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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墅地下層是一座巨大的遊泳池, 裡麵灌滿了幽藍熒光液體,碧波粼粼蕩漾,閃爍著隕石那般深邃神秘的光澤。
嘩啦一聲水麵破開, 榮亓抹了把臉上的水, 順著台階一級級走上地麵。
與奧丁之狼對戰留下的多處傷口在迅速消失,十餘處破裂內臟長好,洞穿的腹腔和大腿痊愈,背部巨大的斫口沒留下一絲疤痕。
最後一處傷疤是胸膛正中,白日夢反噬留下的那一道貫穿傷在隕石光芒中漸漸愈合,皮膚肌肉完整如初。
雖然恢複巔峰狀態還需要一段時間,但這具軀體本身已經完好如初了。
榮亓對光抬起一隻手,眯起眼睛仔細打量。
現在這具身體是完全按照他的審美所培養的, 骨骼修長,肌肉分明, 強壯也不失流暢, 具有極佳的超S級力量適應度,可以說各方麵都非常完美。
唯一的缺憾是,很不討沈酌的喜歡。
那其實一點也不奇怪, 畢竟沈酌這個人,這世上能討他歡心的東西很少,令他討厭的倒有很多。如果可以的話榮亓其實不介意換個能讓沈酌喜歡一點的身體,但那得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之後, 因為現在這具身體的基因複生異能實在太珍貴了, 幾乎可以確保他在這個地球上除了因果律之外沒有任何天敵,連奧丁之狼那麼強大的頂級進化者都不能殺死他。
如果是上一具身體的話, 麵對“暴君”是絕對沒有勝算的,早死透了。
想要完成他的目標, 現在這具軀體所具備的基因複生能力必不可少。
眼前仿佛再次浮現出那瘮人強光與漫天烈焰,榮亓微微眯起眼睛,瞳底浮現出一絲寒意。
“……多謝了,蘇寄橋。”他喃喃道。
“為了表示感謝……有朝一日能殺你的時候,我一定讓你死得痛快些。”
他吸了口氣,拎起黑色的浴袍穿上,信步走出空曠的大廳。
門廊外數名高階進化者守衛肅容而立,野田洋子低頭守在門邊,見他出來時身體已經完全恢複如常,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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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田洋子眼眶微紅,用日語囁嚅道:“哥哥他……”
榮亓頷首不語,腳步不停走向前方,在長廊儘頭推開了一扇虛掩的門。
隻見這是一座被改造了的病房,本該是病床的位置卻是一個透明的培養倉。一具人類身體正從幽藍色的隕石溶液中逐步凝聚,內臟與骨架已經成型,血紅的肌肉組織還在緩慢生長,唯有頭顱是完整的,五官麵容清晰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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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亓站在培養倉邊,居高臨下地伸出手,指尖一滴血從半空落進隕石溶液裡。
強大到恐怖的基因異能與隕石相結合,刹那間就讓溶液就發生了劇烈的反應,殘軀驟然急劇生長,左胸心臟猛地開始跳動,緊接著頭顱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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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A級進化者如大夢初醒,痛苦捂胸大口喘息著,在隕石溶液中吐出翻騰的氣泡。野田洋子叫了聲哥哥,衝上去跪在培養倉邊抱住他,顫抖地撫摩他骨骼慘烈扭曲的頭頸。
“你還遠遠沒有完成複生,不該強行使用空間異能。”榮亓站在兩步以外,自上而下俯視著野田俊介,“在完全恢複前動用異能會使軀體複生的時間大大延長,可能未來一年半載之內,都無法再隨心所欲地使用空間隧道了。”
野田俊介低下頭,尚未完全長好的聲帶聽起來嘶啞而怪異,滿含羞愧:“對不起,榮先生……我們實在無法忍受那個尼爾森那麼囂張,所以……”
“沒關係,”榮亓溫和地回答,扭頭望向窗外。
地下層開了一線天窗,窗外是廣闊的夜空。遠方越過崇山峻嶺,天幕儘頭是遙遠的申海,車水馬龍像天邊流動的星河。
“‘暴君’能抵消S級以下進化,雖然無法完全抵消因果律,但對我們有很大用處……”
榮亓頓了頓,輕聲道:“我們會得到這個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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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裡寬敞安靜,沈酌把一疊厚厚的醫院報告放在桌上。
然後他向後靠在扶手椅裡,雙手搭在長桌邊緣,修長十指鬆鬆交叉,注視著對麵的少女。
“這是張宗曉等虐殺團夥成員的傷情鑒定,非常幸運,截至目前沒有造成人員死亡,否則即便是未成年進化者保護條例也沒法把你繼續留在申海了。”
褚雁一身天藍格子連衣裙,短發整齊貼著雪白的臉頰,非常乾淨清麗,看上去就像一朵安靜柔弱的小藍花,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拿桌麵上那疊傷情報告。
但下一刻,沈酌兩根手指按在報告上,阻止了她的動作:“不,圖片太血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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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可以。我還知道你看了以後會非常興奮,感覺自己受到了不該有的鼓勵。”
“……”
褚雁那種怯懦柔弱的神態頓時消失了,收回手坐在那裡,看著長桌對麵的申海市監察官:“您想怎麼處置我?”
“我不能讓你進HRG。”沈酌平靜地望著她,說:“你還不夠資格。”
褚雁是個聰明至極的孩子,對這個決定並不難接受,隻問:“為什麼,因為我學力還不夠嗎?”
出乎她意料的是沈酌搖了搖頭。
“你已經比陳淼剛開始在我手下洗試管的時候強多了,HRG有相當一部分高級研究員的智商並不出類拔萃,但也有很多聰慧絕倫的學生徘徊多年都進不了HRG的門。當科學探索足以改變種群命運的時候,往往就不看研究員的智商了。”
沈酌沉默片刻,緩緩道:“我們其實希望HRG的研究員,不要太聰明,能夠笨一點。”
“……笨到什麼地步?”褚雁低聲問。
“笨到願意拿著遺書進項目,願意不把自己最寶貴的性命當回事,願意粉身碎骨也要扛著真相往前走。”
少女微微睜大了眼睛。
“HRG是三十年來兩代人用性命擔負的真相,太重了。”沈酌注視著她,“我知道現在的你不可能承擔起那重量,我甚至無法確定現在的白晟能做到這一點。”
“雖然我很希望,將來能等到那麼一天。”
會議室裡無人出聲,唯有通風發出輕微的聲響。
褚雁坐在長桌對麵,纖細的雙手搭在身前,茫然若失。
白晟轉過身,順著青石小徑往回走,突然褲袋裡手機狂震,來電顯示水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