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在場的人都憋不住笑了,她的說話風格依然是這樣。
幾家歡喜就有幾家愁。
第三位出場的三木真這邊情況就截然不同。
從檀遲遲上場開始,蔣毓就死死盯著檀遲遲。
檀遲遲最先完成的換足聯合旋轉開始,她就在暗自把檀遲遲和三木真比較。
貝爾曼旋轉,她家小真也可以,她家小真得到的掌聲應該更多,更響亮。
“小真,待會兒你的貝爾曼轉多堅持一圈,一定要把腿拉直了。”
三木真遲疑:“可是……”
她想說,她的換足聯合旋轉沒準備貝爾曼旋轉,在甜甜圈轉後她接是蹲踞旋轉。
對上蔣毓的視線,三木真把剩餘的話咽了下去,點頭說:“好。”
隨著檀遲遲技術動作一個接一個的完成,最後的阿克塞爾跳了三周,完美的了。
這時蔣毓再也坐不住了,坐在台下看彆人,讓她恍然回想起了十多年前自己在花滑隊的時候。
那時候她滑不出成績,比賽場上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誤,前腳她剛失誤,後腳許紡就了。
有時候她的成績連A級賽事的入場券都拿不到,隻能參加B級賽事,而許紡在A級賽事上拿獎拿到手軟。
許紡這個名字是她整個花滑職業生涯揮之不去的夢魘,最可笑的是,她把許紡當做假想敵,但許紡從未把她當成過對手。
每當她看到有女單在比賽中了,都會刺激到她回想起許紡,回想起當初的不甘。
好在現在她有了小真,小真比她有天賦,在青少年組就被譽為天才花滑少女,斬獲了不少獎項。
反觀現在許紡,許紡的孩子沒有學花滑,帶的女單選手更是一個不如一個,跟她家小真比起來差遠了。
小真給了她底氣,終於讓她在許紡麵前揚眉吐氣了,在賽事上再遇到許紡時的心境也大不相同了,許紡現在見到她每次都會誇她家小真,眼裡的羨慕藏都藏不住,極大的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她家小真要成為所有人仰慕的對象,就想當初她仰望許紡一樣。
小真絕對走上自己的老路,小真隻能拿冠軍,並一直拿冠軍!
場上的檀遲遲開始致謝了,現場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蔣毓掐著掌心,雙目赤紅,如在泣血。
她掰過三木真的肩膀,美甲死死掐入三木真的肉裡:“小真,待會兒你也要跳3A,你也要,知不知道。”
三木真吃痛地掙脫了一下,沒掙脫掉,接著緩緩點頭:“我會儘力的。”
蔣毓:“不是儘力,是一定!你一定要跳3A,一定要!”
三木真咬著嘴唇沒有回話,她不能保證自己可以,沒把握的事情她無法做出保證。
蔣毓搖晃著她的肩膀,渴望的看著三木真:“媽媽現在隻有你,隻能依靠你了,你愛媽媽吧,你一定不會讓媽媽失望的吧。”
而蔣毓的背後是冰舞俱樂部,整個團隊從上到下喜氣洋洋,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笑意,氣氛和諧融洽。
三木真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忍著鼻尖的澀意,吸了口氣說:“我不會讓媽媽失望的。”
蔣毓眉頭放鬆,舒了口氣。
這會兒才發現三木真臉色不太好,連忙抱著三木真,順著她的背道歉:“對不起,媽媽弄痛你了吧。”
三木真機械地搖了搖頭,她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感受不到痛了。
檀遲遲的成績出來後,廣播裡開始叫到三木真的名字了。
三木真滑到自己冰場中央,自顧自地站定,擺好定身動作。
場下檀遲遲披上外套,視線移到三木真身上,看了一會兒後突然攏起了眉。
程易問她:“怎麼了?”
檀遲遲先掃了眼OZW俱樂部,看到蔣毓和小澤相談甚歡,小澤注意到她的視線還和蔣毓一起看了過來,一個點頭微笑,一個抬起高傲的下巴。
都是一副神券在握的樣子。
檀遲遲看了他們一眼便移開視線,回過頭來。
對著檀遲遲客套的笑了一回後,轉臉小澤就收了笑,問蔣毓:“你說小真也要在短節目上跳3A?”
蔣毓:“那是當然,您彆看我們小真不愛說話,其實她好勝心特彆強,不甘心被人比下去,主動來跟我和教練申請跳3A,彆人能跳的她也能跳。”
小澤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 :“小真的分數有可能超過她嗎?”
蔣毓:“當然了,我們小真的目標是,隻要小真了,ISU肯定會更優待小真。”
三木真在青少年組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況且他們J國的花滑成績向來不錯,在國際滑聯心中,J國的等級還是能比C國高出那麼一點點,打分也會鬆一些。
如果三木真也能,最後檀遲遲跟她誰的分數高還真說不一定。
這下小澤放心了,以三木真在青少年組取得的成績,他對三木真還是有信心的。
場上,三木真的配樂響起,她聞聲順暢地滑了出去。
檀遲遲緊蹙著眉,擔憂起了三木真的情況:“感覺她狀態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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