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灰發的打刀立刻調轉方向,就想向她的方向飛落而來。
附近一隻背後帶甲殼的虛妖在看到他時立刻衝殺上去,還沒來得及落地的魔王刀臉色一寒,直接抽刀利用下墜的力道朝它劈砍而去,一刀斬在妖物厚實的甲背上。
“阻-我-者-死!”見到主人那副慘狀的長穀部這會兒根本沒興趣跟這些家夥打鬥,一刀嵌進妖物厚實背甲上不但沒想著抽回來,而是直接抬腳重重踩上了刀背然後和雙臂一起用力下壓,“給我壓切了!”
一刀兩段!
有著強大防禦力的虛妖瞬間剖成兩半栽倒在兩邊。
“主上!”灰發的打刀卻連刀身上的血跡都來不及甩,迅速向鬱理的方向衝刺。
幾乎是他落地斬妖的同時,空間的破口又接連跳下了很多人。
“家主,兄長!”第二個落下的是膝丸。
“主君!”“主公大人!”極短軍團後來居上,很快就追上長穀部的腳步。
“主公!”“主人!”“小鳥!”
……越來越多的刃跳入這片空間,似乎大宅裡留守的刀全都過來了。
有他們在,根本不用鬱理出手,那些虛妖很快就被清理一空。
“主上!”完全不管鬱理的拒絕,長穀部直接將半倒在地上的她扶起來靠在他懷裡,“主上我們來接您了!”
此時鬱理的身上灰霧濃鬱到快要變成黑色,身上的痛苦讓她一根指頭都抬不動,刀割一樣的痛意讓她全身冷汗淋淋,大量的黑斑早就不隻出現在手上,更是從脖頸一直往下巴方向蔓延。
“是詛咒。”白山吉光在這時道,抬起手掌伸向鬱理的眉心,純白的治愈靈力自掌心溢出貼上她的額頭。
鬱理頓時覺得舒服了不少,緊皺的眉心都鬆開了些。可她這副模樣落在刀劍眼裡隻讓他們露出更加痛惜的神色,隨後有些刃更是咬牙切齒。
“不行,光靠我一個人沒辦法淨化這些詛咒。”眼看主人身上的灰霧沒有消散一分,白山麵無表情收回手掌,抬頭看向後麵的同僚,“我需要更多的神刀來幫我,一同結印組成一個淨化儀式。”
“那趕快啊!”長穀部直接喊出來,“把石切丸、太郎太刀他們叫過來!主上這情況根本不能等了!”
他說話時根本沒顧上自己因為抱著主人被詛咒沾染,手上已經被腐蝕的傷,腦子裡隻想著給主上解除詛咒後一定要把術師給碎屍萬段。
“不行……”終於恢複了些許的鬱理卻在這時虛弱阻止,“長穀部,傳我命令……全軍撤退,不得戀戰。”
主人!?一群刃頓時瞪大了眼,一臉不解。
“主上您不必顧慮!”長穀部立刻道,“我等察覺到你可能出事之際就已經通知屍魂界那邊,憑著對您的靈力感應率先找到了這裡,相信朝次郎大人他們後麵很快就會過來。術師既然敢對您出手露出馬腳,這次一定讓他無路可逃!”
“這是……陷阱。”鬱理卻是搖頭,艱難解釋,“你們能想到求助,我比你們更早發出求援信號……可是爸爸他們沒有來,夜鬥也沒來,什麼都沒收到的你們都來了……隻有一個可能。”
爸爸那邊出事了!
而夜鬥也被什麼絆住了!
早在和夜鬥商談過術師會對自己出手的可能性時,他們倆就商量過該如何應對,夜鬥可是答應過如果他身上出了什麼狀況不能過來,一定會拜托毘沙門天或者大國主那些交情好的武神過來援助她。
可是現在一個神明援軍也沒有!那隻能說明夜鬥和高天原都出了問題!
至於爸爸那邊更加不用提,鬱理知道要是得知她出事,就算天塌下來爸爸也一定會先趕來救她,但他沒來,姑姑也沒來,交好的浦原先生和黑崎先生一個也沒出現,同樣也意味著屍魂界出大事了。
再加上這些虛妖,還有當時從浦原先生那裡聽來的藍染惣佑介和術師聯手的情報,將這些信息串連在一起,鬱理哪可能猜不到這些情況。
所以就算被詛咒纏身,痛苦得要死,她都沒想過利用審神者的權限去召喚刀劍。因為術師既然要算計她,根本就不可能忽略掉她養的這批付喪神,鬱理怎麼可能放任他們過來送死。
可偏偏他們全都來了,隻因為感應她正遭遇危機毫不猶豫全過來了!
“……快走!馬上!”
鬱理吩咐著刀劍們立刻撤離,可仍然遲了一步。
從外部打碎的空間破口這時突然毫無預兆地重新封住,整個空間再度昏暗起來,這時有孩童的歌聲從遠方隱隱響起。
「竹籠眼竹籠眼,籠子裡的小鳥喲,什麼時候能出來……」
“什、什麼啊?”膽子小的五虎退不由瑟縮起肩膀,滿臉的驚慌,“童謠?歌聲好像是四麵都有?有、有很多小孩子包圍我們了嗎?”
可更多的人卻是臉色難看起來。
「黎明的夜晚,鶴與龜滑倒了,背後的那個是誰呢?」
“這是……籠目歌?”鬱理聽過這首童謠,下意識地念出名字。
“啊啊,是籠目歌。”附近站著的三日月點點頭,眺望著遠方,此時那歌聲已經越來越近,“高天原的天照女神手下有一個「天守」集團,祂們收養了一批還沒有善惡觀念的亡靈幼童作為神器,手拉著手唱起這首歌時便能形成一條困敵的結界,呆在其中的生物都不得而出,甚至還能被削弱戰力。這樣的幼童也被稱為籠目童子。”
說話之間,唱歌的團體已經出現在附近,遠遠乍一看確實是一個個孩童模樣,手拉著手將他們圍在中間唱著童謠,可再一細看,全是由孩童亡靈的虛和妖物結合在一起的扭曲產物,慘白的妖身上嵌著一張張孩童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