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長生果”
順著穀辰手指望向裝滿長生果的皮口袋,炎使紅魚連眨數下眼睛,隨即像理解事態般的,嘴角牽出毫不掩飾的嘲諷弧線。
“原來如此,想要素材又不舍得花錢雇傭拓荒者,於是便帶著從者親自上陣嗎以坊師來說,或許我應該稱讚你勇氣可嘉不過外域可不是光靠這類小算戲就能通行的地方。”
“多謝你的忠告。不過敝坊目前還是建業初期,沒有雇傭多餘人手的財力,就算危險點也隻有自己上了。”穀辰淡然回應著。
碰了個軟釘子的紅魚露出頗無趣的神情,偏頭瞥向對麵的女劍士,微微眯起眼睛。“也罷,石鬆林不是什麼危險地域,有她的話應該沒啥問題至於能不能采到你要的素材嘛,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當紅魚這麼說著時,旁邊甲士以頗為歉意的口吻說著。
“呃穀少,其實那啥,我們在石鬆林轉了好幾天了,成熟的長生果差不多都被包圓了要不你們過半個月再來看看”
“喂喂紅魚,反正委托人那邊也不知道具體數量,現在勻些給穀少也行吧按市價算的話我們也不吃虧的。”吃人嘴短的小人槍使也禁不住出言幫腔,卻當即被炎使給瞪了過去。
“彆開玩笑了。契約就是,約定了就要去遵守的事物。要是憑自己心情改來改去的話,那還訂契約乾嘛”紅魚說著斜瞄向對麵坊師,毫不客氣地放言著。“再說了,我才不想把自己辛苦采集的成果,拱手讓給把踏荒當成過家家的蠢少爺呢。”
“過家家的蠢少爺你在說誰”
聽著炎使的汙辱言辭,飛燕再忍不住地出言喝斥。
“怎麼我有說錯嗎”紅魚朝女劍士投去挑釁的視線,伸手拍拍裝滿契約物的皮口袋。“要是你們真想要這個的話,就憑實力來奪取吧前提是那家夥有膽量開戰的話。”
“以為我不敢”
飛燕謔地站起來,但沒等她手伸過去,腰間劍怪已鏗然出鞘。
劍怪拖雷原本就是一紮就炸的刺猥性子,聽著前麵炎使膽敢一再放言侮辱自家坊主,爆脾氣頓時上來了。隻見著灼灼雷煌從劍身噴湧而出,有如遊龍般沿女劍士的手臂徐徐盤旋,不時閃出陣陣電花。
就在郭備沙祖看得大驚失色的時候,那邊噗地一聲,從小白猿背後驟然騰起一碩大水球來。
壺怪和劍怪好得一蓮托生,再加上事關坊主名譽,這時候當然要卯足力氣支持。隻見那水球在空中悠悠晃動,儘管看似人畜無害,但散發出的威脅感卻毫不壓於那邊的狂暴劍煌。
“喂喂”
劍煌水球左右放威,郭備沙祖則是真的慌了起來。
一劍斬倒泥澤主的飛燕就不說了,那貌不驚人的白發少年,居然也是厲害程度不輸給紅魚的水使可是離上次分手才沒過幾天啊,穀辰到底是從哪裡籠絡到這等高手的還是說,現在業界中高手已經成大白菜了,滿大街隨便揀揀就有
在甲士槍使惶然失措時,始作蛹的炎使紅魚,見狀卻是不驚反喜,
“謔,有點意思。”
紅魚一抖法杖站起來,一輪炎浪隨即席卷過現場。
就像受炎浪刺激般的,搖晃的水球驟然靜止,而那邊飛劍也握劍擺出雷切的起手勢。
炎,水,雷,三股異乎尋常的強悍靈梵彼此激蕩,一時間摧得烈風習習,地動山搖。急劇提升的靈壓刺痛著肌膚,尤其在近距離感受著那股威壓,甲士郭備等人紛紛麵如土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