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思念前主,會感到自責心痛,這些都是你們由凡鐵軀擁有真正心靈的證據,證明你們成為了一個個著獨立自我的個體。我為你們高興還來不及,為什麼會為此責怪?是你們平日裡沒按時完成工作,還是出陣時沒聽從指揮?”
主人說話時人已經蹲下來,手雖然還按在他的腦袋上,可目光卻是和他平視的。不動這時候才注意到他的主君一雙很漂亮的翠綠眼睛,這雙眼睛看向他時也非常溫柔,隻是短刀天生敏銳的感知告訴他,她在注視他時,眼底深埋著其他情緒。
一直從未停止追憶信長公的不動行為對這份情緒很熟悉——那是懷念和悲傷。
不動行光不由自主地輕輕一震,主人確實是在看著他,他能確認並不是借他思人而是真的隻是在看他,可目光裡藏著憂鬱。
為什麼?
“在我心裡不動已經是很優秀的刀了,不存在沒用的刀這個說法喲。你隻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心度日就好。”主人的話語還在繼續,可不知道為什麼不動卻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所以想要做什麼就去做吧,我就是你們最強的後盾。”
鬱看著眼前的醉酒少年,腦中卻是浮現出詛咒空間少年釋放神性前對她說的訣彆語:「以前我沒能保護信長公,這次一護住主公您!」
現在的她已經成長了,強大到無需他們一次次舍命相護。
這一次,換她來守護他們。
換她幫他們一點點找回原本的實力甚至變得更強,讓他們在本丸裡快樂地生活。
和這些比起來,其他的東西都是次要的。
短刀不懂主人眼底藏得極好的悲傷,卻本能地為此感到心痛,下意識地抬手想要握住按著他頂的那隻手,隻是指尖剛觸及到對方的手腕,遠方傳來一聲叫喚。
“主公——!”遙遙的,是今日的近侍膝丸一邊揮手朝這邊跑一邊叫喚,“主公,政府剛剛來一道緊急的合戰場任務,文書已經送來了!”
一下,頭頂的溫度消失了。
“緊急任務嗎?”身前的人已經重新站起,方才縈繞在身的那絲憂鬱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慣常的平和端莊,“抱歉不動君,不能繼續和你聊天了。”
同樣回神的不動自然是連連搖頭,他坐在原地目送著主人和膝丸彙合,兩個人站在一起一邊走一邊聊著公務,神色嚴肅。這樣一對比,仿佛前和他一起坐在河灘邊的主人像是沒存在過一樣。
但確實是真的,短刀將視線放在了腳邊沒被拿走的竹籃上,裡麵的青瓜依舊水靈青翠。
少年靜靜看了竹籃一會兒,伸手從背後掏了掏,一罐藏在身上的甘酒被他舉到身前,他抿著唇臉色複雜。
“自由的、強大的、心地在本丸生活嗎?”不動行光垂下眼瞼,“我這副樣子,無論哪一個都不沾邊吧?”
到現在他才意識到,不管是信長公那裡還是新主人這邊,他一直都在被寵愛著。
可他似乎,兩邊都辜負了。
…………
膝丸向鬱告知了新的合戰場消息,按照經驗,新的戰場一般也意味著新的刀劍。
果然,鬱就看到了隨同一並發來的新刀資料。
“日光一文字?”坐在辦公間裡,鬱看著資料微微挑眉,“我記得……是跟山鳥毛和南泉一文字同屬於一個刀派吧。”
“是,都是一文字刀派的。”膝丸附和道,“付喪神的情報裡,他也是山鳥毛閣下的得力部下一。”
鬱的動作微微一頓,山鳥毛不是第一批的刃員但也相對來得較早,確認了一下這位不是那種喜歡催人鍛刀的類型,她立刻放鬆下來把資料放在一邊。
能不能從鍛刀室裡接回來還是一說呢,這一點都不急放一邊去,還是先看看新戰場的情報要緊。
膝丸看著主人將新刀情報輕飄飄放在一邊不由抿直了一下唇角,倒不是在意這個不知什麼時候來的新同,而是他想到了自家兄長。
阿尼甲,一個月又一周了,他還沒被接回來。
連大包平前兩天都來本丸了他家兄長卻至今沒影,加上又新刀消息出現,接連受刺激的膝丸也些忍不住,忽然在想要不要也跟鶯丸學一下那三句不離大包平的召喚方式。
鬱完全不知道膝丸的心焦……好吧,知道了也愛莫能助,這個看臉的鍛刀機製她也沒辦法,現在她的主要心思還是放在給眾刃提升實力這塊上。
一個多月了,差不多能安排逐步送刀極化遠修的了。
也就在她敲定這件事的第二天,非了三天的鍛刀室裡又來了一位“新人”。
山姥切長義。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試著多更新點,把這幾天三次元造成的缺席補一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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