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理頂著一身星光回家時,果不其然受到了一眾部下的包圍。
“主人,您沒事吧?”
“夜一大人他們怎麼說?”
刀劍們團團圍著,毫不掩飾對她安危的擔憂,鬱理自然連忙安撫。
“沒事沒事,算是虛驚一場,姑姑他們有辦法對付。事情是這樣的……”
將白天遇上新型妖怪,晚上又在雜貨鋪裡的見聞簡略說了一番,鬱理重點提了提家中長輩們的輕鬆態度,一再強調沒事,這才撫平了眾刃的緊張。
“這個點再不去睡天就該亮了,我要上樓去睡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等到鬱理離開,一眾刀劍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樓道中,之前才消失的憂色再度浮現於他們的臉上。
“白山之前的話都應驗了,術師果然真的盯上了主人。”
有刃如此憂心。
“隻希望夜一大人他們能好好重視,提前將這份隱患消滅掉。”
也有刃如上麵般將希望寄托於他人身上,術師的恐怖,早在他跟高天原對抗千年不死就不知不覺建立起來了。
但同樣也有刃麵色堅毅十分果敢。
“不要將期望都寄托在屍魂界的大人身上,我們的主上本來就該我們保護,那種軟弱的話以後少說。”
灰發的打刀眸光冷冷掃過那些說喪氣話的刃,直讓被盯上的刀劍個個臉色僵硬,不自覺地回避他的眼神。
警告過這些未戰就泄了膽氣的刀後,長穀部抬頭看向宅子外的漫漫夜色,普通人眼中隻有平凡的夏夜,可在彼岸生物的眼裡又是另一番景象。
人類的世界和神妖鬼怪的世界如兩張疊紙重合在一起,才是世界真實的樣子。
隻要是為了主人,長穀部可以什麼都不怕。
“不過是個會暗中控製妖怪的活死人,我們當中斬過妖魔的不知幾凡,就算那是和天作對還活下來的家夥又如何?”他握緊自己的本體,眼中毫無迷茫,“敢傷害主上,壓切了便是!”
因為昨天睡得晚,鬱理第二天理所當然起遲了,但這一點也不影響她吃完飯後就上本丸。
那邊還有不能來現世的刀聽到風聲後在等她現身呢。
“主君,看到您安然無恙我就放心了。”從鬱理的精氣神中再度確認她狀況,山姥切長義很是滿意的點頭,“是嗎?因為彼岸身份的變化導致原有軌跡的改變倒也不意外呢。”
“長義似乎早就料到會這樣?”鬱理不由好奇。
“這不是理所當然嗎?”銀發的漂亮青年微微一笑,“一個人身份實力的變化會很容易改變與其關聯的各方麵事態,同樣一件事,您是弱者時跟您身為強者時處理方法完全不同,自然也會導致事態的不同發展。弱者如螻蟻,因為能輕易踩死反而無足輕重,但強者可不能這樣了,因為會產生極大的威脅。”
想起現世那會兒刀劍們將原有軌跡上術師對自己輕飄飄的放過,再看看現在連新型妖怪都出來的全新發展,鬱理不由苦笑點頭:“你說的沒錯。”
合著她變強了還是件壞事。
“這大概就是那些刀想要給您強行改命,從一介身懷靈力的普通人變回死神所引起的劫難吧?”青年抬頭說著仿佛事不關己的話,可後麵卻話鋒一轉,對著她輕輕一笑,“請彆太擔心,就算他們沒用失敗了,我也會保護您的。”
雖然覺得連現世都沒法去的長義這樣一本正經又自信地說要保護自己有點莫名還有點好笑,但鬱理還是認真道謝,小少爺有這份心她還是很高興的。
安撫完了本丸裡的政府刀們,鬱理又前往了鍛刀室。
今天的近侍南泉一文字歐氣暴發,讓本丸又來新人了,她得去接一下。
然後迎來了一文字的老大哥。
“啊啊,小鳥終於成功喚來我了嗎?我是上杉家禦手選三十五腰之一,無銘文字,號山鳥毛。我們家的鳥兒們聚集到這裡了嗎?”
付喪神的身影在櫻花幻象裡出現時,鬱理都張大了嘴巴。
隻因為這一位身姿高大的刀男外形實在太酷了,那一身帥氣的風衣和貓王式長褲,搭配臉上的黑鏡,說是隨時上台表演的巨星都有人信。
“山、山鳥毛?”鬱理有點失聲。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人輕輕握住抬了起來。
“真好啊,小鳥。終於又一次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