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正主領磕6 回家。(2 / 2)

大爆 消失綠緹 9074 字 7個月前

可在這裡,這些是光明正大存在的。

車開進莊園,一路上見到的所有人,看見謝沂都會恭敬客氣的稱呼先生。

謝沂並不像與CM集團高層開會,或是在千燈河岸私人小會上那麼隨意鬆弛,平易近人。

他坦然地接受所有尊敬,偶爾點頭,偶爾不做反應,倒顯得明照擠出來的微笑特彆尷尬。

唐寧夏一見到伊茲,直接單膝下跪,輕輕吻了一下伊茲的手背。

明照輕咬住舌頭,忐忑地看向謝沂,不知道他作為謝沂的愛人,要不要也這樣。

他不習慣。

伊茲笑盈盈把唐寧夏拉起來,親切地擁抱了一下,過於熱情的用小名稱呼他,甚至關心他累不累,忙不忙,是否水土不服,有沒有想念家裡的東西。

唐寧夏就笑,說的全是哄長輩的話,也說些路上的趣事,兩人親熱的仿佛親生母子。

真兒子謝沂似笑非笑的看著,等伊茲和唐寧夏寒暄完了,才拉著明照過去。

明照正猶豫要不要尊重他國傳統,也單膝跪一個,卻見謝沂一把攬住他的肩:“明照,我愛人,初次見麵,您不送點什麼配得上身份的禮物嗎?”

伊茲:“......”

明照目瞪口呆:“謝沂......”

怎麼說,不也得是他先送禮物嗎?

謝沂卻很坦然,挑眉看著伊茲:“媽?”

伊茲深吸一口氣,上下打量明照,吐出一句:“長得不比我差。”

其實在追選秀比賽的時候,她早就看過了,現在說這一句,是被兒子噎的難受,又不得不跟明照打招呼。

明照下意識伸出手,要去跟伊茲握手:“謝謝您,還有謝謝您之前幫我借到的衣服。”

他在娛樂圈應酬的時候,大家都是握手,男演員偶爾能撞個肩膀,女演員最多擦個指尖。

所以他腦子沒反應過來,肢體已經行動了,伸出去才意識到,對伊茲來說,這動作可能不夠尊重。

伊茲看了一眼他的手,凝眉。

謝沂說:“媽,尊重他國文化,你可是知書達理的貴族小姐。”

“......”伊茲瞪了謝沂一眼,跟明照握了下手。

謝沂知道明照不習慣這裡,見了個麵,就要帶明照去馬場溜溜。

明照飾演的張之莛,是個喜歡賽馬賭馬的。

於是他們倆離開,唐寧夏留下,陪伊茲聊天。

明照英語多年不用,有些退化,恍惚聽伊茲問唐寧夏,這次還回不回去了。

唐寧夏遲疑了很久,輕聲說:“回去。”

明照也恍然意識到,雖然唐寧夏和伊茲更親近,但謝沂才是真正的兒子。

謝沂可以隨意頂撞伊茲,可以用任性的語氣跟伊茲說話,可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伊茲雖然看不慣,卻也拿他沒辦法。

但唐寧夏是把伊茲當作雇主的,才要時時哄伊茲開心,一旦他真的像謝沂一樣沒‘分寸’,恐怕就留不下了。

走到修剪整齊的草坪上,謝沂對明照說:“我知道你不習慣,我也不習慣,所以隻能帶你觀摩我表兄妹們,從我這裡,你是學不到什麼了。”

明照望著他,輕聲問道:“那七年,你過的果然很難。”

伊茲和謝聞卓離婚後,還在任□□玩的年紀,身邊也有了伴侶,所以把謝沂扔給謝聞卓照顧,謝沂隻有寒暑假的時候回來看看伊茲。

謝聞卓帶著謝沂回了國,過了幾年,遇到明照,大學前,謝沂才算真正回到伊茲身邊。

所以謝沂價值觀形成的很長一段時間,是在謝聞卓身邊的。

他對伊茲家族的陳腐規矩和做派,肯定也是排斥的。

謝沂揉了揉明照的腦袋:“過去了。”

倆人終於走到馬場。

其實謝沂早就說過想教明照騎馬,但明照工作太忙,一直沒時間學。

上次的古裝劇明照演的是文臣,也沒有騎馬的機會,所以直到現在,他才算近距離接觸馬匹了。

遠遠看著,馬場裡的馬都很高大英俊,可走近了,明照卻忍不住堵住了鼻子。

哪怕是貴族的馬場,還是沒辦法消除馬身上的氣味,以及環繞在馬身邊的,揮之不去的小飛蟲。

明照轉身就走:“我不騎了!”

他突然覺得一些小電影裡演的馬背py非常離譜,能在這種環境下happy起來的,那是什麼神人?

謝沂一把拉住他,哄道:“昨天刷過了,乾淨的,飛蟲跑起來就沒了,這匹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呢,特彆高貴。”

他指了其中一匹顏色稍淺,格外健壯的馬。

明照凝眉,礙於汗血寶馬的名頭,他湊過去輕輕摸了摸馬鬃:“我不會騎,也跑不起來,你騎吧,我給你照相。”

謝沂俯身在他耳邊,壓低聲音道:“我帶你騎啊,你坐我前麵,我控製韁繩,一點也不嚇人,快點,我期待好久了。”

明照略微震驚地看向謝沂,心道謝沂不會是想模仿那些小電影吧?

這種氣味兒他真的能有感覺嗎?

謝沂看著他的眼神,又好氣又好笑:“你想什麼呢?我要是光天化日做那種傷風敗俗的事,明天就會被遞到長輩案頭。”

明照心虛低咳:“也不是......我沒想。”

謝沂解釋道:“隻是種情結啊,帶著喜歡的人一起騎馬,和你們校園劇裡坐自行車後座的橋段差不多,我覺得挺浪漫的,一直想跟你試試。”

明照有點驚訝謝沂心裡的執念,這讓他心中微動,突然覺得氣味兒也沒那麼重了。

明照點頭:“行吧,我也覺得挺浪漫的。”

謝沂先將明照扶上了馬,然後翻身坐在明照身後,他讓明照抵著他的胸膛,伸手捏緊了韁繩。

馬走動的時候,明照緊張得渾身僵硬,但迎麵的風吹來,確實將最後一絲氣味也帶走了。

隨之而來的,是沁人心脾的野花香。

他也漸漸放鬆下來,一邊撫摸著馬頸,一邊被謝沂帶著,沿著堤岸向前走。

遠處紅輪西墜,草枝獵獵,湖麵顫動一池夕光,他們的倒影也隨之搖曳。

謝沂說的沒錯,共騎的感受確實可以稱得上是情結,眼前的風景大概會永遠留在他腦海裡。

他以往人生中對愛情的所有恐懼和偏激,都在此刻得到了圓滿的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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