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咳!”旁邊的夜一覺得自己必須要打斷一下,“朝次郎,你忘了我們這趟來是乾什麼的嗎?”
正撲著女兒宣泄的傻爸爸哭腔頓時一收,秒變亮晶晶臉扶住她肩膀:“對哦!差點忘了!鬱理醬爸爸這次給你帶好消息了!”
正被親爸這變臉反應弄得一愣的鬱理不禁凝神,很快就聽到他興奮的下文:“我們向高天原那邊借到了一口靈池,那裡麵可不是摻靈力的水,是靈力濃鬱到凝成池水的聖地,太陽女神答應把那池子借我們七天,如果把那些刀送進池子裡泡一天就相當於在現世蘊養十年!”
根據附喪神一般隻需要九十九年就能開智化靈的基本情況,這一波操作下來可以打保證鬱理最多在現世上三十年就能重新見到那些附喪神。
“本來還想跟祂多借三日直接一次性搞的,結果那女神小氣得狠,夜鬥都把自己的功勞一並搭進去了也就隻給那麼多,嘴皮磨破了都不肯再多借一天。要不是我女兒這次幫祂們毀了黃泉神器祂的高天原能留下幾個啊,真是……”
傻爸爸還在鬱悶的碎碎念,可完全怔住的鬱理眼眶卻是一點點濕潤了,忍不住伸手主動抱住他,讓那些絮絮叨叨直接卡殼:“足夠了,有這樣的好消息我已經很滿足。謝謝,真的非常感謝。我知道的,這一很不容易吧?”
那個聖池一聽就知道放在任何一界都是極珍貴的,父親他們隻是輕飄飄的一說借到了,早就不是昔日阿蒙的她不用猜也知道中間費了多少波折。
驟然失去這麼多,她已經不敢再貪心了,每得到一份幫忙她都萬分感激。
鬆開父親,鬱理紅著眼看向左邊,夜鬥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信徒,彆這副表啊。早就說過的,你這次這麼倒黴全是被我牽連了,我幫你跑腿本來就是應該的。”
右邊,夜一在侄女看來時早就雙抱胸回視去:“怎麼,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我這個姑姑幫忙還得非要聽你一聲謝嗎?比起這個多做點好吃的更實在啊。”
聽到這話的鬱理破涕一笑,低頭抹了一下眼淚這才仰麵朗聲:“沒問題!想吃什麼我都給您做!”
所有的事都逐漸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一周後,鬱理得到了齋藤綜明的肯定答複,除了他以外,陸陸續續還有其他被她看中並提出招攬的好苗子也都被收入囊中,裡麵不隻有遠月的學生,還有她以前在彆的地方遇到的天才,人品和背景都經得住檢驗。
星宮館的擴張也非常順利,這期間還辦了一個極為隆的收徒典禮,場地是在蘆之湖上直接建的一座人工島嶼,在斥巨資建造的舞台上,無冕的廚神接受了七位天才的拜師之禮,無數圈內外的量級賓客見證了當時盛大的一幕,各種直播或轉播的視頻也讓世人津津樂道了許久。畢竟這一位料理大師出道最初堪稱低調至極,甚至曾經因為不想收徒鬨出了不小的風波,結果現在要麼不收要麼直接收了一打,還個個都是萬裡挑一甚至放出去也能獨當一麵的天才。
那時有的人預料到有的人則一無所覺,曆史上屬於星宮鬱理的時代在這一天正式開啟了。
可對鬱理言,當髭切帶著已經泡完聖池的刀劍們回來的那天才是真的曆史翻開新一頁。
不是因為自家那些刀又從凡鐵變得恢複了不少靈性,個三十年鐵板釘釘就能神性重生;也不是髭切突然抽風跑去她臥室將放在櫃子裡的某還印著《刀劍亂舞》遊戲LOGO的ROM卡翻出來,放在藏刀室的入桌上硬拉著她坐下,告訴她現在已經不用通靠潛行頭盔的方式進入本丸了。
“萬事俱備,現在有很要的事要跟家主你說。”看著麵前隻有一張遊戲卡擺著的空桌,源家太刀輕軟的語調聽不出一點重要性的感覺,“本丸那邊有可以讓刀劍們立刻恢複神性的方法,之後家主就可以繼續以前的生活。”
最開始的時候,鬱理是震驚的,那心路曆程跟齋藤之前聽到她要收他為徒時一樣一樣,狂喜中又帶著不可置信,想問問為什麼好事就突然降到自己頭上呢。
“因為在這個時代消亡神性的是我們的分靈啦,主靈還在兩百年後的高天原上存在著呢。”髭切回答道,“家主應該知道1號本丸的本質,它是獨立於時空,根絕因果的特殊裝置,在那座本丸裡誕生的刀劍所有的行為都不會影響到其他任何時代的相同存在。”
所以裡麵的刀劍付喪神碎了死了就再也無法鍛,同樣的,要是瘋了暗墮了也不會影響到主靈和其他刀劍投影。
他們是專門為1號本丸的主人準備的,和主靈有著親密的聯係可以共享雙方的記憶,必要時卻也不是不能舍棄的特殊存在。
“因為,我們當初會為什麼去到1號本丸的原因,家主現在早就很清楚了不是嗎?”
