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前麵等著的可是七傷劍何必,西北大名鼎鼎大劍客大高手。
高玄連她們姐妹都打不過,卻甘願陪著她們一起赴死,這樣勇氣真讓她們敬佩。
就是陶正仁都有點意外,他有點不明白高玄的想法,難道這人真想當個豪俠?
上次飛雲劍館,高玄還可以撿個便宜。麵對七傷劍何必,他都自身難保,高玄拿什麼撿便宜。
再說,高玄明顯和飛花門翻臉了。他被飛花門發現,不是必死?
陶正仁覺得高玄是個聰明人,不會做這種蠢事。對於高玄,他反而心裡提起了幾分警惕。
一行人來到酒莊前麵,就看到酒莊外麵擺著幾張桌椅,一個灰袍老者大馬金刀坐在桌子後麵。
這老者長眉飄飄,頭上挽著高高道髻,一臉的病容,身形枯瘦,就像油儘燈枯即將病逝一般。
在這老人身旁坐著個身材高大強壯中年男人,他眉長眼銳,麵色赤紅,留著濃密大胡須,手邊放著一根黑鐵棍。
兩人身後,站著十多個人。看衣著神色,應該是這兩人的弟子或是侍衛。
高玄對陶正仁說:“那是赤麵虎王雄,是飛花門在西北的副門主。天生神力,厲害的很……”
陶正仁有些奇怪看了眼高玄:“你現在還不走麼,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高玄微笑說:“更彆說我和前輩也是熟人,怎麼能見死不救。”
這番話說的平平淡淡,卻自有豪氣。
陶正仁歎氣:“我到是小看你了。若能闖過此劫,我交你這個朋友。”
“哈哈。”
高玄擺手:“陶大俠年紀太大,我還是和兩位女俠交朋友的好。”
陶正仁啞然失笑,這時候高玄還能油嘴滑舌,到是真有膽色。
“若能不死,這也不是問題。”
陶正仁說著提劍走上前幾步對那老者一拱手:“前麵可是七傷劍何前輩麼?”
病夫一樣老者傲然點點頭:“正是老夫。你是九宮劍客陶正仁吧?”
“正是。”
陶正仁正色說:“不知前輩有什麼賜教?”
何必淡然說:“賜教不敢當。老夫就問你,何川可是你殺的?”
“何川勾結下五門販賣人口,還用毒藥暗算我、”
陶正仁正要解釋其中緣由,卻被何必打斷了:“其中恩怨對錯不重要,老夫隻問你,是不是你殺的何川。”
陶正仁明白了,老頭就是來報仇的,不是來講道理的。
他深吸口氣:“沒錯,就是我殺的。何前輩有什麼說法?”
何必點點頭:“敢作敢當,不愧是武當劍客。”
他慢悠悠的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萬古不易的道理。你殺了何川,老夫殺你為何川報仇。就是如此。”
話說到這份上,就再無轉圜的餘地。
陶正仁也不客氣了,他沉著臉說:“七傷劍大名鼎鼎,享譽武林數十載。沒想到卻如此不講道理。我人頭就在這,前輩有那個本事隻管來拿。”
他冷笑一聲:“崆峒派勢大,我們武當派也不怕。”
何必無所謂的說:“武當是厲害,可管不到這裡。今天你就給老夫徒弟償命吧。”
說著,何必慢慢站起身來。他一臉病態可不是裝模作樣。
七傷劍陰毒狠辣,劍路奇詭。對身體傷害非常大。
何必能活到這麼大年紀,實在是他內功精純之極。哪怕肉身已經滿是傷病,也能硬拖著不死。
看到何必垂死樣子,陶正仁卻滿臉戒備。沒有意外的話,他打不過這老頭。
這個時候高玄突然揚聲說:“老不死的蠻不講理,恬不知恥,老子看不過去。”
高玄走上前兩步很囂張的一指何必:“老頭,過來受死!”
何必雖然其八十歲了,可火氣很大。被高玄指著鼻子大罵,也是心中大怒。
隻是他這麼大年紀,自然不可能和高玄對罵。
何必直接拔出鬆紋古劍,他勾勒身軀猛然挺直,眼中神光大盛。
小小的變化,讓何必氣勢暴漲。陶瑩和陶慧兩姐妹都被何必聲勢所懾,心裡惴惴不安,甚至不敢直視對方。
陶正仁也是心中凜然,這老頭果然是老而彌堅,內力之渾厚比他更勝一籌。
以高玄的武功修為,隻是接不住老頭兩招。
他有些不解,高玄為什麼要主動挑釁何必。
高玄對陶正仁一笑:“陶大俠知道田忌賽馬麼?”
陶正仁不由苦笑,他到的知道這個故事。問題是高玄這個下駟和何必上駟能對幾招?
而且,何必都聽著呢。這樣計策直接說出來真的好麼?
何必也笑了:“小子,我就來上駟對下駟!”
說著,他人隨劍走,鬆紋古劍寒光化作一片匹練直卷高玄。
如此霸道劍勢,也讓在場人都是駭然色變。
何必稱雄西北幾十年,果然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