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黑斧的狂暴威力摧毀了甲士的大盾,也徹底打亂了戰鬥節奏。
郭備組三挑一都沒法拿下高戚,會打得如此憋屈的緣由,是高戚黑斧那異乎尋常的破壞力。倘若前衛郭備能正麵擋下高戚的話,那有沙祖輔佐帶節奏,再加上紅魚放梵法,要擺平高戚其實並不困難。
當然高戚也很清楚這點,故而始終跟甲士槍使保持著近戰搏的節奏,隻讓女炎使投鼠忌器,不敢放大招。
她的炎媧杖是超規格的梵法杖,幾項絕招皆是無差彆破壞的廣域炎法,用來摧毀荒怪群相當合適,但用對付單一目標則會牽連無辜的顧慮。要是她真放手施放琰等法,那郭備沙祖很可能跟著高戚陪葬。
紅魚銀牙緊咬,怒氣騰騰地瞪著張狂的斧手。
“……少得意,王八蛋。”
“咋了?江湖傳聞的炎禍,莫非就這點本事?”
蹦飛槍使的高戚趁勢掄起黑斧砍進地麵,再猛然揚起來,沙土混著石砂形成大片石雹雨朝前方去。幾隻疾衝的炎蜂來不及閃避,在石雹雨中紛紛爆炸。緋紅光焰映亮虛空,高戚在其中仰頭大笑。
來不及撒手的沙祖挨了這記重腳,當即像皮球般的摔出去。
高戚獰笑著,抬腿朝小人槍使一腳跺去。
“你給大爺撓癢呢?小矮子!”
同時間,一記流光自戰陣左側出,穿透來不及收勢格檔的黑斧,刺中高戚肩膀。裹挾著風勁的長槍刺中高戚的左肩,但槍尖隨即便被肌緊緊挾住,無法造成更進一步的傷害。
悶哼聲,甲士郭備朝後踉蹌退去。
黑斧張開凶獸般的血口朝甲士咬去。先前交手中郭備大盾已被咬崩數塊,見狀不敢硬抗,側向旁邊躲閃。即使穿重甲郭備的動作也不慢,誰知那黑斧卻在劈落途中陡然折轉,斧鋒擦過甲士側腹,厚實鐵甲有如薄紙板似的被扯下來。
高戚桀笑著把黑斧舞得呼呼作響,隨即猛然踏步劈出一記猛斬。
“怎麼啦?姓郭的,再擋擋老子看看啊!”
當然,這樣的比喻略有誇戰,然而在實際戰鬥中,高戚手中那把凶暴黑斧確實給他帶來近乎坦克對手槍般的壓倒優勢。
次瞬間,土牆土崩瓦解。
隨即,一頭生著雄武犄角的巨大鹿影從塵砂亂舞中衝出來。
目睹鹿影的甲士槍使發出不自的歡呼,高戚愕然抬頭,隻見著鹿背上坐著一肩挎藥包的布衣青年。青年斯斯文文的模樣,看上去似乎人畜無害,然而跨下騎著的那頭巨鹿卻儼然堪稱暴虐的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