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九 今天的魔尊也很生氣。(2 / 2)

對方忽然在籠子前蹲下,兩根手指點在白貓額頭,口中念了道什麼訣。

隨著話音,許西裡腦子裡突然又開始響起窸窣的聲音,比以往兩次要強烈許多,腦袋也隨之劇烈疼痛起來。

許西裡強忍著才沒有痛呼出聲,他下意識便要掙紮,卻被牢牢抓住。

片刻,一隻黑色的蠱蟲被從白貓一側耳朵逼了出來。

徐明章迅速捏住那隻蟲子,施法燒死,然後便將白貓隨意扔回了籠子裡。

蠱蟲被逼出來後,許西裡腦海裡的雜音和痛感也隨之消失。

但蠱蟲鑽出的過程傷到了耳道,白貓耳邊隱有血跡滲出來。

“去取個大點的籠子來,”許西裡聽到徐明章吩咐道:“不管用什麼手段,最晚半個月,必須讓它結丹。”

旁邊的那個人就是跟在掌門身邊的掌事了。

他很快應下:“是。”

一側耳朵隱隱作痛,白貓趴在那裡沒動。

借著腦子裡隨機浮現出來的零星設定,許西裡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落到徐明章手裡了。

原來在他沒穿過來之前,徐明章一開始派原身去魔界暗算魔尊的時候,原身腦子裡就已經被種下了蠱,也就是剛才被捏死的那隻蟲子。

原文中隻描述說徐明章操縱了原身,沒說是通過什麼操縱的。

許西裡就一直以為是什麼法術,從沒往蟲蠱這方麵想。

現在想想,他兩次身體失控前,腦子裡都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就是蟲蠱在作祟。

還沒有來得及想應對的辦法,那個掌事就很快回來了。

他帶來了一隻更大的籠子,約莫半人高,對白貓的體型而言很寬敞。

許西裡被扔了進去,籠門鎖上的瞬間,淡白的光幕流動著覆蓋了整個籠子,連籠底也沒有放過。

白貓摔進去後,還沒來得及站好,腳底便因為碰到了淡光,猝不及防傳來電擊一樣的刺痛感,讓許西裡下意識叫出了聲。

便見徐明章施法,讓白貓緩緩漂浮在籠子中間,同時開口:“我隻幫你這一次,接下來你要自行運轉法力,托舉自己的身體,否則,你這具身體在這符咒裡可撐不了多久。”

說著,他就真的收了法術,許西裡隨之掉回籠底,刺痛感頓時席卷全身。

這是什麼破修煉方法啊。

目前隻經曆過入定的許西裡驚得睜圓了眼睛。

白貓被折騰得頭暈眼花,趴在那裡無法控製地微微抽搐著。

他這時候突然就知道,在魔界修煉的時候,魔尊到底給他放了多大的水了。

接下來的幾天,許西裡遭受的都是這種待遇,讓他連想辦法逃走的精力都沒有了。

甚至有幾次他因為實在沒力氣,被符咒電到暈倒時,徐明章還會拿鞭子抽在籠子外麵,將他嚇醒。

短短兩三天的功夫,許西裡就從又軟又圓的白貓,變成了又臟又癟的灰貓。

……

白貓失蹤的當天,就被送食物的侍從發現了,當即稟報給了護法檮玉。

檮玉聽說白貓不見了之後,神情變得十分凝重,立刻派人去查,之後又寫了道送往邊境的靈符。

隻是兩地相距太遠,又加上邊境暴|亂四起,力量錯雜,靈符在途中耽擱了三日,才送到魔尊身側的兵將手中。

彼時霍歧剛剛蕩平一波失控發狂的妖獸。

為了方便搏鬥,魔尊換下了平日的寬袖長袍,而改穿一身漆黑乾練的長衣,衣袖處由金屬緊束,在原本沉壓的氣場上增添了幾分冷厲。

霍歧剛從戰場上下來,周身魔氣尚未平穩,眉眼間也籠罩著濃鬱的殺伐氣息,正神情肅然部署下一步規劃。

聽到白貓失蹤的消息時,魔尊神情顯然變了。

尚未完全平複的魔氣忽而變得洶湧,霍歧語氣冷到了極點:“徐明章?”

“是,”一旁的兵將從來沒見魔尊如此動怒過,所幸有常年的作戰經驗,使他還算鎮定,“護法傳言,說已經在同光派附近探測到了白貓的氣息。”

霍歧神色沉鬱,卻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半晌,他忽的沉聲開口:“崔嵬殿限製重重,徐明章哪來的本事。”

“回尊主,是白貓用瞬移珠……離開了魔界。”

話落,兵將便明顯感受到魔尊周身的氣場又陡然壓下一重,威圧感讓人不由雙腿發軟,直想跪下。

的確如此,崔嵬殿設下了層層結界,外界之人不可能輕易闖進來。

但瞬移珠是魔界法寶,若是誰想借著離開魔界,自然是如履平地。

霍歧麵上仍舊冷淡至極,手中法器卻忽的嗡嗡震顫,被魔尊的強大內力生生逼出一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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