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蠢蠢欲動也被壓了下去,野雞也不是那麼好抓的,他大哥上山都抓不到,更彆說他了。
唉,他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江翹今天除了挖了一些野菜回去,其餘的可以說無功而返,她不僅沒有套出什麼話來,還被江景瑜幾句話說的無話可說。
她今天是什麼目的來著?
直到回到家,江翹才想起她是去套近乎的。
江景瑜現在身上還掛著和王家的婚約呢!
距離秋收的日子沒多遠了,她要趕緊行動才行。
*
江景瑜在回去的時候特意繞了路,經過劉全家,她來這裡踩點的。
在路過劉全家的時候,她不經意的往裡麵看了一眼,看到了裡麵隱約的人影,滿意的離開了。
劉全家隻有他一個人,他父母早沒了,兄弟姐妹也已各自成家,不在一起住。
劉家的鄰居隔得都比較遠,她到時候隻要不是太大動靜,不會驚動他們。
劉全不知道有誰路過了,這幾天他都早早的回家了,生怕有人摸黑過來揍他。
如果事情成了,被江家人打一頓就算了,現在不僅沒成,他還被江景瑜打了一頓。
彆看江景瑜沒怎麼動手,他當時就跟死了一回一樣,過去好幾天了,還感覺被打的地方隱隱作痛,他回來後還做了兩天的噩夢,對江景瑜的想法消失的一點不剩。
要是江景瑜把這事說出去了,他肯定會被打個半死,甚至會被報公安,他可不想吃牢飯。
這麼久了,還沒有動靜,看來這事就這樣過去了?
也是,江家的男人都不在家,等他們回來,過去這麼久了,他可不會認。
想著,天色暗了,劉全也不洗澡,直接在已經看不出原色的稻草席上一躺,就準備睡了。
睡著了餓的沒那麼快,明個兒就去轉轉,看能不能摸幾個雞蛋犒勞自己。
正在睡夢中,劉全突然被痛感驚醒,“唔!”他的痛呼聲被嘴巴裡的抹布堵在喉嚨裡。
定眼一看,黑漆漆一片,頭上被什麼東西蓋著,然後就是鋪天蓋地打在身上的棍子,不停地落在他的臉上、腿上、身上,力道十足。
劉全眼睛瞪得老大,不停掙紮:“唔唔唔!”
隻是再怎麼掙紮都沒有辦法掙開,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身上被粗大的藤蔓綁住了。
“撲——”
“碰——”
“唔!!!”
棍子落在人身上的悶棍聲和隱隱的痛呼聲。
一番打滾,嘴巴裡的抹布終於從嘴巴裡滾出來,顧不得嘴巴裡那惡心的味道,他直接痛哭流涕求饒:“大哥行行好,小弟知道錯了!”
“彆打了!嗷——”
“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您大人有大量,我以後肯定洗心革麵!”
他一點都不糾結,求饒的話張口就來。
說幾句好話就能免去這一頓皮肉之苦的話,他可以說更多。
隻是打他的人不吃這套,動手的動作一點不見停歇。
劉全感覺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魚,頭頂的菜刀隨時會滑落,再繼續打下去,他真的要成為一條死魚了。
“呼呼——”劉全喘著粗氣,瘋狂的想著該怎麼說才能讓對方住手,他最近還有得罪什麼人嗎?
江景瑜江家?
江家的男人不是沒回來嗎?
能把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到這荒郊野外,這力道不可能是江家那幾個女流吧?他首先排除江景瑜,他又不是沒被她打過,力道完全不在一個水平。
那是誰?
是他半個月前偷了一隻母雞的周家?
還是他老相好宋寡婦前夫家的兄弟?
或者是被他坑了一把的王大有兄弟?
他挨個求饒,直到被打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隻有躺在地上呻/吟的份才停了下來。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暈過去的,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起,身上的藤蔓不見了,渾身都疼,頭上還蓋著個東西什麼都看不見。
劉全感受著身上的疼,喜極而泣,他還活著!
他這是得罪了哪一路的狠人啊。
他差點就被打死了啊!他想要去治病,想要回去,卻動彈不得,劉全眼淚又下來了,他不會被打殘了了吧?!
直到有人從這裡路過下地乾活,看到草叢動了動,還以為這裡有野兔或者野雞,結果過來一看,被嚇了一跳。
“我的天!這裡有個人啊!”
“快來啊!”
“這人是不是死了?”
“頭上蓋著東西,是誰?”
有人壯著膽子用樹枝把劉全頭上的被單解開,就看到一張豬頭臉。
“赫!這人是誰?”
有人遲疑:“唉,還活著,你看眼睛還會動。”
“這衣服……好像是劉全?”
“嗚嗚!”劉全眼淚更洶湧了,是我啊。
“啊,真的是劉全啊。”
“他媽要是還活著都不一定能認出來吧。”
有人看著劉全這個慘樣,忍不住扭過頭笑出聲。
哎喲喲,這可是大喜事!
作者有話要說:小魚兒喜提“力大無窮”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