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呂鋒點頭：“但每人最多隻能打五十發。”
徐貝莉滿意了，甩開她的高馬尾去換衣服。
程易聽從了高呂鋒的建議，先放了槍，跟著也去換衣服了。
眼下高呂鋒麵前隻剩下又摸了一下午魚的檀遲遲。
高呂鋒摳摳脖子，磨蹭著走到檀遲遲麵前，措辭了半天，用咳嗽聲來掩飾尷尬。
“檀遲遲選手，我有些事想問問你，你能不能留幾分鐘時間。”
檀遲遲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她估摸著高呂鋒也該耐不住好奇了，這一天看她的頻率也太高了。
她沒馬上回話，而是對著剛換完衣服的程易說：“程易你先回宿舍吧，高教練找我有點事，我晚點回。”
他們之前說好了一起走。
程易先是一怔，目光在檀遲遲和高呂鋒隻見巡睃了幾個來回，生怕高教練故意留檀遲遲下來找她麻煩，畢竟昨天檀遲遲不自量力“指導”了高呂鋒。
檀遲遲以非常放鬆的姿態，神色自然地衝程易笑著點了下頭。
程易半信半疑，應聲道：“哦。”
離開時他兩步一回頭，後麵緊跟著出來的徐貝莉輕慢地看了眼程易。
“真蠢。”
“一個人悶頭衝也不知道人家記不記你的好。”
程易急著反駁：“你不了解就不要亂說話，遲遲不是你想的那樣。”
隻是徐貝莉已經走遠了。
射擊訓練室。
檀遲遲倚坐在休息椅上，腳掌抵地，輕輕翹起椅子腿。
她雙手抄在隊服口袋裡，微揚起頭，嘴角翹起淡淡的弧度。
“高教練想問我什麼？”
高呂鋒不兜彎子，直截了當的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高教練可以去查我的百X百科，上麵寫我是什麼人，我就是什麼人。”
高呂鋒怎麼可能沒查，昨晚沒想明白，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把檀遲遲的資料翻了個遍。
網上對檀遲遲的描述，無非就是無腦美人，庸俗拜金，業務能力不行，還喜歡蹭流量的熱度。
上麵對檀遲遲的描述與他了解到檀遲遲判若兩人，查了查去，高呂鋒更迷惑了。
高呂鋒眉頭緊鎖，盯著檀遲遲看了許久，說出了自己的推測：“你其實很會打氣步.槍吧。”
空氣在高呂鋒的注視下變得焦灼起來。
檀遲遲無言笑了笑，頷了下首：“略會一二。”
高呂鋒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不隻是略會一二這麼簡單吧。”
檀遲遲眯眼笑，實則卻是在警告：“高教練，對人的打探不要太深入，不然會引起女孩子反感哦。”
高呂鋒愣一下，隨即馬上道歉：“對不起，我實在太好奇了。”
檀遲遲翹起的椅子腿“嘎噠”落地，她抄著手從休息椅上站起來，跨步往射擊區域走。
“高教練試過我說的辦法了吧。”
高呂鋒看著檀遲遲的背影，沒有猶豫地跟了上去。
“試了。”
檀遲遲拿起高呂鋒慣用的私人氣步.槍，舉起來，貼腮瞄靶。
十米外的黑心圓點出現在覘孔瞄具裡，她問道：“成績怎麼樣？”
高呂鋒像是一個被老師檢查作業的學生，馬上回答：“都在10環以上，180發子彈，有5發打出了10.9環，20發在10.5環以上，其餘都在10到10.5之間徘徊。”
檀遲遲嘖了一下嘴。
“有點低……”
說著，她扣下了環。
“趁還有時間，多練練。”她邊說話邊扣環，一口氣打了五發子彈。
高呂鋒連忙去看顯示器。
10.9；10.9；10.9；10.9；10.9。
五個10.9！
這是他180發才能湊齊的成績，檀遲遲居然五發子彈就完成了！
這還是正常人嗎？
這個震撼高呂鋒還沒消化完，檀遲遲已經抱著槍回頭了。
“不是要拿A市奧運會十米氣步.槍金牌嗎？”
檀遲遲把槍鄭重地交付回高呂鋒手上：“你成績至少要趕我一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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