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寵又失寵,倒不如從未得寵,我自認身居高位時不曾輕賤旁人,可一夕墜地,卻是人人來欺,沒成想最後是你出手幫了我。”
珍常在對“簡宿涵”以前爭寵的事也略知一二,聽聞後心中也是不屑,可恰恰是這個她往日最不屑的人救了自己,心中怎一個複雜了得。
簡宿涵不太好意思說是劉才人罵人聲太大吵到了自己,一臉真誠的道,
“舉手之勞,不必在意。”
“我並非忘恩負義之人,你那日幫我,我都記在心裡。”
珍常在說完,猶豫的捏了捏袖口,
“敢問簡貴人,今日向皇後娘娘請安,可曾發生些什麼?”
簡宿涵聞言下意識看向了她,一雙眼睛黑亮無比,
“我不懂姐姐的意思。”
“你不必擔心我會害你,我曾跟隨皇後娘娘許久,自問她的脾性也了解一二,因為今日景鸞宮發生的事,昔日在我身上也重複過。”
珍常在發間的花瓏簪微微晃了兩下,流光溢彩美不勝收,閃得簡宿涵眼睛控製不住的眯了眯,隻聽她道:“若是昨日,我會勸你莫接皇後娘娘的橄欖枝,然而今日,你卻非接不可了。”
“不為你自己,也為了簡家滿門。”
她語罷,看了看左右,見知夏等都站得遠,這才從袖中拿出了一個信封,緩緩推到了簡宿涵麵前。
“前些日子皇上下令禮部尚書張洪文編纂朝國史,然陳家曾與張尚書有過嫌隙,又恰逢朝國史已編至前朝皇帝修通天河嶺道之事,張尚書言辭間似有稱讚之意,陳家聽聞便借此彈劾他有謀反之意……”
珍常在說完眉頭微皺,略有些憂心的道,
“簡大人便是主編朝國史的侍郎之一,怕是難逃牽連。”
前朝皇帝雖是昏庸,當初耗費大量人力物力修通天河嶺道,死傷無數,然某種意義上卻連接了四方商路,打通經濟,使得各地客商來往無阻,一時褒貶皆有。
本朝本朝,最忌前朝之事,那張尚書性子剛直,下筆如刀,不曾想白白送了個把柄給彆人,是旁的還好說,陳家卻正是皇後的母族,如何鬥得過。
簡宿涵聞言嘴角頓時僵硬了起來。
幾個意思?她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得費勁吧啦的救原身的家人?
說她自私也好,冷血也罷,來這裡並不是她的意願,她也並沒有享受到什麼。有時候簡宿涵心中甚至還會不受控製的想,也許原身的靈魂在她原本的肉/體上複活了,住著她的大彆墅,踩著她的高跟鞋,開著限量款跑車去商場瘋狂shopping——
再一對比自己在後宮的艱難處境,簡直不要太殘忍。
但……但真不管好像也不太好。
作者有話要說:即將開啟宮鬥劇本,乾巴爹!!!
本文曆史半架空,一切解釋權歸蠢作者,考據黨勿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