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從這個角度思考的話,同田貫瞬間秒懂,原本想置身事外的人直接也擠進了刃堆,“主人,這次出去你可不能輸啊,要選出能最出風頭的那個啊!”
被刀劍男士們包圍的鬱理:“……”
她就是隨便參加個鑒古會而已,為什麼這麼頭禿?
鬱理深知,這場鑒古會必隻是個不起眼的過場,完全夠不著改變曆史的邊角,以這幫刀才可著勁的吆喝,更加知道再不製止下去場麵會更亂。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頭大的伸手壓下那些吵鬨聲,“會帶誰去我已經有決斷了,也不打算改動,你們聽一下就行不許有異議!”
句話讓現場全都鴉雀無聲,無論是圍在主人身邊的自薦黨,還是老神在在坐在外圍喝茶的圍觀黨都齊齊看過來,他們是真沒想到自家主人這麼快就敲定刃選了。
“那天跟著我起去的除了當日排到的近侍外,作為展品的古刀是【鬼丸國綱】,以上!都給我散了!”
嘴上說著讓人散了,行動上卻是鬱理忙不迭地離開包圍圈搶先溜走,把驚愕地大眼對小眼的刀劍們扔在了原地。
“鬼丸國綱嗎……”靠在茶桌邊喝茶的三日月垂下眼瞼。
“哎呀呀,是吾主的風格呢。”同樣坐於一旁的小烏丸放下茶杯淺淺笑,“選擇一位還未顯現的天下五劍作為會場主角,確實避免了不少風波。”
這個時候選哪個都不好,不如挑個暫時還沒現身的天下五劍頂上,既能堵住本丸這些孩子們的嘴,去鑒古會那裡同樣也不落下風。鬼丸國綱雖然未被評為國寶,但也是皇室禦物,在被送到鬱理這裡之前,直被皇宮用於祭祀之,珍貴程度比之國寶不遑多讓。
“不如說曆史的走向帶著驚人的慣性吧,哪怕不在史書上亦是如此。”鶯丸臉的毫不意外,“原本的軌跡上,她選擇帶去現場的也是鬼丸國綱呢。”這次這麼多能化形的刀劍們在她身邊鬨騰依然沒改變這個結。
現場的眾刃士這會兒同樣也是無話可說,明明天下五劍裡目前還未被蘊育出靈體的不隻鬼丸國綱,還有童子切安綱,偏偏主人她就還是選了鬼丸,他們還能說什麼呢?
“不談這個話題。”刃群中,加州清光嘟著嘴在臉前揮了下像是翻篇樣提起另外件事,“鑒古會當天的近侍是誰來著?”
這個也挺重要,眾刀劍瞬間轉移注意力,歪頭思索回憶了會兒,很快臉色各異,視線不由自主往客廳某個方向集中而去。
“阿尼甲!”被注目的那個角落裡膝丸正十分激動地晃著旁邊的髭切,仿佛中了頭等獎樣興高采烈,幾乎要將盤腿坐在那裡的親哥晃成不倒翁,“那天輪到你當值近侍啊!”
很快,鑒古會的日期來臨,鬱理起了個大早穿著身華麗的服站在大門前家裡的刃道彆,旁邊站著臂彎夾著劍匣的髭切。
“可以的話我也不想穿成這樣,服什麼的麻煩死了。”換了服皮膚的鬱理臉嫌棄地晃了晃上的同花色手袋,“但是老板說這是國內規格最高的美術品交流會之,穿成這樣是尊重。”她問能不能不穿時直接被罵了個狗血淋頭,隻能低頭認慫。
相對於本人的嫌棄,對麵的刀劍們倒是接收良好,看著主人身上繡著霞光花朵的衣袖裙擺,還有珠簪發髻下就算皺巴著臉也不掩麗色的麵容,都是紛紛在誇很漂亮很好看。
有個鹹魚主人就是這樣,在家什麼都被慣得懶洋洋的,年三百六十五天裡能看她穿服的日子隻有正月過年,難得能見她在非年節的日子裡穿上這身自然是不吝嗇讚美。
被這麼多人誠心誇獎,鬱理心頭的那點不爽很快就散了,揮揮手甩著霞光花朵的衣袖坐進了車廂裡。
引擎發動,很快,汽車駛離了宅門,往馬路上越開越快。
而看著汽車逐漸遠去,直帶著笑容站在門口目送的眾刀劍也跟著慢慢收回了表情。
“期振。”長穀部轉身看向幾步外的期,臉上已經派嚴肅,“情況如何?白山吉光的占卜出來了嗎?”
他說話時,周圍其他刀劍也都將視線集向了期的方向,臉上同樣掛著慎重,氣氛方才歡送主人外出時是天壤之彆。
藍發的太刀青年抿唇沒說話,離著玄關極遠的大宅深處,肩頭立著隻銀狐的白發少年麵無表情看著桌上剛出來的卦象。
還未徹底停穩的簽麵上,“大凶”二字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