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三個條件,你聽好了。”張文勇冷冷道,“第一,立刻釋放張昭。”
沈酌向後一瞥,張昭正被幾個監察處異能者用槍指著頭,四肢痙攣地癱在牆角。
對講機那頭靜默片刻,傳來了沈酌冷漠的回答:
談判專家艱難道:“張文勇的母親是他13歲那年親手捅死的,父親不知所蹤。”
艙門外爆發出乘客恐懼到極點的驚叫,兩名C級劫機從犯聞聲奔來,一眼看到血泊中的屍體,也愣住了:“大、大哥?”
“第三,我要你對申海市監察處所有進化者解除監管,解下他們的項圈,銷毀他們的備案,把進化者放歸社會。”
“何況是登月碰瓷,”白晟冰冷道。
挾持勒索的本質其實是一場博弈,但A級異能犯罪者與普通人類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層麵上,因此張文勇擁有絕對的心理優勢。
在他身後,幾名異能者警衛押著一道踉踉蹌蹌的身影,正是張昭。
“X他媽的——”恐慌和暴怒同時衝上腦頂,張文勇簡直瘋了,哐當一把摔了對講機,慌不擇路地左右轉了一圈,隨即衝出駕駛艙。
駕駛艙仿佛被冰凍住了,對講機從張文勇僵硬的手裡掉下來,啪嗒摔在操作台上。
“我要教你一件事……”白晟低啞地道。
“他家人找來了麼?”
駕駛艙內,張文勇死死瞪著對講機,嘴唇微微發抖。
艙門外緊接著就是頭等艙,第一排座位上,一個挑染銀白頭發的帥哥正頭頂著衝鋒槍口,緩慢地舉起雙手。
他上半身肌肉強悍鮮明,肩膀寬而結實,六塊腹肌刀刻一般清晰完美,人魚線往下收束在牛仔褲裡。
“你知道你在跟什麼人打交道嗎,張文勇?”
“……”通訊器那頭,電流聲沙沙作響,少頃響起了張文勇陰冷的聲音:
張文勇大罵一聲,想都沒想,順手拽過那帥哥的領子,把他活生生拖進了駕駛艙。
沈酌說:“我是申海市監察官,是唯一有權限以犧牲少部分人性命為代價,來保住整座城市安全的人。”
沈酌一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來到監控台前接過耳麥,問航空管製:“燃油還夠航行多久?”
最後一顆子彈從心臟處退出,皮膚肌肉恢複如初,終於顯出了左側鎖骨下那個血紅色的等級標識,清清楚楚映在劫匪戰栗的眼底——
不僅三個劫匪,連可憐的副駕駛都以為自己驚嚇過度產生幻覺了。
“如果你現在投降,我能保證你們所有人終身服刑而無性命之虞,但如果你大開殺戒,我會確保你親耳聽見張昭受儘折磨而死的全過程。”
“怎、怎麼辦……”一名從犯顫抖著,幾乎連槍都抓不穩,“那姓沈的是個瘋子,他、他說到做到……”
“我要你徹底還他們自由。”
沈酌不動聲色:“第三呢?”
所有人的表情都難以形容。
隻見地上血泊中,那帥哥的屍體突然睜開眼,伸手撐地緩緩坐起身,脫下了被血浸透的白T恤。
張文勇站在駕駛座後,一手貌似隨意地按住了副駕駛頭頂——他身材魁梧得嚇人,連手部肌肉都異乎尋常,隻要輕輕一擰,就能把人頭從喉骨處完全擰斷。
砰砰砰砰砰!
