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這會兒氣的牙磕巴磕巴直響,說:“的確是有仇。”
他冷笑一聲。
和小崔總,那可不是天大的仇!
*
小崔總醉醺醺從酒店出去時,已經近乎深夜。幾個人攙扶著他,半天才看見輛黑車停在了他們跟前。車門被打開了,裡頭的助理顫巍巍探出頭,“是崔總?我來接他回去。”
後座門拉開,狐朋狗友們也沒多想,拍拍小崔總的臉頰。
“崔哥,崔哥?醒沒?你的人來接你了。”
小崔總咂咂嘴,仍舊在迷迷糊糊地抬手,要敬酒。
“再喝一杯......”
“不能喝了!”幾個人趕忙攔住他,“你都灌下去不少白酒了,趕緊回去睡覺——”
“睡什麼睡,不睡!”
小崔總宣布,摸索著去拿自己的手機,“......那個叫什麼的?司景的?一點兒話都不聽,公司要這樣的人乾嘛,等著來提高自己心臟承受能力啊?”
狐朋狗友好不容易舉著他兩腿把他塞進車裡,他一頭栽下去,仍然在發表宣言。
“我還就得讓他來陪個酒!讓他知道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一個給公司掙錢的,當牛當馬的,居然還敢用那種眼神看我,他-媽的彆說我就讓他來陪著喝兩杯了,我真讓他給我脫光了,躺王總床上去,他也得老老實實脫!”
前頭的小助理簡直聽的心驚肉跳,恨不能跳過來捂住老板嘴。
彆說啊,老板!
該閉嘴了啊啊啊啊啊啊!
他下意識瞥了眼後視鏡。
車裡燈光沒有打開,後視鏡中也是昏暗一片,隻能從那濃厚的黑暗裡,勉勉強強分辨出一個坐著的黑影子。
車子晃晃悠悠,一個猝不及防地急刹,小崔總差點兒被甩出去。他摸索著坐好了,感覺胃裡一陣接著一陣地泛酸。
“有袋子沒?”
他掰著自己嘴,像是隨時能吐出來。
意識正在朦朧間,卻忽然聽到旁邊有人以一種溫柔的讓他毛骨悚然的語氣開了口:“你還想要袋子?”
小崔總怔了怔。
他猛地扭頭,借著外頭霓虹燈閃爍的光,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剛剛他的話裡才提到過的臉。
司景勾起嘴角,慈眉善目地朝他微笑:“嗯?”
小崔總的心裡忽的一跳,酒都醒了大半。
他的手搭在門把上,就要喊停車。可車門都被反鎖了,司景離他離得很近,慢慢提起了自己的拳頭。
“想讓我陪酒?”
“......”
“我也得老老實實脫?嗯?”
“......”
小崔總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隻驚恐地瞪大眼睛望著他,仿佛是上了黑車的柔弱小姑娘。司景麵這個惡霸無表情望著他,凶的一批。
前頭的小助理硬著頭皮勸:“司哥,他好歹也是老板——”
“老板個錘子。”
司景冷笑聲,拽著他的領子。
“要是放你走,也行。”
小崔總顫顫巍巍,求之不得。
“人能走,”司景說,“把衣服留下吧。”
“......”
“啊?”
小崔總驚恐地護住了胸。
半晌後,隻剩了個褲衩的小崔總被扔出了車,在昏黃的街燈下頂著深秋的寒風瑟瑟發抖。司景心情愉悅地吹了聲口哨,像街井流-氓一樣拿著手機對著他上上下下拍了一通,揚長而去。
隻留下小崔總一個人咬牙切齒,直接把司景恨到了骨子裡。
“......司景!”
你等著,老子要是不雪藏你,老子就是小狗!
黑車往前開了開,忽然又倒回來了。司景透過車窗望著他,挑起眉:“你剛剛說什麼?”
小崔總:“......”
他憋屈地張了張嘴,“汪——汪汪......”
特麼的。
見鬼了。
這怎麼也能聽到?
作者有話要說: 小貓咪:我就是這麼野!我,天下第一,誰都沒法征服!!!那個貓薄荷,說你呢,過來給老子咬一口!
......等會兒,是我咬你,不是你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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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吸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啊~
這一篇不會寫太長,因為腦洞仍然在不斷向上增長,下一篇還是開快穿吧,寫著比較爽。
迫不及待想寫小神父和他的神啊啊啊啊
要不是因為會爆肝
我就雙開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