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身石山洞窟中的女子文君,確實是左安組的風使沒錯。,自打跟左安等人失散後便被困沌墟,物資補給亦因錘頭鳥和走失而喪失殆儘。這些天來文君靠著野果勉強度日,但體力卻已格外衰弱,遇見穀辰時那發風刃差不多是其唯一的底牌。
對體力衰弱甚至難以移動的文君,換成地球大概隻能以擔架抬出去慢慢調養,不過乘黃這邊卻有著能即時生效的便利手段。療愈傷勢靠小愈水,而恢複體力則有滌塵水。滌塵水有滌除塵勞、恢複氣力的功效。文君飲下穀辰遞來的兩支滌塵水,靈藥滲出的氤氳靈氛融進四肢百骸,滋潤著衰弱氣脈。
片刻過後,文君那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漸漸有了血色。
“感謝公子救命之恩,請受小女子一拜。”
“文君姑娘快快請起!我與左兄熟識,這點不算什麼。”
文君朝穀辰盈盈拜倒,未經過這等陣仗的穀辰則有些慌了手腳,急忙伸手扶起拜倒眼前的佳人。從手上傳來格外輕盈的感觸,讓穀辰心中微蕩。
那纖細容貌姑且不論,說話的遣詞造司或舉手投足的動作,都和飛燕和紅魚等女武使相差甚遠。給人感覺與其說是拓荒者,不如說更像是久處深閨、少韻世事的文靜閨秀。尤其被那托付信賴般的柔軟眼神所注視時,穀辰都不禁為之心跳不已。
為何這樣的姑娘會跑來當拓荒者?穀辰納悶著,但現實點上並非深入探究的時機,於是趁著文君恢複體力的時機,把外麵拓荒者聚集攻略沌墟的情形大致介紹了下。當聽到左安和袁飛亦在離宮中拚命尋找她的下落時,文君眼中浮現出感動的淚光。,
“為了我大家竟然冒這樣的危險,真是對不起”
“左安兄是實力高強的武使,還有袁老跟隨,在沌墟闖蕩不算問題。既然文君姑娘沒事的話,那左安兄他們也總算能夠放心了。”穀辰擺擺手安慰著風使,隨即頓了片刻,望望周圍的狹小洞窟,就像再忍不住般的問出來。
“文君姑娘,請恕我好奇,這一周多來你都在這裡避難,沒遇到荒怪嗎?”
也不怪穀辰好奇。沌墟是孽生荒怪的胎宮,就算文君運氣特彆好,在離宮園林中找到這處隱蔽石窟的避難,食物和飲水總是要想辦法解決的吧?石台上的野果和水壺證明她確實有在周邊活動,如果說她每次活動時都能幸運地避開荒怪的話,那這展開也未免太過魔幻了。
穀辰下意識想到那股乘風徘徊的異樣靈湧,那應該和眼前的風使脫不乾係。穀辰懷疑那或許是某種特殊蘊法,不過又擔心這樣隨意打聽會不會犯了什麼江湖忌諱。要是文君搖頭否認的話,穀辰也打算偃旗息鼓,然而被詢問的風使在遲疑數息後,卻抬頭坦誠回答了他。
“我是靠風觸避開荒怪的,公子。”
“風觸?”穀辰叨念著初次聽聞的名詞。
“公子,您知道天賦技嗎?”文君輕聲確認著。
“就是那種不需要靈武媒介就能使用的蘊法嗎?我多少聽過。”穀辰點點頭,心裡頓時明白過來。天賦技是乘黃人與生俱來的天賦,具體類型則因人而異。好比炎使紅魚的天賦技是“炎飆”,照這樣看來,風使文君的天賦技難道就是“風觸”不成?
“是的,風觸就是我的天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