“……”
然而眾目睽睽之下,那道挺拔的背影紋絲不動,連語調都不帶任何情緒:
“啊啊啊——”
連身穿製服的監察員們都神情微變,隨即眼神複雜,不由自主看向監控台前的沈酌。
沈酌點了下頭,戴上耳麥。
張文勇粗重地喘息著,死死攥著對講機:“你聽見了嗎姓沈的,我還可以再殺幾個,我還可以——”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沈監察官?”張文勇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衝鋒槍吐出火舌,一梭子彈瞬間將人質打成了篩子。
地麵,塔台。
其實這時候換誰來都隻能拒絕,因為隻要放張文勇落地,就絕無可能在機場裡實施抓捕,到時候隻能眼睜睜看他挾持人質溜之大吉——這五年來發生的各種異能者犯罪事件,已經為全球警方留下了很多慘重的教訓。
控製室門砰地打開,監控台前的工作人員紛紛緊張回頭,隻見沈酌疾步而入,麵如霜雪。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通訊器那頭,砰!
無線電兩頭,除了電流嘈雜聲外沒有一絲聲響,仿佛連風聲都凝固了。
“沈監察!”談判專家快步迎上前,臉色很不好看:“我們剛與劫匪張文勇取得聯係,對方要求立刻釋放他的同夥張昭,態度非常強硬,幾乎難以說服,嘗試了各種辦法都無濟於事……”
“我從不對犯罪者妥協。”
飛來橫禍的白晟:“……”
“我不會給你駕駛客機撞向市區的機會,乾擾機已經起飛了,還有一枚定向導彈發射就緒,隨時準備讓你同整架客機一起灰飛煙滅。”
“你堂弟還剩一條腿,定向導彈隨時發射。”沈酌平靜地道。
S。
張文勇一手抄起衝鋒槍一手抓起無線對講機,唾沫四濺破口大罵:“姓沈的,你彆以為我被你嚇住了,我現在手裡就有人質!那三個條件你不乖乖照做我這就殺了他!你看我敢不敢!!”
周圍眾人唰地變色。
“滾!”劫匪滿腔火氣終於找到了發泄口,一把將書遠遠掀飛:“——把手舉起來!給老子趴下!!”
“投降吧,三個條件我都拒絕。”
“還來得及,還來得及。”另一名從犯神經質地念叨著,“我們先聽他的迫降到機場,機場裡他總不敢用導彈轟我們吧?這機艙裡這麼多人都能劫持,到時候隨便抓幾個……”
“張文勇,”塔台控製室內回蕩著沈酌冷靜到極點的聲音,“你是個嗜殺成性的A級變異者,今天讓你逃離申海,明天就會有無數人因你而死。”
後者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在四肢骨骼暴裂聲中被活生生擰成了麻花,緊接著飛砸出去,撞上機艙壁,巨大的客機在驚呼中重重一震!
白晟站起身,沾滿鮮血的五指把頭發捋向後,然後伸手對最近的那個劫匪隔空一握。
飛機駕駛艙門大開,老機長人事不省地倒在地上。年輕的副駕駛雙手發抖,咬牙強迫自己專注於儀表盤,儘管汩汩而下的鮮血已經蒙住了他的左眼。
張文勇冷笑了一聲。
老領導眉頭緊皺成一個川字:“後備燃油仍夠周旋三十分鐘,現在的關鍵是怕劫機者惡意迫降,故意撞向鬨市或居民區……”
“第二,準備一輛車和一個億現金舊鈔,我會隨機帶走幾個女乘客。”耳麥裡張文勇的語調異常凶狠:“不要妄想在車或者鈔票裡做手腳,否則明天你們會收到所有人質的項上人頭,明白了?”
數道顯示器屏幕映亮了他堅冷的側臉,聲音平穩清晰:“我是申海市監察處沈酌。你有什麼要求?”
白晟滿身鮮血,緩緩後仰,倒在了駕駛艙地麵上。
四周安靜了一瞬。
“沈監察官,久仰大名。”
“即便是同一等級的異能者,也可能存在極大的個體戰鬥力差距,何況是……”
但誰也沒想到沈酌這麼毫不猶豫,連稍微示弱、找人商量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就做出了決定。
“……”
“我要在申海解決你。”
直到沈酌一把掀翻了棋盤。
沈酌回頭舉槍對準張昭,乾淨利落一個點射,撕心裂肺的慘叫清清楚楚傳進了張文勇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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