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有所行動麼?”
專門供刀劍男士們自己給本體做保養的和室裡, 藥研藤四郎背靠著門框,朝著屋裡背對著他正給刀身上油的山姥切國廣道。
梅雨季結束,盛夏的酷熱一下子到來, 不遠處庭院裡的蟬鳴也是陣陣不停。在大多數刀劍們都學著他們的主君全縮回房間靠冷氣續命時,一些公共場合自然而然的就沒什麼刃過來了,這間保養室也是如此。
藥研依然套著那身內務服的白大褂, 倒是和屋裡坐著的那個身上同樣係著的白布莫名的有了相似點——這麼熱的天氣,真虧他們裡一層外一層穿得這麼厚。
而看著山姥切身上的那塊破爛白布,藥研也是不由想起那位本歌身上的鬥篷披肩,和前者的灰敗臟破不同,後者無論布料材質還是打結的繩飾都要講究且精美得多, 其實隻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兩刃的性格天差地彆。
但山姥切國廣自從被大將開導成功且修行歸來後, 他的身上已經不再有那塊破布的灰敗氣質, 像是擦乾淨了所有鏽跡和灰塵的寶劍一樣閃亮且鋒銳。
山姥切長義的到來一開始其實也有給他衝擊的,對本丸兩振山姥切同樣有所關注的藥研能看得出他麵對本歌時並不像麵上表現出來的那樣真的一點也不在意,不少時候麵對本歌的咄咄逼人甚至還有些慣性的下意識避讓,隻是後來他再不肯退讓了。
因為大將為了他們的**受傷了, 這踩到了山姥切國廣的底線, 讓他對本歌再不願被動忍耐,而是直接暴發,甩出了讓藥研都無比驚訝的秘辛不算, 甚至還針鋒相對地給出了警告。
想到那天晚上自己意外撞見的這一幕,藥研依舊不由想要感慨,能讓個性一向內斂沉悶的山姥切國廣說出那樣的話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