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2 / 2)

刀劍攻略Ⅱ 同仁坑 9399 字 7個月前

她到底該怎麼辦!嗷嗷嗷,好煩惱啊!

三日月眼見她抱著腦袋一副煩得要打滾的樣子,不由嘴唇微動,但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再度抿上。

也是,如果她不是這樣的性子,這座本丸的刀劍們也不會對她這般死心踏地。

那就……還是順其自然吧。

想到這裡,紺色的太刀哈哈一笑:“嘛,萬事自有緣法嘛,那兩振刀,也一定是如此。”鬱理不由朝他看去,就見那雙隱含新月的美麗眼眸同樣望來時全是對待世事的豁達淡然,“小姑娘不妨就多等待幾日,指不定就有新的變化呢。”

新的變化有沒有出現鬱理不知道,反正新的合戰場層出不窮倒是真的。

就如源清麿之前安慰好友水心子所說,之前借著在時政工作之便收集了不少戰場信息的長義終於也將手頭的情報紅利全部用光,現在本丸裡所有刀麵對新的合戰場都是統一的抓瞎,都老老實實摸石頭過河。

這個時候,長義也不會大包大攬將隊長一職硬爭到自己手裡,而是順從聽上麵安排跟隨部隊出陣,新戰場麵前,所有人的機會都是一樣的。

“還是老規矩,感覺不敵就立刻回來。”給出陣部隊分發好保命的禦守,鬱理嚴肅地對他們交待,“軍功什麼的隻要有命在隨時都能掙,你們才是我最寶貴的財富知道嗎?”

“知道了喵!”南泉一文字雙手捏著金色的禦守,一臉興奮的第一個高聲回答,果然這裡的主人對他是真好,不然怎麼會給這麼珍貴的東西,好開心!

……不過要是同隊裡沒有長義那個討厭的家夥就更好了。

目光追隨著新主人將禦守遞給下一個隊員山姥切長義時,南泉貓咪直接抿抿嘴,又往旁邊站了幾步。

“這次的新戰場就拜托局長你了。”將最後一個禦守交給此次的領隊長曾禰虎徹時,鬱理笑著交待了一句,有這一位新選組局長愛刀出馬探索新地圖,她還是挺放心的。

“受領主命!”對方一直脊背利落應諾,“請交給我,論實戰經驗我是足夠的!”

出陣部隊很快縱馬出發,鬱理和其他留守刀站在門口目送他們離去,一直到大門重新關上,她回轉身時就看到旁邊的虎徹家二哥複雜的表情。

“是在擔心長曾禰嗎?”她不由笑了,“彆怕,局長的實戰經驗很豐富的,實力也很強,不會有事的。”

“誰擔心他了啊!”蜂須賀條件反射地立刻反駁,“那個贗品出不出色關我什麼事……”

理直氣壯的聲音在鬱理洞悉一切的目光下逐漸消音,紫發金衣的付喪神不由歎氣:“您要一直站在這裡嗎,天守閣還有一堆公務等著您呢。”

“那就拜托二哥和我一起分擔分擔了。”厚臉皮的主君一點也不客氣的將自己的工作分給下屬,“這樣也能多騰出點時間休息不是?”

麵對臉皮厚的人,有涵養的君子一般都是吃虧的,名門出身的蜂須賀自然也不例外,隻能歎息著被突然就想偷懶的主君壓榨。

兩人分工合作,公務很快就提前完成,鬱理也是說到做到弄了一桌茶點,直接去尋了一處賞景好地點跟近侍一起吃吃喝喝。

“您突然這副樣子,應該是有事想和我談吧。”喝著茶,蜂須賀低低道,“是為了山姥切長義嗎?”

