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男人闖起來,禮堂裡全都是女性,直接嚇得愣住。
方姐飛快走到最前方,伸開胳膊:“我們這是都是婦女同誌,請你們冷靜!進來後我們就往禮堂來了,沒去過彆的地方。”
“我們有帶女同誌。但是請你們不要乾擾我們檢查的進度,那條鑽石項鏈非常珍貴,誰都耽誤不起!”
領頭的公|安態度強硬,一個揮手,外麵進來兩位女同誌。
見到女同誌,方姐的心裡警惕大消,放鬆下來。她走上前,想跟帶頭的打聽一下。
哪曉得對方態度強硬:“先不要跟我說話,你們都有嫌疑。”十分不近人情的模樣。
方秋椒站在台上,心中泛起一種不安感。
事情也太多了,幾乎是波折不停。到這會兒,竟然還有意外發生?
方秋椒走下來,就見那名公|安走向了禮堂一角放著的一籠屜的花卷。
男人聲音冷硬地問:“這玩意兒是什麼時候做的?”
方秋椒回答:“今早現做的。”
男人又問:“你做的?”
方秋椒點點頭:“對,我做的。”
話音落下,方秋椒就見男人又往前走了一步,用手去撕開一個花卷。
動作粗暴而快。
方秋椒看著對方上半身穿的長袖,眉頭皺起。
疑惑在她心頭剛生出,話語尚未組織起來,門外又鬨了起來。
三兩下功夫,又一隊人走進來,竟是方秋椒熟悉的——譚興國。
譚興國一進禮堂,就饒有興趣地望向長袖男人:“喲,二隊長你這水平不行啊,連避嫌都不知道,自己直接一個人上手了。我說你上手,這大熱天的,也穿個短袖啊!”
方秋椒順間明白過來:又遭算計了!
譚興國又道:“話不多說,現在組織懷疑查理夫人被盜竊的珍貴項鏈跟二隊長你有關,請你配合我們的檢查!”
“你憑什麼代表組織?”
“批文在這。”
譚興國舉起手裡的正經批文,斷絕了對方心裡的希望。
接著譚興國當場就搜查了男人一番。他穿著短袖的製服,還叫來了下屬在一旁看著,整個流程一清二楚。
譚興國在對方的袖子裡,找到了那條鑽石項鏈。
時間是正上午,室內也光線明亮,鑽石閃爍著光芒,幾乎要刺瞎男人的眼。
他輸了,敗者為寇。
但是莫名的,男人心內湧起一陣輕鬆。他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我也沒辦法,我將功贖罪吧。”
男人很肯定,他後悔了。不管禮堂外局勢到底如何,但他真的後悔了。
譚興國也覺得唏噓,給了方秋椒一個安心的眼神後,他拷著男人離開。
鑽石項鏈由小紅樓的保安隊送去給查理夫人,瞥見譚興國跟保安隊的人笑嗬嗬,被拷著的男人才知道自己從頭到尾就是個玩笑。
都是彆人的人……
禮堂外,譚興國對這位新同僚道:“彆沮喪,姓蔣那位都倒了,”
男人眼睛瞪大,一臉不敢相信:“是他倒了?”
二把手,倒|台了?
事情傳出去,整個省都要動蕩一番。
事實上,譚興國也吃驚。他心想:他的小老弟真的是不得了了,為了那個小姑娘,費心布了這麼大一個局,就為了對方的安穩和舒心。
同樣,有這樣的強人做朋友,譚興國覺得安心無比。
他可舒服了,直接跳來星城,一來還立大功!這小日子啊,就一個字——美!
譚興國往外走,譚月正往裡走。
兩人撞見,譚興國笑著打招呼:“姐好啊,老關呢?”
“那邊小樓看風景呢。”譚月說著,伸手攔著打了個嗬欠。
譚月此時雙眼無神,眼下還有濃重的黑眼圈,原本保養的白皙光滑的皮膚,更是冒出了好幾個痘。
打完招呼,譚月想到關山海的叮囑,朝譚興國揮揮手:“我先去幫他看一眼椒椒。”
“椒椒沒事兒,我去的時候正好趕上。”
“我得去看一眼,順道再叮囑我徒弟幾句。”
跟譚興國分開,沒一會,譚月走進禮堂。
譚興國是公家人,不好多說,譚月可不用顧忌那些。
她走到方秋椒身側,關懷地問道:“椒椒,沒事吧?”
“月姐,我沒事。”方秋椒搖搖頭。稍有餘悸,但她心中是不怕的。
因為她知道,譚興國肯定是關哥叫來的。
譚月見她笑著,仔細打量了幾眼,這才放心下來。
精神上一懈怠,困意和倦意就湧上來,譚月又忍不住連打兩個嗬欠。
譚月嘟囔道:“可困死我了。”
方秋椒看著她的兩個大眼袋和黑眼圈,問道:“月姐,你們最近一直忙著沒停?”
“那可不。”譚月沒注意,方秋椒問的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