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飛濺,哮聲斷。
一身白衣的源氏太刀此時已經滿身血汙,有妖怪的,有他自的。
事實上在應對第一波虛妖的群攻時,髭切的身上已經帶傷了,在少了鬱理那份戰力獨自一人應付剩下的妖群,傷勢更是成倍擴大。
為了保護主君而強行攬下迎敵任務的近侍,在完成一騎打的任務,整人已經是重傷狀態,本體的刀身上布滿可怖的裂紋。
滿地都是身首異處的妖屍,斷羽化的螢螢光點裡,一向總是從容殺敵的源氏重寶沒辦法再保持從容,在斬殺掉最一頭妖物時,他一把將本體插土地中,作最的支撐這才沒因為脫力而直接坐倒。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嗎……”望著周遭的屍體,淺金發的太刀低聲喃喃,帶著少有的滿與凝重,“這階段能發揮的實力可真是……”
“髭切,回來!”遠處,家主焦急的示警打斷了太刀的緒,髭切下意識地繃直身體去警戒,周遭情勢已經大變。
滿地的妖屍一瞬間消失見,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虛妖突兀地出現在這片空間裡。
虛妖的體型比起之前縮小了一半隻,可無數量還是周身散發出的靈壓都對強上了一倍,而且形態更朝人形接近。
接近人形?
髭切瞬間想起屍魂界關於虛圈的信息,據說形態越是人類接近的虛,實力就越強大。傳曾經禍亂整屍魂界的一代野心家藍染惣佑介就曾經製造並率領那樣一支恐怖的虛圈隊伍,名為「十刃」,隊中的每一頭大虛實力都在死神副隊或隊長級彆之間。
這些同樣有虛特性的妖,難道說……
“顯現吧,千幻!”
昏暗的空間裡出現了一道道細小的刀芒,宛如煙花一般綻放又投射至四八方,每一道刀芒都精準地斬向那些虛妖。
頃刻之間,這些才顯現的五十頭類人虛妖被一擊斃命,那些靠近髭切的更是維持著衝鋒攻擊的姿態紛紛栽倒開始羽化。
來及震撼斬魄刀始解的威力,髭切便聽剛剛一招清場的家主突然發出一聲慘哼整人痛苦地彎膝跪坐在地。
“家主!”
顧得全身的傷勢,髭切急急回護主人身邊,隻是在這回趕的期間,他清晰地看了詛咒湧向主人的一幕。
之前一縷縷悄無聲息的滲入同,這次因為鬱理一口氣同時斬殺了五十頭虛妖,從它屍體上溢散飄來的灰霧集合在一起如同一朵祥的烏雲,儘數籠罩在了她的身上。
五十縷惡毒的詛咒之毒同時附身,鬱理場痛苦地叫了出來,她下意識地雙手環胸整人都痛得蜷縮在一起。
而在髭切的眼裡,此時的她周身都被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灰色,她死死抓著胳膊的雙手手背上已經浮現出淺淺的黑斑。
這一瞬間,髭切金色的豎瞳湧現出瘋狂的殺機暴戾。他能斬鬼斬妖,卻做破除詛咒!
“彆來!”一把喝退想衝上來的近侍,鬱理強忍著痛意白著臉吩咐,“接下來的妖物都由我來解決,你負責專心找出口。髭切,時間多了,我能能脫險就拜托你了。”
無麼空間,隻要能就必定能出,隻看能能找。
髭切已經是重傷之身,偏偏之顯現的妖物一批比一批強,鬱理已經沒辦法再出手。這些虛妖對實力已經遠超副隊長級彆的她而言其實都算強,難纏的地方僅僅在於它身上自帶的詛咒,鬱理能感覺它除了削弱她的精神體力外,在逐漸蠶食她的生命,一旦毒入骨髓,果她都敢去想。
現在他的狀態隻能這麼做,在鬱理撐住詛咒徹底倒下之前,髭切如果能找出口兩人順利逃脫之一切好說,反之……
“我知道了。”髭切同樣明白這是眼下最佳的選擇了,向來有餘裕的白淨臉龐此時唯有一片凝重,“家主,儘量以困代殺吧。”
鬱理自然點頭,她是這麼想的。殺妖會累積毒素,剛剛因為急著救髭切她沒腦子直接全殺了,現在吃這麼大虧哪能長記性。
能殺,她改用困總行吧?
可惜,術師並沒有給她這漏洞去鑽。又一批虛妖出現,鬱理用千幻製作出大量四楓院家的繃帶捆住它之際,這些裹成蠶繭的家夥沒多久就直接自爆,又是大片的詛咒灰霧湧入她體內。
無她殺或殺,這些詛咒都會停。
鬱理身上的灰霧越來越濃,手背上原本隻有一兩片的黑斑此時已經密集如雨點般蔓延開來。
她知道自堅持了多久,記得殺掉了第幾批重新顯現的虛妖,意識逐漸有些模糊清。
行,能倒下,堅持住!
詛咒纏身的痛苦讓她動彈得,嘴唇被咬爛都毫自知,鬱理隻努力地睜大眼睛,一次又一次機械地用千幻的能力清理敵人護住髭切。
“可惡……是些手下敗將的怨念……明明他站在前我都怕……卑鄙的術師!”
活人的怨恨,亡靈的扭曲,還有妖的瘋狂,通通都被術師利用結合在了一起,明明這些東西對她而言一點都強,放在平時就是一刀解決的炮灰,現在卻能逼得她瀕臨死亡!
就在這時,空間遠處的上空突然傳來一聲玻璃被重物錘裂的碎響,接著是更響亮的又一聲,第三聲時是直接破窗而入的碎裂巨響,如此大的動靜一下子吸引了場中所有生物的注意。
有人強行破開空間闖了來!
“主上——!”
熟悉的呐喊聲讓鬱理抬頭,有光芒從被強行破開的裂口灌了來,一握刀的修長身影正從這光芒中飛躍而下,轉著頭四下搜尋,很快定格在鬱理身上。
“長穀……”雙目對視的瞬間,鬱理叫出了來者的名字。
“主上!”灰發的打刀立刻調轉方向,就想向她的方向飛落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