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硬鐵血的大監察官,世人矚目卻無法攀折的美人。
所有力氣都被抽空了,仿佛帶著細微電流的潮水漫過全身。
白晟輕易劈手奪槍,卸掉彈夾,隨手把空槍扔在了床下的地毯上。
“……”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S級的夜視力足夠讓白晟清清楚楚看見一切,包括沈酌擱在被子外麵的胳膊,手臂線條修長流暢,腕骨收束出一個優美弧度,削薄有力,令人血脈賁張。
“……”
“發生了的意思是……”
白晟清理收拾完,哢嚓哢嚓咬碎棒棒糖,充滿疑慮但小心謹慎,摟著沈酌陪他處理了一會兒工作,看時間差不多就去洗了澡,一邊洗澡一邊琢磨假戲真做的可行性。
他攥著沈酌的手,昏暗中一切都混亂不堪,含著笑輕輕地道:“否則我就讓你十天半個月都處在臣服期裡,天天坐在我身上,沒有一刻清醒的時候。”
“……彆鬨。”他一手勾著白晟後頸,帶著無法平息的急喘,低聲貼在S級的耳邊,“那個臣服期,時間太長了,至少現在真不是時候……”
其實就是張空白支票,還是順口開出來根本沒誠意的那一種,但白晟還是欣然買了,隻了然而短促地笑了聲。
沈酌關了燈:“睡吧。”然後從容地躺了下來。
半個小時過去了,這可怕的配文令整個監察處無人膽敢點讚。
白晟:“?!”
沈酌非常清楚白晟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本能中還是會有一絲被威脅的戰栗,那是麵對強大威脅時不自覺的示弱。
沈酌笑起來,竭力後仰試圖避過那滾燙的氣息:“演你什麼了,不是說耐心溫柔……啊!”
他這是順理成章就接受我當男朋友了嗎?
沈酌一個八百年不會點開朋友圈的人,幾乎是饒有興味地打開了白晟的朋友圈,最新一條是晚餐拍圖九宮格,在濾鏡加持下那條鬆鼠桂魚是如此的專業完美,配文是:
白晟此刻的感覺就是踩在一團雲裡,觸感是那麼軟乎乎輕飄飄,但又隨時可能會閃電劈啪雷霆萬丈,讓他內心簡直止不住地疑神疑鬼。
他不由自主伸展了一下手掌,知道自己單手就能輕易禁錮這雙腕骨,接下來柔軟淋漓的一切都可以肆意享受。
“睡了。”
斷斷續續的親吻讓體溫蒸騰視線,連對時間的概念都朦朧到了極限。沈酌低下頭,緊緊咬著牙,額角用力抵著白晟頸窩,卻又被S級拽著後腦的黑發強迫仰起脖頸,平素冰白的麵孔像被浸透了,連瞳底都滿溢著水。
“你沒什麼話想問我嗎?”
不該啊?心理素質那麼強大的嗎?不會在醞釀一波大的吧?
假戲真做的第一步,那肯定是要想辦法把小天鵝誘上同一張床。結果白晟洗完出來一看,震驚地發現根本不用誘哄,沈酌竟然已經躺在主臥大床上了,倚在靠枕上看HRG項目的一本彙總材料。
“我沒想到你這麼弱。”沈酌若有所思地摩挲下巴,“還是趁早結束比較好。”
【沈監察鬨著要吃,沒辦法隻好現做了,還算差強人意[愛心][嘻嘻][嘻嘻]】
白晟:“啊?”
白晟整個思維都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哈?!”
沈酌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白晟鎮定坦然地看著他,心說以沈酌的臉皮是絕對不好意思問為什麼睡了之後他身體沒感覺異樣的。但如果他真問了,我就說那是因為我床品特彆好,特彆耐心溫柔。
“就是……那個……”白晟欲言又止。
白晟含著那濕潤的耳垂,模棱不清問:“我這服務意識怎麼樣?”
