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整好旗鼓,袁軼讓上午比賽過的隊員去休息,下午再訓練。
楊經理:“今天比賽我好像看到Br的教練了,他們就坐在我們球隊後麵。”
袁軼疲憊地揉揉鼻根:“我也看到了,是來觀察我們情況的,明天就要和我們比了。”
楊經理:“明天怎麼辦?你準備讓曼莉上場嗎?”
隊醫直言道:“我是建議唐曼莉休息幾天,明天繼續上場情況會更差。”
楊經理琢磨了一下:“曼莉至少能打兩局吧,她今天都打了三局。”
隊醫歎了口氣:“要是能打兩局就好了,我估計她可能連一局都撐不下去,剛剛,我一碰她的手她就喊疼。”
“可是不讓曼莉上場,光靠安雅是不行的,她沒辦法完全代替曼莉,明天麵對的可是Br國,她們女排的實力並不比A國It差。”楊經理看著袁軼,等著她做決定。
袁軼不假思索道:“再想贏也不能不顧及曼莉的手,明天就讓安雅上場。”
“袁姐我不同意!”本該去休息的唐曼莉又折了回來,一把推開了休息室的門,還用了她們在A國打球時的稱呼。
袁軼見到她就頭疼:“讓你回去休息,怎麼又回來了?”
唐曼莉推開門直接走了進來:“安雅的實力如何您比我清楚,您讓她和Br比賽確實是保護了我,但是您考慮過她沒有,她根本就沒有實力和Br打滿五局。輸掉比賽就不說了,您讓她輸掉關鍵的一局,以後她要怎麼麵對輿論,對她會造成什麼樣的心理負擔您想過沒有?”
袁軼麵不改色:“上場陣容由我一個人決定,有任何問題我來擔。”
楊經理:“咋讓你一個人擔,我同樣堅決反對曼莉上場,這個問題上我也是有責任的。”
隊醫:“我也是不讚成你上場比賽的人。”
唐曼莉快急出了汗:“我的情況真的沒那麼糟糕,而且我可以打封閉。”
袁軼一聽大為怒火:“我說過很多次了,不允許你打封閉,以後不準再提了。”
唐曼莉:“您以前也打過,為什麼我就不能打了?當時醫生也不建議你打,怎麼到我這裡就不允許了,為什麼要對我雙標?”
袁軼沒料想到唐曼莉把自己的老底都翻了出來,立馬臉色大變。
“正因為袁教練打過封閉,所以才反對你打。”檀遲遲靠著門框,幽幽說道。
屋裡的人看著她,皆有些意外。
“打封閉可不是一件好事,隻是暫時麻痹的你的痛覺神經,你的傷病沒有好,打球時你可能還會因為感受到痛覺,不知道你的手已經造成二次不可逆的傷害,等藥效過去,你想後悔都找不到地兒哭去了。”
唐曼莉咬著唇不說話,低頭看自己的手腕。
檀遲遲走到唐曼莉身邊:“不要再想打封閉的事,好好配合治療,以後想怎麼打球就怎麼打。”
唐曼莉鼻翼翕動,眼中含著不甘的淚花:“可是我不打,就沒有人了啊,我不想就這樣結束回去。”
檀遲遲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巾,遞給唐曼莉,柔聲笑道:“急什麼,我們不是還有一個2號替補主攻手嗎?”
……
第二天和Br的比賽在中午12:25,羅伯特正叉著腰觀察對麵。
他一直對昨天那個C國姑娘念念不忘,腦子裡都是她的臉,微笑的,孤傲的,清冷的,在他腦子裡轉了一天了。
昨天看到了她的工牌,她作為一個體育媒體人,今天C國的比賽肯定還會現身。
礙於立場身份,他可能跟這個C國姑娘無緣了,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欣賞美麗的女孩兒。
他在對麵C國的前排觀眾席上找了一會兒,看到昨天C國姑娘的搭檔,可是今天的桌前隻有她的搭檔一個人。
羅伯特擰起眉。
漂亮的C國姑娘今天不來了嗎?
謝裡夫:“你在找什麼呢?”
羅伯特還在找人,順口回道:“昨天那個如天使般的C國姑娘不在。”
聞言謝裡夫也想起了昨天的C國姑娘,便幫著羅伯特找人,好看的人他也喜歡看。
在掃過C國女排隊的時候,謝裡夫眼神一滯。
對麵C國女排隊裡麵的小個子球員怎麼有點眼熟。
她穿著紅白相間的球服,紮了個清爽可愛的丸子頭,白得像是在發光,光站在那兒就讓人挪不開眼。
謝裡夫拍了拍羅伯特,讓他一起看。
“你說她是不是那個C國姑娘?”
隻需要一眼羅伯特就能確定是他心心念念的C國姑娘了,長得這麼好看的人沒幾個。
羅伯特很不解:“可是……她為什麼穿著C國女排隊的球服?”
“難道是她買的同款球服?”謝裡夫就沒把C國姑娘往主攻手方向去想,她看起來就不想像是會運動的人,身材纖細,更看不出肌肉線條。
羅伯特:“不對,你再看看她球服上的號碼。”
謝裡夫定睛一看。
「2」。
她球服上有一個大寫的「2」。
謝裡夫和羅伯特難以置信的看了對方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愕。
她就是C國的小個子主攻手?
可她不是體育媒體人嗎。
此時他們都想越過球場,衝到對麵去問那個C國姑娘了。
對麵漂亮的C國姑娘也注意到了他們,正過身來麵向他們。
視線交彙那一刹那,C國姑娘揚唇笑了。
她抬起兩隻手舉在胸前,十指分開,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對他們無聲地做了個口型。
羅伯特解讀出她的口型,在嘴裡重複了一遍。
“10%。”
他陡然想起C國姑娘昨天說過的話,看向謝裡夫:“她說10%。”
謝裡夫腦子裡回蕩起昨天對麵C國姑娘說過的話。
——“你們會以10%的敗率輸掉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