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家老爺子特彆喜歡宴衡,立遺囑的時候直接越過了宴康平,將他手裡有價值的東西大部分都給了宴衡。宴康平對此有些不滿,但宴衡是他兒子,這不滿也就忍了。所以宴衡能在宴氏立足,是因為有老爺子的培養,和宴康平的關係真不大。
宴衡有如此成就,外人都會道一句老爺子教導有方,不會提宴康平半句。
宴康平一輩子都活在宴老爺子和宴衡的陰影之下。他太平凡,平凡到外人隻提起他都是誰的兒子、誰的父親,如果不是生在好人家,他會庸庸碌碌的過完一生。
他無法掌控宴衡,但能掌控宴都,宴都如果將來成就非凡,那就是宴康平的功勞了。
“去,幫我約宴衡那傻逼出來見一麵。”
宴衡聽說沈清要約他見麵,倒也不意外,今天他去找江晚熒,沈清肯定以為他又在算計什麼。但那是以前。現在的他對江晚熒絕對沒有絲毫算計。他隻是想補償以前的過錯。
“補償?補償你大爺!”沈清給氣炸了,“你彆這麼自我行不行?看不出來江晚熒根本不想看見你嗎?你還真以為這世界是圍繞著你轉的?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想利用人家的時候就招招手,沒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扔掉?彆忘了,你可是在人家殘疾毀容還沒出院就忙著解除婚約的畜生!”
“怎麼?發現自己被江明珠玩弄於鼓掌之間,氣憤不過,又想利用江晚熒去膈應江明珠?我告訴你,想都彆想,江晚熒現在是我在罩,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欺負她!”
宴衡:“……”他倒沒料到沈清會這樣激動,但沈清確實很維護江晚熒。
他耐著性子解釋道:“我以前確實做錯過許多事情,我對不起江晚熒,這我承認。但我想要補償也是真的,絕對沒有利用她的意思。”
“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說的話我一句不信!”
“……”
宴衡臉黑了,“你說話給我客氣點!”
“那抱歉了,和狗東西我客氣不起來。”
“!!你要再叫我狗東西彆怪我不客氣!”
“嗬,怕你?”
“草!”就算喂過他他也依然討厭他!
“識趣的話就給我離江晚熒遠點,否則彆怪我不客氣!”沈清比了比拳頭,冷哼一聲,仰著腦袋耀武揚威的走了。
宴衡揉了揉額頭,看來有沈清在,他是沒辦法靠近江晚熒了。
但也確實如沈清所說,江晚熒不想看見他,她看他的眼神太過冷清,沒有絲毫情緒,就連恨和厭煩都沒有,更多的,是一種讓他都有些害怕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