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華麗大型遊艇在雇傭船員操持下緩緩離開港口,朝著預定海域出發。
船隻破開海麵的水聲此起彼伏,伴隨著並不明顯的搖晃,少年們紛紛走出船艙,迎著海風踏上甲板,看著自己離車水馬龍港口越來越遠。
入目是越來越寬廣海麵,不時有海鳥在船隻的上方飛掠或盤旋。
真出海了啊。
而且要在海上過兩夜。
“那我們出海這三天要做什麼?”真田弦一郎下意識地問,“遊艇會途經哪些地方?有小島嗎?中途會下船嗎?”
“大致是從橫濱出發然後進東京灣海域,最後返回橫濱港口,至於中途會到哪停或者一直前進,看我們心情。”一旁藤原新吾很快回答,“老姐說這個範圍裡我們想去哪就去哪,這次雇傭來的水手都是從捕魚公司調來的,以也可以聽他們意見去哪裡撈魚或者海釣魚,然後她做給我們吃。不然中途有風景漂亮的無人島能下去逛逛,或者就呆在船上把上下幾層設施全玩遍夠時間了……對了!遊艇裡麵還放了兩架摩托艇,我們可以輪換著去玩啊!”
弟弟君說到後麵已經在扒著指頭算自己能玩各色項目,選擇太多時間太短,這煩惱實在太幸福。
另外三名少年聽完後紛紛沉默,雖然內心不約而同都將海釣加入必玩項目,但臉上卻都是沒怎麼表現出來。
“既然有這麼多選擇,不如就先製定個大概計劃吧?”某上了高中部後沒多久依然順利上位網球部長笑眯眯提議,“畢竟三天時間說長不長,合理安排一下時間也是很有必要。”
有道理。
這話眾人一致讚同。
“首先,熟悉環境是必須的,有遊艇三餐作息安排,我們……”
萬裡晴空,海麵蔚藍。船舷上,四個風格各異少年聚在一起聊著他們此時最感興趣話題,表情或愉悅放鬆或激動興奮。
而船艙裡,鬱理這個船主人表情則更像是過了一關般的鬆了口氣。
弟弟們對她這次一口氣帶了三名“COS古刀劍保鏢”並不是特彆在意,隻是一開始詫異或者表情微妙了一下,就非常體貼地放過了,然後還特彆體貼的自己就進入下一個環節,互相商量著這三天怎麼玩了。
#她是絕對不會承認他們已經默認她中二病沒救這個說法#
說起為什麼這一趟會讓三振古刀在人前顯現,而不是慣例隻留一名近侍混過這幾天,其實是要怪新吾這個臭老弟,這小子等不及按約定時間出發,一聽她這裡準備得差不多就直接一聲招呼不打提前溜過來。
人來都來了難不成能趕走嗎?
剛好那天就是燭台切當近侍,一人一刀就這樣接觸認識了,要是被他看見她第二天就無縫替換了個“新保鏢”長穀部出來,會鬨出什麼鬱理自己都不知道,隻能捏著鼻子讓燭台切繼續當差。
可對好不容易輪到能跟主人一起外出的長穀部就是晴天霹靂了,主命刀雖然當時什麼話都沒說,可那股極度失落的委屈勁讓鬱理都沒法當看不見,不由就開口做主讓他和燭台切一樣都留下。
「那我呢?」
剛解決完長穀部的委屈,沒來得及鬆口氣,排在長穀部後麵一天任近侍宗三便直接找上門,左文字家的二哥不吵不鬨,就用他那對金銀妖瞳幽幽地盯過來,盯得鬱理滿頭冷汗,回過神時船上“私人保鏢”就變成了三個。
什麼?有人問出海三天加提前一天,應該會出現四個保鏢才對?
咳,因為第四天的“保鏢君”是短刀,以和本丸大部隊一起都在船艙的鍛刀室裡呆著呢。
“本丸和鐮倉主宅那邊預留了近四十振刀劍,無論是行軍出陣還是守護家宅,亦或應對突發狀況,人手絕對充足。”長穀部壓低聲音向鬱理彙報兩邊的情況,“至於船上安保措失,我和燭台切有宗三都已經分頭檢查完畢,無論是對人還是對非人都確保安全無虞。朝次郎大人對這艘船的暗中改造非常完善,操作非常方便,我等全都掌握了方法。這次出行您隻管儘情放鬆便好。”
說到這裡時,打刀嚴肅臉逐漸柔和了線條,一雙漂亮的淡紫色瞳孔隻倒映著主人麵孔,連帶聲音都跟著輕緩起來。
“一直以來,現世這邊您為我們操勞甚多,我等卻無能在您遇時多有分憂。隻希望這次,能向您彌補少許。”
是他們擅自在現世顯現,讓原本隻用負擔古刀保養的主人被擾亂了原有生活,而他們卻因為要守護曆史在她遇時滿是顧忌不敢動彈。彆的刃怎麼想長穀部不知道,但他自己卻是愧疚,隻能儘自己全力在其他方麵做到最好,讓主人輕鬆一點。
本來他都想好了,這次的三日出海遊自己這個唯一近侍每一天該如何安排,跟著主上一起在船上怎麼度過,結果……
想到這“一變三”意外,長穀部心情瞬間下沉,隻是還沒來得及發酵,迎麵就看到了主上感動的臉。
“長穀部,你真好!”鬱理是真心這麼想的,“我這邊才是啊,一直以來我現世繁忙沒辦法兩頭兼顧,都是長穀部你在幫著主持大局啊。本丸和宅那邊真讓你替我費心好多,好多時候我都不好意思了。這次買船出海本來就是想著回饋你們,領你們去龍宮玩,結果半路我又弄出事來麻煩了你們。”
“怎麼會……!”長穀部下意識高聲,“這些我等應該做!本來您願意滿足部下願望,甚至花費珍貴的人情領我們前去龍宮就已經是對我們極大的榮寵了,哪裡會有麻煩這樣的說法。新吾少爺和貴誌少爺他們都是您珍視弟弟們,能幫您照顧他們絕對不是麻煩!”
他說的十分認真,主上是淩駕於一切,被主上重視親人自然也會分歸於需要保護和照料那一國,畢竟他們好了主上會好,就衝這一點長穀部就絕不會無視他們。
鬱理看著他,不由就笑起來。
這振刀總是這樣,一點也不掩飾他主命至上且瘋狂拚命萬死不辭樣子,這份狠勁和熱烈加上從織田信長那裡繼承來的天下人式霸道讓同為主命刀龜甲和巴形都不由退後一步,每一次都讓鬱理無法不將視線放在他身上。
“那,我們就算互相扯平吧。”她看向打刀,眉眼彎彎,“這三天我弟弟們就拜托你們,三天後去龍宮,你們一切都交給我。”
看到她這樣,長穀部不由也笑了。
正想再說點什麼時,門口頓時一陣嘈雜,是已經商量完三日遊弟弟四人組回來了。
“我先帶你們參觀這艘船!”為首正是藤原新吾,他仗著提前一天到現在彆提多得意,“這邊的大客廳沒什麼說頭了,一樓這邊還有和二樓宴會廳上下連通大廚房,負一樓的空間才大,裡麵修了好大一個體育場,打籃球和網球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然後再往上二樓啊……”
這臭小沒和她打招呼,正因為難得在精市和弦一郎麵前露臉亢奮激動著,領著人從下往上一層層參觀呢。
後麵跟著夏目堂哥暫且不提,立海大高中部的那對正副部長一個笑眯眯一個臉色嚴肅不時跟著點頭做出捧場的樣子讓打頭的人情緒越發高昂,說的話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