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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晴明分開之後,星見回了羂索那裡,他此時正斜倚在床榻上看書。
黑色的衣服鬆鬆垮垮的穿著,翻動書頁時,下滑的袖子和被牽引的領口不經意露出他力量感滿滿的肌肉。
星見:又勾/引我?
展示了一會兒自己魅力十足的身/體之後他才抬頭,好像剛發現了星見進來似的,拉好了領口,拍拍自己旁邊的位置,讓他一起睡覺。
“……”
“我寧願去池子裡跟魚睡。”
星見扭頭就走,忽視身後羂索遺憾的歎息聲。
剛要走到廊下的拐角處,他感覺自己的腳騰空了。
羂索跟上來,從後麵雙手環住他的腰,把他抱了起來。
在平安京玩兒得太嗨,他的戒備心好像已經消失了,羂索靠他這麼近他都沒反應過來。
脫敏治療原來這麼有效果……
星見身體僵硬,手腳伸得板直,反應過來之後扭得像個蛆,但他力氣沒有羂索大,扭來扭去也沒掙脫下來。
見他不再掙紮,羂索騰出一隻手幫他理理頭發,“自己睡覺不會寂寞嗎?”
星見死活不肯跟他待在一個房間裡,說是會做噩夢。
所以這兩天羂索都把自己的房間讓出來給星見睡了,自己跑去客房躺了兩天。
可不就是會做噩夢嗎?試問一坨腦花要和你睡同一張床誰不做噩夢。
羂索該慶幸自己找了個他還看得上眼的皮囊,如果是個老頭兒老太太什麼的,他早就連夜跑出平安京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
明天就是去遊船的時間了,過了明天他肯定會離開。
會不會出平安京羂索不知道,但肯定的是他會離開他的身邊。
抱著星見往房內走,他的餘光掃過走廊另一側露出的衣角。
星見仰起腦袋看他,“不管管?”
躲在那邊的人是白天的小泉,那股咒力就跟大大咧咧站在星見麵前一樣,雖然羂索不在的時候就是他一直盯著星見,但是現在還在盯著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每次他都覺得那人看自己的表情都格外凶狠,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掐死一樣,但轉頭他又恢複恭敬的樣子,沒冒犯到他身上,星見也懶得管了。
小泉和羂索一般不會同時出現在他麵前,隻有今天早上那一次。
當時房間裡羂索的無視,和小泉平凡抬起又小心翼翼垂下的眼睛,讓他記憶深刻。
所以星見又悟了。
原來他是在豪門少爺狠狠愛之卑微仆從哪裡逃裡,橫刀奪愛的大反派綠茶男二!
“不用管,他做不了什麼。”
那隻是個咒力低微的下人,羂索自然知道他抱的什麼心思,但他沒興趣管那些事情。
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放在少年身上。
少年在自己懷裡仰起頭的樣子像極了邀吻,細白的脖頸落在他的眼裡,讓人很想在上麵留下一些痕跡。
這樣想著,他也這樣做了。
將懷裡的少年放在床上,羂索兩手撐著床靠近了他。
星見眨眨眼,隨即挪著屁股往裡麵坐了些,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乾什麼?”
“我說過你是我的愛人,愛人就應該這樣。”
他說著再次靠近,正當星見準備給他一個大逼鬥的時候,敲門聲傳來進來。
安靜的夜裡,小泉的聲音清晰的進入兩人的耳朵。
“大人,左大臣府中近日怪事平發,想托您去看看。”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