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領導!”許向陽跟著一起說,臉上帶著微笑。
吉普車上下來幾個人,其中有一個就是廖鈰長。
他跟在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身後,看樣子是省裡的領導,不然怎麼能跟在彆人身後呢?
一番寒暄介紹之後,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進廠了。
原來那個男人是省委書紀元立南,一直都是一副嚴肅的表情,麵對群眾熱情的歡呼,隻是點了點頭,揮手打招呼。
許向陽看著這人應該是個死板的人,做事嚴謹認真。
不過也是,這樣的人不走到這麼高,那誰還能上去?
先是去了會議室,回報工作情況,然後再把賬目拿過來給領導們過目。
廖鈰長全程都沒看他幾眼,隻是安靜的聽著其他人的回報,還有一些廠裡的情況。
許向陽知道,這是怕領導誤會。
萬一元書紀看他們交頭接耳,又聊個沒完的。到時候小題大做,兩個人就當眾丟人了。
“嗯。”元書紀聽了彙報,也看了賬目,點點頭說道:“你們廠上次丟失的布料為什麼沒有找回來?”
此話一出,許向陽倒是沒什麼,旁邊的關啟林已經冷汗直流了。
好在這天氣比較熱,不耐熱的同誌也是一頭汗,所以關啟林並不引人注目。
許向陽站起來,回道:“元書紀,我們當時把人交給公安部門處理了。那邊也沒有問出口,所以布料追不回來了。”
其實就算是損失了,可他們最近的業績也能讓損失減少了。
更何況廠裡的經濟不低,這事兒問一下就算了。
可是讓許向陽沒想到的是,這個人並不買賬。
“追不回來了?”元書紀話音提高,皺著眉頭嚴肅的說道:“你輕飄飄的一句追不回來了,那廠裡的損失誰來承擔?你以為廠裡現在自給自足很厲害是嗎?”
“我告訴你!不要輕易的覺得,這是小損失,不值一提。這是大問題!必須嚴肅處理!”
整個會議室,都在回蕩著他的話。
語氣中帶著嚴厲,一絲不苟。
許向陽看著他這樣,明顯有問題。他雖然疑惑,但也沒說什麼反駁的話。
他沒什麼反應,但是旁邊的人都開始瑟瑟發抖了。
不知道這個書紀是怎麼了,吃嗆藥了?
火氣真夠大的了!
廖鈰長看沒人說話,主動對元書紀說道:“元書紀,服裝廠剛剛起步,有些工作確實欠妥沒有做好。但是大家都在進步,以後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聽到他的話,其他人都看向元書紀,希望這人彆生氣了。
大家也是挺不容易的,站在這裡聽著,還得提心吊膽的。
元書紀看了眼廖鈰長,又看了眼許向陽。“廖鈰長,這位年輕的許廠長,之前是你的你秘書吧?”
其他人都愣住了,誰也不知道,原來許向陽給廖鈰長做過秘書?
主要還是做的時間短,許向陽也不經常跟誰打好關係,這樣一來,誰也不知道。
廖鈰長點了點頭,一點沒有彆的情緒。隻是淡淡的回道:“確實是這樣,小許工作能力出眾,當時服裝廠也是他盯著的。就連設計圖,也是小許畫的。市建委的馬主任,對小許的評價很高。”
“跟著我的那段時間,工作能力很強,這樣一位好同誌,我信得過他來做廠長。”
此話一出,其他人麵麵相覷。
沒想到許向陽不僅做廠長遊刃有餘,還能畫建築圖紙,真是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