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洪應了聲,出門去安排。
沈禾則趴在男主懷裡,不亦樂乎。
瞧男主這開心樣子,果然他的討好是有用的。
誰能拒絕一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可愛小孩呢?
他試圖再接再厲,讓男主更高興一些。
畢竟今天可是他的生日。
然而理想豐滿,現實骨感。
沈禾“鵝鵝”“鵝鵝”了半晌,也沒能成功叫出“哥哥”兩個字。
戚拙蘊扶著小孩的腰,讓他站在自己懷裡,瞧著他盯著自己,一個勁兒的嘟囔“鵝鵝”,驀地笑了:“哥哥,是‘哥哥’。叫太子哥哥。”
沈禾:“鵝鵝,鵝鵝。”
氣死。
沈禾脾氣忽然上來了。
鵝了半天也沒鵝對,癟著嘴不願再開口。
等著哥,等哥下次能鵝對了,再叫給你聽。
孩子臉頰白嫩,葡萄似的雙眸烏黑明亮,有蝶翼般的濃長眼睫,像個玉雪雕刻出來的小團子。
眼下癟著小嘴,委屈的顯而易見。
戚拙蘊輕輕捏了捏孩子柔軟溫熱的臉頰,笑起來:“好吧,叫鵝鵝就叫鵝鵝,我們禾禾叫得是對的。”
他說著,拈過一塊梅花糕,放進沈禾手中:“禾禾乖。”
沈禾捧著梅花糕,用門牙去啃。
有點臉熱。
男主,這就有點兒溺愛孩子了啊。
而且他堂堂十八歲男高,有現在幼年男主兩個大,會因為這點兒小事鬨脾氣?
沒有的事。
戚拙蘊才剛滿九歲,但他現在說話已經完全一副成年人口吻。
他摸著沈禾的鮮紅小披風,笑著問:“這是誰給他做的?”
連翹出來:“回殿下,是奴婢做的。”
戚拙蘊將披風整了整,誇獎道:“做的不錯。讓忠洪給你賞。”
連翹高興不已的領了賞。
沈禾背對著戚拙蘊,坐在他懷中,專心悶頭啃糕點。
為自己背靠男主的光明未來感到滿意。
小太子的生辰宴過後,沈禾每天都在為自己的工作努力。
勤加練習,試圖早日控製好自己的舌頭。
因為能下地,宮女跟嬤嬤們不再像之前看他那麼緊,時時刻刻抱著。
沈禾能夠獨立行走的距離逐漸增加。
他在東宮待了大半年,現如今才真正看見東宮的模樣。
沈禾有種逛故宮的神奇體驗,於是開始了一整天從這個院子遊走到下一個院子,定點打卡的新生活。
東宮內養著沈國公家的小公子,這是東宮內人儘皆知的事。無人膽敢阻攔。
是以沈禾走到哪裡,都如入無人之境。連翹與荷菱跟在後麵,屢屢想要把沈禾強行抱回去,又怕他哭。
太子東宮是一個微縮版本的朝廷。
沈禾倒也不敢往重要的地方跑,溜達著看見人太多,他就會識趣的停下來,自己原路溜達回去。
隻是有一點比較丟臉。
他時常溜達到一半就精疲力儘,需要人抱回去。
起初的沈禾:成年人怎麼能如此丟臉!
後來的沈禾:安詳jpg.
他有什麼辦法,他現在就是個一歲不到的小朋友!
沈禾從二月溜達到四月底,腿腳靈活了無數倍,舌頭也終於馴化成功。
沈禾決定先憋著。
驚喜不能給太快。
這日,他坐在小榻上,抓著木勺自己吃了小半碗麵,一臉麻木的聽完連翹跟荷菱的誇誇,由著她們給自己擦完手跟臉後,下地開始完成每日的地圖解鎖工作。
他走在鋪著青石磚的路上,走累了就停一會兒。
連翹與荷菱都跟在身後,亦步亦趨。
沈禾走了老半天,忽然發現一個全新的地方。
是花園,他之前從來沒有來過這裡。
沈禾頓時來了興致,一路小跑起來,差點摔了一跤。
連翹與荷菱驚呼:“小公子!”
沈禾自己也嚇了一跳,隨後被人提住了後衣領。
來人將他提了起來,隨後沈禾落入一個懷抱。
他的視野瞬間拔高了無數倍,變得寬闊明亮。
而抱著他的人,是一名中年男人,戴著青玉發冠,留著修剪整齊的胡須,修眉遠目,儒雅溫和。
男人垂眸,瞧著懷裡的孩子,輕聲道:“……沈家那位小公子?”
“少傅,將他給孤罷。禾禾怕生。”小太子的聲音隨之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沈小公子
十五年後:沈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