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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嶽眼神渙散站在那,他根本都沒聽清高玄說什麼。
現在他腦子裡就像有千百人在敲大鼓,有千百人在敲金鑼,有千百人在哭嚎念咒。
總而言之,腦子裡亂成了一團。
他什麼也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更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這種狀態一直維持了幾秒鐘,白嶽精神意識才從新凝聚,整個人才真正清醒過來。
劇痛和強烈的眩暈感,又依次襲來。
白嶽深吸了口氣,天嶽三十六劍訣重新運轉起來,這才壓住了身體和精神上所有不適,勉強恢複了戰鬥力。
高玄看到白嶽眼神逐漸清醒,他關心的說:“怎麼樣孩子,沒事吧。到是我手重了。”
他擺擺手說:“快回家吧。有什麼委屈去和找媽媽說。”
白嶽狠狠瞪著高玄,卻沒出言反擊。一劍就輸了,腦袋差點被高玄抽爆了,這次輸的太慘了。
再如何叫罵,也挽回不了麵子,反而會更加讓彆人看不起。
周圍的觀眾們臉色的確都很奇妙。這群人大都厭惡白嶽,看到白嶽受到教訓都很開心。
不過,堂堂白銀劍豪一劍就輸了,也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不論白嶽人品怎麼樣,他劍豪可不是假的。這麼多年了,白嶽甚至很可能已經達到十二級了。
結果,高玄輕描淡寫的一劍,似乎很隨意的就擊敗了白嶽。
如果不是白嶽那樣子太過淒慘,很多人都要懷疑白嶽是配合高玄在做戲了。
就是蕭婉都看的呆了,白嶽可比蕭寒山強多了。高玄卻贏的輕鬆寫意。很明顯,白嶽現在和高玄都不在一個層次上。
這樣狀態的高玄,完全看不到實力上限。
蕭君比較花癡的發出驚歎:“高玄好厲害好厲害!”
“這根本不算什麼。”
蕭婷對結果早有預料。彆人不知道郭正君的實力,她卻很清楚。
高玄和郭正君那場大戰層次,絕不是白嶽能想象的。高玄和白嶽動手,簡直是欺負人。
蕭家三姐妹可以站在旁邊輕鬆議論,蘭天成、魚飛翼卻輕鬆不起來。
蘭天成一直掛在嘴角的笑容也沒了,他深沉盯著高玄也不知想什麼。
魚飛翼則神色冷峻,他手已經按住了腰間的劍柄。
躲在蘭天成後麵的蘭天歌,已經用小手捂著自己嘴巴。剛才她差點驚叫出聲。
以她水平,根本看不清交戰過程。隻能看到交戰結果。她其實還是希望高玄能贏,隻是高玄贏的也太快了,快到她無法接受。
蘭天壽就站在妹妹身邊,他俊秀的臉龐一片煞白。
儘管已經儘量高估高玄了,可高玄展現出的戰鬥力還是讓他驚懼。
一個冬休期,高玄明顯有了巨大進步。他甚至不能用進步形容,完全是火箭一般速度向上躥升。現在,他已經必須仰望高玄了。
在場還還有各大世家老牌高手,這些高手也都被高玄劍法所驚。
隻說劍法,高玄隻怕是勝過在場的所有人。其劍意更個精妙之極。哪怕是劍氣,高玄都比白嶽高一籌。
不論從哪方麵來說,高玄都完勝白嶽。
白嶽清醒過來卻不肯這麼認輸,他提劍一指高玄:“再來!”
他牙齒被抽掉了一般,臉也腫脹的不成樣子,說話都含混不清。樣子異常狼狽,可眼神卻頗為凶厲。
在場的高手都覺得不太妥當,白嶽這是要拚命啊。
以白嶽的狀態,這樣過去也是送死。
不過,在場偏偏沒有白家的高手。其他人沒興趣管白家的閒事。
不論是白嶽死還是高玄出事,對他們來說都是好事。
蘭天成和魚飛翼卻不能看著白嶽吃虧,他們一起上前左右夾住白嶽。
蘭天成對高玄說:“閣下劍法高明,我們認輸。”
高玄點點頭,灑然轉身離開。
“我不服,再來戰!”
白嶽卻滿臉不服氣,他掙紮著還想再找高玄較量。
“戰個屁,人都把你打出尿來了。”
蘭天成拍了拍白嶽那麵完好的臉頰,“你這就輸不起了?長點腦子。真要不服氣回去好好修煉。”
白嶽眼珠一片血紅,他還想大吼大叫,卻被蘭天成按著肩膀硬壓住了。
“兄弟彆這樣,太丟臉了。”
蘭天成說:“你要實在不服氣,我替你去打。”
魚飛翼有點擔心的說:“你有幾成把握?”
“兩三成吧。”
蘭天成說:“這小子劍法練的太好了。限定場地和武器的情況下,很難有人贏得了他。”
蘭天成覺得白嶽也不是真的就不堪一擊。
劍會為了防止出現傷亡,用的木劍都無法承受太大力量。
三十六天嶽劍,以山為劍,最是厚重雄渾。木劍限製了白嶽的優勢。
木劍又輕飄飄的,能完全發揮出高玄快劍優勢。
所以,蘭天成認為高玄和白嶽並沒有太大的差距。當然,高玄肯定要比白嶽強上許多。劍法甚至比他還高。這是非常可怕的劍豪。
蘭天成說到做到,他奪過白嶽手裡的木劍大步走進圈內,“高玄,我叫蘭天成。你贏了我兄弟白嶽,我也想領教一下高明。”
蕭婷有點緊張對高玄說:“蘭天成劍法很強。你要小心一點。他的玄天劍最重變幻,不要被他騙了。”
蕭婉握拳給高玄加油:“蘭天成仗著劍法高明,以前總欺負我。你好好教訓他,加油!”
她領著高玄過來,其實就是想讓高玄收拾蘭天成。
現在蘭天成主動下場,簡直在天從人願。
“沒問題。”
高玄問:“婉姐你就說吧,想怎麼教訓他。”
“這小子以前總用木劍打我屁股。你也狠狠抽他的屁股。”
蕭婉能接受失敗,但她難以接受屁股被打腫的失敗。
蘭天成的惡行給她留下了很深的陰影。不報複回來,她這口氣永遠都出不來。
“沒錯,這家夥就喜歡打女孩子屁股。”
蕭君也急忙告狀,她以前也在蘭天成手下吃過虧。
那時候蘭天成比較混蛋,做事非常惡劣。這兩年他好像受了什麼教訓,人到是沉寂下去,再沒有以前那麼張揚。
不過,這不代表著彆人能忘記遭受過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