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說書讀百遍,其義自現。對田大胖來說,他用刀上的開竅就是多練,練的同時又專注無比,這才練出來的手感。
有了手感,一通百通。方秋椒教田大胖,他看著,上手?快就能學到一半。再遇上方秋椒這樣仔細教的,那更是學得好。
如此一來,方秋椒?輕鬆地收獲了一個能宰好魚的徒弟,當她要忙彆的、或者是想偷懶的時候,就可以把宰魚的活安心地交?田大胖。
今天正巧就是忙的時候。
方秋椒盯著田大胖殺了幾條魚,然後端起蘑菇,?小哥方夏一起進了廚房。
方夏積極地問:“椒椒,我還能乾什麼?”
方小博不在,店裡隻有人,方夏除了做做小東西,能無聊得出去跟群老頭兒下棋、或者是跑去找莫凱哪兒借書看。如今好不容易爭取到了活,他也想多乾乾。
方秋椒笑著看他:“閒著還不好?小哥你來擰乾這些蘑菇吧,我來調麵糊。”
方夏點點頭,對著蘑菇繼續下手。
方秋椒則拿出澱粉、麵粉、雞蛋?調料,開始按比例調製麵糊。
麵糊調成掛絲狀,攪拌起來也是絲滑順暢。然後將麵糊一分為二,一半加上辣椒糊,再均勻攪拌。
方夏那邊蘑菇擰乾,方秋椒就起鍋燒油。
方夏看著那些油,感慨道:“多交朋友真是好,不然這些東西我們可弄不到。”
“熊哥說等會過來,今天他們飯店沒有大師傅,不知道那些顧客會不會罵我。”
說話間,方秋椒眉目靈動,含著一絲俏皮的得意。
讓顧客滿意,廚師會?高興;但是讓同行滿意,那更難做到,無疑是對?力的認可。
蘑菇裹了麵糊,落進冒著熱泡的油鍋裡。提前擠過水,便不會炸鍋。
蘑菇落進油鍋,出鍋就成了香噴噴的炸蘑菇。炸到定型硬了撈出控油,等油複熱,再次下蘑菇。
炸東西的油潤香氣在廚房裡蔓延,是
很讓人滿足的香氣。尤其這個年代的人進葷食少,更愛吃些肥的,補補身體需要的油水。
兩種麵糊,炸出來一大堆的蘑菇。
再次複炸蘑菇後,想到昨晚炸蘑菇的好吃,方夏忍不住拿了一個。
他拿的是加辣的,拿在手裡就能聞到油炸那種特殊的香氣,聞著叫人心裡?滿足。
一口下去,炸得香酥的麵糊先被咬開,嚼起來帶有響聲,不隻嘴巴,這一刻連耳朵都滿足無比!
等香辣在口中漫開,又咬到裡麵,炸熟的蘑菇又軟又香,滿是蘑菇的香氣。
方夏本來隻想吃一口,但沒反應過來,就已經來了好幾根。
吃完後,他有些好笑地道:“還沒開始賣呢,我倒吃上了。”
“小哥你少吃點,上火。”方秋椒嘴上這麼說著,自己也嚼了一個。
做好炸蘑菇。方秋椒快速調出需要特製的醬汁?醋汁水。
定好十點開店,九點半,熊雄心急地到了。
他說著來幫忙,但客人還沒到,醋魚最好現做,彆的也不急,就聞著鯽魚豆腐湯的鮮味,快活地吃炸蘑菇。
“太香了吧!”熊雄嚼得滿足,問方秋椒,“你這腦瓜怎麼想的,那麼厲害。”
方秋椒隻好道:“多看書。”
熊雄彆過臉,?田大胖麵麵相覷。
看書是不會看書的。熊雄是年紀大了,而且他不認識多少字,但不好意思跟方秋椒說;田大胖則是真的不喜歡,感覺接受不了,一看書他就想睡覺。
方秋椒?滿意。
每次隻要這樣一說,就不會有追問了,不要太方便。
九點五十,方秋椒開始準備汆草魚。
魚還沒下鍋,門口響起鞭炮聲。
大黑貓瞪圓了眼,看著一堆煙氣冒出來,火光四濺,紅色的紙屑被炸得到處都是。
刺激的味道隱隱飄來,大黑貓“喵嗚”一聲,選擇繞路先進院子。
熊雄剛說著熱鬨,就見一隻貓大搖大擺來了。
他回頭興奮道:“椒椒,你做魚把貓都勾來了!”
方夏告訴它?話:“熊哥,這是熟貓。它家人在外頭呢,我去開門。”
熊雄看他滾著輪椅,也不搶差事,隻道:“你慢點。”
方夏來開門,等候在門口的客人們笑容滿臉。
門打開,關山海上
前推著方夏走,兩人率先往店裡去。
進了院子,客人們反倒不急了。
當然,這不是他們心裡真的不急,是不敢急。上回有人嫌棄方夏小哥在客廳擋路了,直接就被方老板除名在外,再不接待。
進了大廳,就見一隻大貓正經地坐在櫃台上,旁邊是一串寫著菜肴名字?價格的小木牌。
除卻小木牌,牆上還掛有大木牌,字跡清雋,如湖市的山嶺般秀美。
但字還看清,客人們聞著空氣裡要命的鮮味,饞得直接開喊了。
“鯽魚豆腐湯!鯽魚豆腐湯!”
“我也要鯽魚豆腐湯!太鮮了,我的天,口水它要攔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