道:“你去哪兒了?我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
司景的毛尾巴愉悅地東拍西拍,“去找點樂子。”
袁方說:“昨天,崔總報警了。”
司景的尾巴晃的幅度更大,“嗯?”
“他屋子裡進了老鼠,還有不知道什麼東西在抓他,”經紀人說,滿腹狐疑,“這事兒,和你有沒有關係?”
問出口後,袁方也覺得自己腦子有問題。
彆墅邊上的監控被調出來了,半點異常都沒有。通往彆墅大門的路被樹的陰影籠罩了一小片,就那麼一點黑暗的地方,隻能容得下巴掌大的東西過去,司景再能鬨騰,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司景伸出手,抱著自己的大尾巴。
嘿嘿。
他傻嗬嗬笑了聲,把床頭擺的塑料瓶子又勾下來,寶貝地聞了聞。
袁方還在說:“我跟你說,那個綜藝現在換人了,你有點心理準備——”
“嗯,”司景隨口答應著,忽然問,“袁方,你說,六神有多少種味道?”
“......啊?”
經紀人被問懵了,“哪個六神,six god,那個花露水?”
司景嗯了聲,“有沒有限量版?”
“......”袁方無語了,“一個花露水,還能有限量版?”
司景完全聽不見,拿舌頭小心翼翼在瓶口舔了圈,下了結論,“我覺得,這可能是法國生產的。”
這純正的香氣!
經紀人:“快醒醒,彆睡了,那是正兒八經的國產品牌。”
司景沒說話。
袁方心生不好的預感,正想打岔,卻聽那邊自家藝人認真地問:“袁方,我現在有多少錢?”
袁方給他報了個數。
“怎麼,嫌少?”經紀人說,“你以後好好拍戲,還會有更多。”
“不是,”司景說,“我想買條生產線。”
“......”
不是——
買什麼??
“生產線,”司景又重複了一遍,“你能幫我聯係到六神的老板嗎?”
就這味道,我能拿我一年的小魚乾跟他換一瓶!
這讓貓上癮的味道!!
那頭的經紀人半天沒說話,隨後撲通一聲,從椅子上摔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司大佬:(吸到瘋魔)來呀,快活呀~~~
闞澤:來了。
司大佬:......
你彆來了。
我司景這輩子,從不說一個求字,但——求你了。
TAT
------
後天開始日更啦~
這兩天準備上榜,要控製下字數,隻能隔日更對不住大家~
謝謝洛清行和返璞歸真親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