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出事了他會愧疚死的,會直接跟著中也一起殉情。
五條悟放下中原中也後,朝星見的病床邊靠了靠,生怕這不講道理的吉娃娃突然跳起來咬人。
他彎下腰,手捂著嘴告狀,“我趕到的時候,這家夥正準備動手呢。”
“哈?要不是你打草驚蛇,我早抓到那家夥了。”中原中也嘖了一聲,煩躁將他推開,上前揉了把星見的頭發,而後表情有些嫌棄,“就是沒想到那隻咒靈居然會躲在下水道。”
從紅磚倉庫一路追蹤到不遠處的小巷裡,咒力的痕跡在那裡斷掉了。
剛好斷在一個井蓋上,他把井蓋掀起來,他剛準備下去,袖子都擼起來了,這白毛電線杆子就突然出現把他帶回來了。
星見聞言點頭附和,“怪埋汰的。”
他剛喝了稀飯墊了墊肚子,現在看起來臉色比剛才好多了,本來憂心忡忡惦記著他的中原中也見他這樣也放了一半的心。
隨即又擔心起那隻咒靈來,“既然他能改變靈魂,那抓他豈不是就成了麻煩事,碰都不能碰,可惡!還想親手揍一頓呢。”
這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對於無所不能的咒術最強五條悟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夏油傑和藤原星見齊刷刷將視線轉向五條悟,一切儘在不言中。
“好啦好啦,知道了。”他們一致的反應看得五條悟有些牙癢癢,但又不得不承認這事兒的確隻能讓他來,“誰讓五條老師我是最強呢?真是煩惱啊~”
“那隻咒靈交給我,無下限專克他的哦——”
事情交給五條悟就不需要再擔心,詢問過星見現在的狀況之後,中原中也就被森鷗外催著去上班了,他落下了一整天的工作,文件已經堆積在辦公桌上了,回去之前中原中也還特意用重力飛出去給他買了束花擺在床頭。
看著床頭有些蔫吧的花,星見好笑的和他告了彆。
也不知道這大半夜的,是哪家倒黴的花店店主被中也吵醒了。
*
人走之後,病房就隻剩下了夏油傑守著,隻有這位教主是他們中最閒的。
藤原星見已經睡了一天,腰酸背痛的,沒力氣起床,隻能繼續躺著閉目養神,耳邊聽著夏油傑用溫潤的嗓音給他講故事,星見眼皮逐漸沉重,片刻後睡著了。
“你什麼時候定下的束縛?”
躺在血水裡,任由紅色的流水染濕病服和頭發,藤原星見一動不想動,睜著眼睛板直躺在地上。
剛睡著就到了兩麵宿儺的領域,沒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定下束縛他是不信的。
畢竟手指遠在東京,被他鎖在公寓裡,房門上了鎖,窗戶上了鎖,甚至行李箱都被專門安排了個鎖。
手指總不能是千裡迢迢自己爬過來的吧?
他就這麼愣愣躺著,耳邊的流水聲跟催眠一樣讓人昏昏欲睡,直到片刻後視線上方出現了兩麵宿儺的臉。
他低著頭和星見對視,目光在觸及到那側空蕩蕩的右臂時頓了一瞬,“明明特意提醒過你,結果還是受傷了,真蠢。”
“……如果你不告訴我,我根本就不會著急跑回橫濱。”
要不是兩麵宿儺突然良心發現給他透秘,他也不會毫無準備慌慌張張跑回橫濱來找亂步出主意,到最後把自己送進去了,傷了靈魂斷了手臂,最後咒靈還跑掉了,真的是太不劃算了。
“最後變成我的錯了?”
“難道不是嗎?”
都是兩麵宿儺的錯,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腦子有問題。
輕哼一聲,兩麵宿儺蹲下來將人拉起,坐回了他的老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