青年金色的瞳眸直直看來,語態認真裡又含著幾分笑意。
鬱理看著這樣的髭切,突然就一陣窘迫,但很快又酸澀起來:“啊,很清楚啊。”
他們會來到她身邊的最初原因,隻是源自一場賭約,一方麵質疑著一方麵又期待著她這個曾經收藏過它們的主人,其實可以像愛著她的廚刀一樣愛著他們。
所以才有了偽裝成攻略遊戲送到手上的1號本丸,有了付喪神兌現賭約心甘願為她修複死神體質,有了真相大白後雙方曆經波折又再度和好,一起並肩同行的現在。
一直以來被她視為黑曆史的那段記憶,放在如今竟也變得珍貴。
他們為了博她關注使的那些小心機手腕,當時會羞惱窘迫此時再想起隻剩下悵然。
“不用這麼難過的家主,因為您馬上就能又見到他們了。”髭切打斷了她的傷感,很是直白道,“隻要將現在的本丸全部重置一遍,再次進入那款遊戲就可以了。”
誒?
還掛著憂傷表情的鬱理一下子凝固,覺得自己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但髭切的吐字很清晰:“家主經曆偽裝成遊戲的本丸時期,那肯定也記得您當初自以為三次「置本丸」的事吧?”他解釋得很耐心,“分靈已經消亡,刀劍們想要現,自然隻有主靈親至。1號本丸想要再次得到全刀賬,隻有讓係統新啟動曾經的遊戲模式,讓一切「置」,家主再新鍛刀,大家自然都回來了。”
鬱理這回不隻是凝固,是直接全身石化。
攻略……遊戲?
再來一遍攻略遊戲——!?
所有的酸澀悵然這會兒都沒了,可羞惱窘迫一股腦全都回來了!
石化狀態的當事人,臉色肉眼可見的漲紅,胸口劇烈起伏,顯然被刺激得不輕。
但那位源家的寶還嫌刺激不夠似的繼續補充道:“啊,對了。雖然不想說,但這次能有足夠的力量將1號本丸新啟動改回遊戲模式,政府方的刀劍們也出了不少力,所以他們也在可攻略的名單裡呢。”
“你說什麼!?還加人了!?”鬱理再也忍不住發出驚恐的尖叫,直接打破了藏刀室慣常的安靜氛圍。
“畢竟分靈被毀,主靈多少都會受到影響,這也沒辦法的事。”完全無視主人崩潰顫抖的表情,髭切淡定地伸拿起桌上的卡握在手心,“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被他們鑽了空子也無可奈何。”
他說著無奈,可這副作派在鬱理看來快跟魔鬼沒什麼兩樣了。
魔鬼切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說出的解決方案魔鬼在哪裡,隻是俊臉含笑,動作溫柔地執起自家主君的,將掌心輕輕覆蓋在她顫抖的腕上,聲音更是比以往更加誘人,“家主,這次不是攻略,是拯救哦,所以做什麼都不需要有負擔。”
隨著青年慢條斯裡的言語間,他的身體越發淺淡逐漸透明。這邊的憑依靈力完全足夠,他必須也要回去和同伴一起重啟本丸了。
“倒不如說,我很期待呢……”
話音落下的同時,髭切的身影也完全消失,隻剩鬱理一個人留在偌大的藏刀室。
她維持著被人托著的姿勢,瞪著眼睛盯著自己的那隻手腕,原本空無一物的皮膚上多了一枚小巧的刀劍印跡,那正是1號本丸的入口。
當事人完全沒心研究新裝置,隻是僵硬又機械地一點點抬起腦袋,看向藏刀室裡四麵環繞自己的古刀劍們。
最終,室內傳出了一聲土撥鼠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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