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從容換了個彈夾,對阿瑪圖拉禮貌地微微一笑,回答:“所以我確保周圍是絕對安全的。”
“……”阿瑪圖拉看著這個清雋俊秀的東方人,眉宇微微壓緊。
她是個S級進化者,不會對槍和子彈太大驚小怪了,但沈酌剛才那種開槍手法明顯跟常人不一樣,那是赤裸裸的過度殺戮。
他也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這方麵血腥癖好的意思。
一個過度漂亮還有些纖秀的人類,能躋身到如狼似虎、全員alpha的十大監察官議會裡來,他確實是一條喝血吃肉的食人魚。
這時外麵疾馳由遠而近,十數輛吉普車唰唰唰停在酒吧門口。最前麵那輛車身還沒停穩,就聽裡麵傳來一聲暴跳如雷的痛罵:“%@#¥*——”
沈酌輕輕地啊了聲,忍俊不禁:“怪不得當地監察不敢管。”
阿瑪圖拉定睛一看。
隻見車門打開,一個身形非常精悍的拉美裔男子衝下車,平時非常熟悉的麵容此刻堪稱氣急敗壞,一個箭步衝上來,先二話不說狠狠一腳,踹得地上那斷了左腿的花臂男差點沒魂歸西天。
“我叫你這丟人現眼不學好的玩意#¥%*!!……”
他足足大罵了幾分鐘,對著滿地打滾的幫派小弟宣泄完怒火,悻悻一捋袖子,手背上有個鮮紅的S。然後他轉向沈酌與阿瑪圖拉,擠出一個臉色鐵青的笑容:
“兩位親愛的同事,我能冒昧問一句,我這不成器的弟弟是犯了什麼死罪才被打成這樣的嗎?”
“噢——”沈酌一手掩口,訝異而禮貌:“好久不見,這不是安東尼奧大監察官嗎?”
阿瑪圖拉瞟了他一眼,心說你這演技也太敷衍了。因為上個星期安東尼奧才給申海的財政預算投了反對票,兩人在總署議會上唇槍舌劍了得有半小時,要不是虛擬投影的話指不定當時就打起來了。
——安東尼奧,全球十大監察官中排位第四,最被人詬病的一點就是他出生於當地的幫派家族。
關於他出身的新聞其實屢見不鮮,但他本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匪氣。可能因為人越缺什麼就越強調什麼,安東尼奧平時很講究風度,頗有點風流雅痞的氣質,還喜歡標榜自己對於文學、禮
儀和戲劇方麵的追求……當然,眼下這種老臉丟光的情形除外,什麼文學禮儀都顧不上了。
“噢——我其實不太清楚。”阿瑪圖拉也一手掩口,遺憾地環顧周圍:“真是令人震驚的慘劇,我隻知道這些人與酒吧發生了一點小衝突,然後您的弟弟與SHEN監察產生了某種誤會,好像是吧。”
安東尼奧深吸一口氣,轉向沈酌:“我能請問一下是什麼樣的誤會才導致了這種慘劇嗎?”
沈酌誠懇道:“既然是誤會,也不必再提了,就讓它過去吧。”
過去你個頭!安東尼奧差點沒控製住當場爆粗,每個字都是從牙根裡擠出來的:“就算是誤會也不能就這樣隨隨便便算了,請允許我邀請SHEN監察上門做一趟客,我的家人希望與您一對一解除這個誤會,可以嗎?”
但凡換作平常他都不至於這麼暴跳,畢竟沈酌是跟他同級的大監察官,但問題關鍵在於,沈酌隻是個人類而已。
一個人類當眾把他弟弟的腿打斷了,用的還是這麼殘忍血腥的方式,安東尼奧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今天必須立刻找回場子。隻要他退讓半分,這眾目睽睽之下的奇恥大辱就永遠過不去了,以後他作為S級不僅顏麵掃地,在當地家鄉也得有好幾年抬不起頭來。
“啊,真的嗎。”沈酌好似有點無辜和困惑,“為什麼?”
安東尼奧牙根裡清清楚楚嘎嘣!一聲,咬牙切齒一字字重複:“——因為這是我弟弟!跟我一個爹!親弟弟!!”
“噢,”沈酌這才意識到什麼,然後唇角一彎,伸手在安東尼奧肩上拍拍:“弟弟而已,讓令尊再生一個嘛。”
“你……”
沈酌略偏過頭,勾起的唇角就在安東尼奧耳際,在外人看來這是個親密到有點過度的距離,含笑聲非常清晰:“你爸生不出,你自己上也行啊。”
那是個刻薄的挑釁,但姿態非常柔軟,換誰來心臟都得漏跳半拍。
兩人距離太近了,安東尼奧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內心循環默念三遍東方玄學,然後閉上眼睛深深呼了口氣,有點狼狽地哼笑一聲:“你彆以為這樣就能糊弄我,你……”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股巨力從沈酌身後襲來,單手掐著他的後肩頸,迫使他整個人踉蹌往後退了半步,緊接著落進了一個熟悉的臂彎裡。
白晟手臂緊箍著沈酌肩膀,手臂肌肉繃緊到了相當可怕的程度,連五指都向內扣進了肩頭皮膚裡,但懶洋洋的腔調卻還帶著笑,戲謔地上下打量安東尼奧:
“同事聚會開party嗎,怎麼不帶我一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