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不愛體育第六十五天(1 / 2)

一群人冒冒失失闖進來, 張口要就說檀遲遲使用違禁藥品,需要重新尿檢,任憑誰聽了都不會輕易同意。

梅傑站出來質疑說:“為什麼要重新尿檢?”

在場的翻譯說:“我們隻是按規矩辦事, 有人舉報,我們就要來核實,希望你們選手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魏教練問:“誰舉報的,有什麼證據?”

翻譯把話轉達給WADA的工作人員, 再把話傳達回來說:“舉報人的信息屬於機密,恕我們無可奉告,檀遲遲選手今天在比賽中的表現,我們也有很多問題想要弄清楚。”

為首的人腆著肚子一邊聽著翻譯說話,一邊點頭傲視檀遲遲。

WADA的意思如果直接一點,應該就是想說檀遲遲短期內的進步太大了, 比起上次的A國分站賽,大得有點不正常,即使沒接到舉報, 他們也會在賽後找上檀遲遲。

梅傑:“真是好笑, 我們什麼證據都沒看到, 憑什麼要我們配合重新尿檢?這對我們不公平,我們不會跟你去的。”

“如果你們拒絕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會如實上報給總部,並對檀遲遲選手進行禁賽處罰。”

梅傑和魏教練頓時噤聲, 胃裡跟吃了一口蒼蠅一樣惡心。

像WADA這樣的機構有掌握你命脈的權力在手, 隻要他有正當理由,你就隻能接受檢查。

表麵上是公平公正的機構, 負責審定和調整違禁藥物的名單,實際上隻要是有人的機構就有利益牽扯,涉及到利益哪還有什麼絕對的公平公正。

人家的遠動員有用藥豁免權, 隊裡一堆的哮喘,可以“合法用藥”,一個個“身殘誌堅”,年年帶病比賽。

而我們的運動員呢,生病了連感冒藥都不敢隨便吃,就怕一不小心被檢出違禁藥物的成分。

你甘心又怎麼樣,覺得不公平又如何。

遊戲是人家先玩的,規則是人家先定下的,你想玩就要守彆人的規矩。

彆人單拎你重新尿檢你就得重新尿檢,否認他們就有權利禁你的賽。

梅傑在娛樂圈見多了肮臟事,沒到想體育界的肮臟事也不少,昨天冰麵有坑,今天就有人開始在違禁藥物上動歪腦筋了。

“遲遲……”梅傑很無力的叫了一聲。

檀遲遲打量這一行WADA的人許久,神色漠然的問:“你們的資質證明呢?不能你說你是WADA的,我就跟你走吧,我得見到你們的身份證明。”

為首的中年男人不樂意回答她問題,他旁邊的戴眼鏡的外國女人不耐煩地指指自己胸前的工作證。

“看清楚了嗎,這是我們的工作證。”

檀遲遲:“沒有其他的證件證明了嗎?根據《ISTI血樣采集指南》2.5條例中指出,‘采樣人員中的每一位個體需受培訓並被授權以實施其各自分配的職能’,你們每一個采樣員都應該出示授權文件,不然就是違規采樣。”

戴眼鏡的外國女人沒料到她會犀利地指出問題,一時間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為首的中年男人見得多,很快就做出了應對,他說:“《ISTI血樣采集指南》隻是一份建議,並不是硬性條款,主檢官有授權文件就行,雪莉,把我的授權文件給他們看看。”

叫雪莉的外國女人翻開自己攜帶的文件夾,把證件資料給檀遲遲看。

檢查資料名字確認無誤後,檀遲遲還了文件跟他們走了。

隻要是確認是WADA的人,即使他們拿不出授權資料也不能直接拒檢,一旦產生衝突吃虧的隻能是運動員自己。

他們以你拒檢禁了你的賽,即便後期你申訴成功了,贏了官司又怎麼樣,你的職業生涯已經斷送了。

檀遲遲提出要看授權文件是想提醒他們,她不是什麼都不懂,不要妄想瞎折騰她。

到了采樣室,WADA的檢查官不僅對她進行了尿檢,還采集了她的血液樣本。

檀遲遲檢查確認了樣本瓶子上的編號,與包裝盒上完好無損的封條,將自己的樣本裝進去密封好。

檢查官詢問她:“最近有吃什麼藥物和營養品嗎?”

檀遲遲想也沒想的回道:“沒有。”

檢查官:“你最好仔細想想,要是有任何遺忘,最後吃虧的是你自己。”

檀遲遲在檢查記錄表上簽上自己的名字,筆插回筆筒裡,轉頭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我什麼藥都沒吃過,你們隨便檢測。”

說完,她從檢查官手上抽回自己的參賽證,最後淡然笑著對檢查官頷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采樣室。

留下檢查官倒是有些摸不著頭腦,舉報人信誓旦旦的說她服用了違禁藥物,但是檀遲遲本人卻一點都不怕檢測的,采樣時大大方方,沒有絲毫的抵抗行為和情緒。

檢查官也沒想太多,檀遲遲再大方又怎麼樣,他們隻認證據,隻要檢查出違禁藥物,那她的運動生涯就完了。

此次重新藥檢事件受到影響的不隻是檀遲遲一個人,就連湯禦都沒躲過。

吃藥給成績帶來的提高通常是大麵積的,如果檀遲遲有嫌疑,同一個俱樂部的湯禦自然也躲不過。

而且湯禦是奪冠種子選手,奪冠後是必被藥檢的。

……

檀遲遲被帶走的這段時間裡,剩下的人坐立難安,開始產生各種各樣的猜想。

魏教練開始懷疑檀遲遲是不是有私自用藥,不然他無法理解為什麼她的腳好得那麼快。

他越想越覺得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現在再回想檀遲遲比賽中的ter直跳3A,他們訓練的時候檀遲遲可沒有練過單足轉身直跳3A,她哪兒來的那麼大爆發力,很大可能就是藥物的原因了。

魏教練在自己的設想裡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為什麼他沒能早早的發現,早發現不是能早點製止檀遲遲了嗎。

梅傑和秦教練和魏教練想的差不多,不過他們認為魏教練是主凶,餿主意都是他一個人想出來的。

“你坦白交代,是不是你給遲遲出了什麼餿主意?”

魏教練:“我能出什麼餿主意,梅總你彆什麼屎盆子就往我頭上扣。”

秦教練:“魏教練,如果你思想走了下坡,害的是遲遲你知不知道?”

魏教練一頭霧水:“唉,我怎麼了我,就在你們口中又是出了餿主意,又是思想走下坡。”

梅傑:“你沒有用歪門邪道的藥物讓遲遲參賽?”

魏教練急得差點跳起來,急忙說:“我哪有什麼藥物?哦,合著你們以為是我給遲遲吃了違禁藥,所以遲遲今天看上去才恢複好了?”

秦教練:“難道不是嗎?”

“是個屁!”魏教練氣得罵了句臟話,“我一生清清白白,誰都彆汙蔑我,你們怎麼不懷疑是遲遲背著我們吃了藥?”

梅傑:“你是說遲遲?”

秦教練:“她背著我們吃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