正準備吃上一兩個點心才準備進話題的鬱理:“……”

二哥你這一來就直奔主題她沒有心理準備啊。

蜂須賀卻沒管主人的這點尷尬,而是歎息一聲,望著杯中碧綠的茶水低低開口:“確實,長義的情況是和我有點相似。都是名門出身,前主皆是錦衣玉食的高門,我們這些刀受前主的耳濡目染皆是對自己的出身十分傲然,無論是鍛造我們的名匠還是持有我們的前主,都是我們的底氣。但是,長義的情況也有很多和我不同。”

比如都是仿造他們打造的其他刀劍,但仿品和贗品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更何況山姥切國廣的誕生,更是因為長義的前主自己主動要求仿製鍛造的,他的出生合情合理,更是刀匠國廣一生的最高傑作,無論哪個角度都無可指摘。

也因此作為本作的長義再不忿,也不能像蜂須賀那樣指著長曾禰一口一個贗品的叫,他越是對作為仿刀的山姥切國廣態度惡劣,就越容易惹人詬病,被人反感。

“這一點,我想長義是知道的,他是那麼聰明的一振刀不可能想不到。但他就是不想掩飾……對著占用自己名字的仿品客客氣氣什麼的,他的傲氣也不允許他這麼做。”

長義的這種心理和行為蜂須賀實在太懂了,尤其是國廣的實力和才能還與本作不相上下,就跟他看長曾禰的優秀表現時那是一個心態,隻是蜂須賀情緒爆炸時還能理直氣壯罵贗品,而長義這麼做就完全不占理了。要不是有國廣一直在底下跟眾人打招呼,早在最初大家對他印象不佳時就能鬨出不少事來,哪還有他在本丸大放異彩讓所有人意外發現他其實人還不錯的後續。

“所以,如果您想讓我當說客,把我極化後對待真品贗品的心曆路程告訴他,寄望他能改變一下念頭的做法,最好還是不要了。”

蜂須賀抬頭看向自己的主君,他的主君心是好的,對待他們也很細致耐心,但終究不可能麵麵俱到。

“山姥切長義是個極為傲氣的人,這份對出身和自身能力的自豪自信比我隻強不弱,如果我拿那些話去勸他放棄這份執念,可能大榔率不會得到您希望的結果,相反的,還會火上澆油讓事情更糟。”畢竟執念這種東西真的很難說。

鬱理一下子沉默了,整個賞景簷廊也變得安靜無聲。

她和蜂須賀各自沉浸思緒,卻都沒注意到一個身裹白布的紅色身影悄無聲息地離開。

全本丸裡也許最懂長義心思的虎徹家二哥都這麼說了,鬱理還能如何,最後的掙紮結束,她隻能老老實實按爺爺的建議繼續等。

自己這個主人真是沒用啊。

哀歎著無能的鬱理到了下傍晚就迎接來了一支戰損嚴重的出陣部隊,六名隊員重傷一人中傷二人,其餘皆是輕傷掛彩。

他們回來的時候,是南泉一文字滿臉驚慌地托著山姥切長義急急往手入室趕,貓刀身上的輕傷暫且不提,滿身是血且胸口處插著兩支斷箭的長義已經因為失血過多麵如金紙了。

“抱歉,主公。”領隊的長曾禰一臉的悔恨,“是我判斷失誤才讓隊伍中了埋伏……”

“不對不對,是我!”南泉立刻跳起來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是我沒完成隊長的交待,才讓敵人有機可趁,山姥切長義還為了救我才受那麼重的傷!”

他是真沒想到最後關頭拉了他一把是他最討厭的家夥啊,但這一點也不影響南泉對長義的感激,他決定原諒這家夥的壞嘴巴了,所以快醒來吧!

手入室裡,從隊長到隊員都是一臉自責,在新的合戰場因為不熟悉而受傷是常事,但讓同伴受這麼重的傷就是重大失誤了。

“好吵……”放在手入部屋中接受治療的長義終於恢複了些許氣力,對著旁邊追著認責任的家夥虛弱開口,“事到如今怪指揮不力,也無濟於事……有空在這裡自責,不如想想怎麼複盤贏過去……”

本來見他恢複意識還十分高興的部隊成員和鬱理:“……”

“好了,都去治療吧,這裡有我。”將輕傷的這兩刃推去那邊排隊,鬱理則返回長義這邊,剛拿出一張加速符要靠過去時,就聽見躺在那裡的那振刀低低咬牙。

“可惡……可惡可惡!”因為沒力氣捶床,所以手隻能緊緊拽著床單發泄,青年的臉上再沒有平日的從容,而是滿滿的不甘,“竟然連敵營都沒找到就這樣狼狽撤退……!”

那副為戰敗深以為恥的強烈自尊心,讓鬱理一時間怔在原地,猶豫著這時候要不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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