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的行為挺卑劣的,因為沒辦法傷害花心濫情,作踐感情的謝聞卓,所以惱羞成怒,將情緒儘數報複給還在意他的謝沂。
隻因為謝沂是謝聞卓的兒子,他覺得傷害謝沂,才能間接傷害謝聞卓。
其實潛意識裡,他很清楚,他之所以覺得能傷害到謝沂,就是因為,謝沂真心對他好。
雖然他當年才十五歲,但也無意識的’恃強淩弱‘了。
如果角色互換,他不一定能做到謝沂的程度。
唐寧夏說,謝沂聽說他出事,一邊要應付表兄妹們時不時的冷箭,一邊還要想辦法調出資金,籌辦千燈河岸。
光是突然發展跟家族企業毫不相乾的彆國娛樂業,已經讓老人們很不滿了,一些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還編織了很多謠言,想把謝沂徹底邊緣化。
也幸好,謝沂的能力在伊茲家族幾支直係子女中算是出類拔萃的,這才沒被取代。
孤月連明照,千燈合暗開。
唐寧夏說,這詩,你早就應該想到的。
是啊,他早就應該想到的。
其實謝沂,也才比他大三歲而已。
謝沂突然翻身,麵對著明照,單手挑起他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
“小混蛋,謝聞卓對不起你,你轉頭把我拉黑,不聯係不搭理,當時我人還在國外呢,就莫名其妙被驅逐了,可真夠狠心的。”
明照想垂頭,下巴又被謝沂抵著,隻能默默咬著下唇,把嘴唇咬的發白。
謝沂把手探到被子裡,隔著已經快被折騰散了的浴袍,在明照臀尖拍了一下:“彆咬。”
明照沒聽,悶悶地咬著下唇。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宣泄心裡的愧疚感了。
謝沂見警告沒用,於是加了些力,又拍了兩下:“咬破了還是我心疼。”
謝沂手勁兒還是挺大的,明照是真的感覺到疼了,他肌肉繃緊一下,卻沒躲。
讓謝沂打兩下屁股,倒是比咬嘴唇強,畢竟他的臉還得上鏡。
明照聲若蚊蚋:“你打吧,這件事是我不知好歹。”
謝沂心裡好笑,語氣倒還挺嚴肅:“讓我拿你當出氣筒呢?”
說完,他又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
其實這行為,哪裡是出氣,跟調|情也差不多了。
屋內窗簾嚴絲合縫,隻有客廳餘光讓他們能看清彼此的表情。
兩人均是浴袍淩亂,衣帶抽離,相隔的距離不過一拳。
謝沂拍這幾下,間歇的時候,胳膊也是攬在明照腰上,那浴袍下擺堪堪搭在明照右胯,幾經震顫,穩步下滑,大有將最後一絲屏障也撤走的趨勢。
明照和謝沂都枕在枕頭邊緣,中間隔著一小道縫隙,兩人的呼吸都能撲在對方臉上,說話的聲音,更是毫無阻礙的,抵達耳膜,往心裡鑽。
明照咽了咽口水,也開始袒露心聲:“其實當時我應該挺自卑的,因為一旦他們倆離婚,你就不是我哥了,跟我沒關係了,我以後也沒正當理由跟你說話,粘著你了。因為怕被你排斥,所以才先排斥你。”
謝沂這次拍了三下,偏偏第二下的時候,浴袍就徹底滑了下去。
裡麵薄薄的一層,跟直接接觸皮膚也沒區彆,但謝沂故意沒放輕力道。
“嘶!”
明照一閉眼。
謝沂輕哼:“我又不是機器,抽離感情就跟蓋離婚證似的,你對我就一點信任都沒有?”
這三段話,謝沂每說一句就拍兩下,直接打在沒有鬆軟浴袍阻隔的臀|尖。
明照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力度,寬度。
一時間,他鬢角流汗,耳根紅透,也不知是疼的還是臊的。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他以非常曖昧的親密的姿勢,被謝沂拍打。
謝沂也是刁鑽,偏偏對準一個地方使勁兒,這讓痛感傳遞的格外清晰。
明照受不住,蹬了蹬腿,身子想往後縮,讓謝沂的手掌碰不著。
可他整個腰肢都在對方的控製下,他縮了半寸,就被人抓著腰扯回更近。
謝沂還挺不滿他的逃跑舉動,又重重打了一下:“還沒跟你算賬,昨天晚上這麼重要的事,居然不跟公司商量,擅自公布病曆,要是輿論反應不好,公司連準備都沒有。”
這下真夠疼,明照嗚咽了一聲。
跑是跑不了了,看來隻能進攻了。
於是明照也不知是哪兒來的膽子,突然往前一蹭,仰著脖頸,將自己的唇貼在謝沂唇上。
似乎怕效果不好,他還細細摩擦一下,才用氣聲委委屈屈地討饒:“彆打了,真疼了。”
謝沂愣了一瞬,眸色漸深,被明照眼中情態刺激,突然反客為主,壓向明照的唇。
“唔……”明照隻來得及發出一絲輕哼,聲音就被謝沂儘數吞下。
在謝沂的主導下,兩人唇齒糾纏,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明照一頭黑發散落在枕間,鬢角被汗打濕,身體滾燙發熱,從耳尖紅到脖頸。
謝沂並未立即停下拍打,隻是動作輕柔的,更加像是愛|撫。
這姿勢實在是太折磨人了,他被謝沂抱在懷裡,一邊接吻,一邊被打屁|股。
明照覺得自己快要分裂,精力被不斷拉扯,不知是顧上麵好,還是顧下麵好。
但他難以啟齒,自己其實挺喜歡的,童年創傷所帶來的影響在慢慢消退。
如果是和謝沂談戀愛,那就沒什麼可怕的。
謝沂琥珀色的眼仁中滿是柔情,他輕輕揉著明照的痛處:“你的心理創傷,沒關係,我可以陪你一起治愈。”
明照眼角掛著被初吻刺激出的淚,心中默默道,還治愈什麼,已經有點用藥過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