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出什麼事了?”
就在黃雄心一橫想豁出去的時候,旁邊冷不防傳來一淡然聲音。
轉頭望去,一身披鬥篷、肩挎布包的書生氣青年正朝這邊走來。和周圍全副武裝、渾身散發彪悍氣息的拓荒者相比,青年給人感覺簡直就像“文弱書生”一詞的具現。然而黃雄卻注意到,他的同行們看向青年的目光中都有著情不自禁的緊張。
“他們強行插隊,還想鬨事,所以稍稍教訓了下。”
緊張的不僅是拓荒者,眼前散發著威壓氣焰的雷劍使,也一瞬間回到女兒家的姿態,輕哼著向青年報告了現狀。
“是嗎?”青年愣了下,打量著地下的魁梧力士和那邊的狼狽刺客,有些糾結的搔搔頭。“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你們點到為止就好,彆太過份了。”
“既然穀辰你這樣說了……”
女劍士聞言順從地放鬆了架勢。而至於那邊飄在籠車鋪頂的水球,則在青年出現時就已經悄然收斂。就這樣,現場原本劍拔弩張的氛圍,在青年三言兩語中便消散無影。女劍士返回籠車鋪,排隊購藥的拓荒者們也重新活絡了起來。黃雄呼出口氣,才覺得背心已被冷汗浸透。
“這位壯士。”
“是、是?”
回過神來的黃雄,發現那書生青年不知何時蹲在他麵前。雖然青年無論動作或神情都不具備威懾力,但黃雄卻莫名不太敢對上他的視線。
“既然在本坊消費那就要遵守本坊的規矩,首先是要排隊,然後是按限額買。”青年豎起兩根手指。“不守規矩的話,一次警告,二次就是直接拒售了。你聽懂了嗎?”
“聽……聽懂了。”黃雄就像什麼東西壓倒般的點點頭。
“那好,想購藥的話去後麵排隊吧。”青年指了指隊末。
……………………
從籠車鋪買到五支小愈水、再回到駐營地時已是黃昏時分,黃雄組的三人臉上浮現出格外疲憊的神情。最令他們疲憊的倒不是攻略沌墟的苦戰,而是此前那一連串堪稱離奇的際遇。
三大劍宗的雷劍使,還加上肆階水使,如此強悍的戰力居然會區區籠車鋪裡打工。因說出來太過匪夷所思,對方也全無掩飾的企圖,這樣就連懷疑是否藏著什麼陰謀的餘地都沒有了。
“那叫穀辰的,究竟是什麼來頭啊……”
弩手石方喃喃自語著。先前排隊時他們曾向同行打聽,得知那書生氣的青年名叫穀辰,是格物坊的坊主,也是雷劍使和水使追隨的主公。不過問到格物坊是何方神聖時,拓荒者們也都隻能摸著腦袋說出“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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