鬆鼠桂魚酸甜酥嫩,火腿冬菇鹹鮮可口,上湯菜丸玲瓏精致,甚至連炒飯都一粒一粒色澤分明。沈酌明顯很喜歡今天的菜,胃口比昨天好很多,悠閒自在吃了一碗飯,甚至還有閒心誇讚了一下S級精湛的刀工。
刹那間白晟口乾舌燥,背肌發僵,隻見沈酌無比自然地放下材料:“你還不睡嗎?”
“那你好好回報我,再哄我兩句好聽的,認真把我哄開心。”
以白晟那局麵越亂他越遊刃有餘的性格來看,如果沈酌反應很大,他反而能趁虛而入,說不定今晚還能憑借甜言蜜語把小天鵝抓到手裡,翻來覆去地狠狠舔幾口。
“哦,沒有。”沈酌微微一笑,“應該是你床品特彆好,特彆耐心溫柔的緣故吧,親愛的。”
沈酌顫抖著閉上眼睛,不住大口劇喘,眼睫被淚水浸透而越發濃密。白晟掐著他的咽喉,用力之大幾乎把他脖頸提了起來,低沉的嗓音帶著戲謔:“河都沒過完就想拆橋,嗯?”
“……”
沈酌從餐廳望向廚房,白晟已經規規矩矩套了件黑T恤,麵容俊美認真洗碗,嘴裡叼著根棒棒糖。如果他頭上那撮白毛有自主意識的話,現在應該會呈現出一個疑惑的問號。
不可能那麼平靜啊?
“至少現在”。
沒想到數分鐘安靜後,隻見沈酌放下托腮的手,伸筷子夾了一塊兒魚,平靜道:
“……”沈酌眼底閃過一絲揶揄,“初哥戲還挺多。”
“……”白晟全身血都熱了,忍不住咳了聲,聲音火燙得幾近嘶啞:“沈酌?”
“嗯?”
“生米煮成熟飯,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S級信息素可以通過特定行為來影響普通人的自我意誌,根據計算顯示,初次親密接觸之後普通人會出現一段24到72小時的臣服期,對S級伴侶產生極度依賴以至於失去獨立意誌。臣服期長短根據S級信息素強弱而定,最強的信息素甚至可以讓臣服期達到一周。”
他翻了個身,但下一秒整個人就被狠狠翻過來,那力道簡直大到恐怖,緊接著白晟強硬地摁在了他身上,單手掐住了他下頦,含笑的語調沙啞滾熱:“整整一晚上都在演我呢?”
“分手吧,感覺你不太行。”
沈酌突然想起來什麼似地:“有。”
“睡了的意思是……”
就算是白晟也開始七上八下了,但以此時的微妙局麵,是絕對不能破壞平衡的,隻能佯裝無事地閉嘴吃飯,同時從眼角不停打量對麵的大監察官,試圖從那冷淡秀麗的臉上找出絲毫端倪。
“!”
白晟謙虛表示自己還需要加強,然後隱蔽地試探:“寶貝,你還要再吃點嗎?身體沒有不舒服吧?”
“你這不也挺精神的嗎,監察官?”黑暗中S級的眼睛像狼王一般精亮,俯在沈酌耳邊輕輕笑道:“還是說被我碰了才會這樣?”
這話在初哥耳朵裡聽來跟核彈無異,白晟全身的血一下就湧去了下邊,肌肉緊繃,耳尖滾燙,同手同腳地上了床。
“謝謝,味道很好。”沈酌站起身,輕描淡寫道:“我幫你收拾吧。”
“哦不用,怎麼能讓你動手呢,放著我來。”白晟立刻把碗碟摞在一起,鎮定地轉身進了廚房。
沈酌本來也就是客氣一下,完全沒有要動手的意思,於是非常安然地坐了回去,用手機刷了下工作郵箱,確認自己沒有在失智期間發出任何引人誤會的郵件給國際監察總署。所有工作暫時看上去都很正常,他又隨手刷了下工作微信,果不其然多了一個聯係人,是白晟。
“我會對你負責的,明天就去銀行把彩禮打你卡上。”
沈酌說:“沒有啊,怎麼了?”
下一刻,哢嚓子彈上膛,槍口頂住了白晟的下顎骨,沈酌從語調到指尖都在顫栗,喘息甜膩難以壓抑:“……你給我差不多見好就收,否則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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