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布置得不算小,據說訪問環節結束,後麵還會清空桌椅讓男團表演一曲歌舞,那時場中的公司要員都走得差不多就會允許場外的粉絲們進來再拉一波人氣。
現場氣氛十分熱烈,鬱理全程端著高冷臉,但全場上下沒人覺得奇怪。作為美食界商圈和技能頂級大佬,她高冷才是正常的。要不是星宮館這個品牌名氣還太年輕,不像遠月那樣早就深入人心,像這種級彆的大人物根本都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
鬱理倒沒注意現場眾人看她的眼神,隻是認真的做完她鎮宅獸的露麵工作,讓說一句就說一句,然後該退場就退場。
這期間她也看到了那四個頂流男孩,確實是青春洋溢帥氣逼人,又有星味加成很有舞台魅力。
不過他們入場時也正好是她退場,粉絲們的熱情尖叫惹得鬱理好奇地回頭瞥了一眼,正好其中也有一個男孩也朝她這邊望來,剛好撞上她的視線。
少年立刻對她笑了,有些嬰兒肥的精致小臉露出一個酒窩,又甜又奶的味道。
鬱理……鬱理回了一個淡淡的點頭,算是回打了招呼,然後直接和等在後台的經理人一同走了。
嗯,不愧是頂流男團,火不是沒道理的。
不帶情緒的評價了這麼一句,鬱理的腦子已經跳出下一個行程,瀧學妹在蘆之湖的西班牙餐廳分店已經開了,她得去看看。
這一天忙完,太陽已經落山。
拒絕了經理人的相送,鬱理獨自回了鐮倉的大宅。
大門關上,脫下鞋襪,光腳踩在鋪有地暖的榻榻米上,下一秒鬱理的高冷人設全麵垮塌。
“累死我了!”
得虧是在學妹的餐廳裡混完大餐回來的,不然還得自己整晚飯,想想更累。
為什麼電視劇裡的社長董事長什麼的日子那麼爽,還有大把的時間泡妞,她卻要被扒皮老板拖到這兒又拖到那兒的不停乾活!真不公平!
從冰箱裡翻出一碗自製布丁,鬱理憤憤一勺又一勺,以期用甜品彌補內心的怨念。
像是想到什麼,她含著勺子拿起手機,劈裡啪啦就是一段文字發送過去,可以看見楣頭收信人的名字是赤司征十郎。
鬱理記得赤司財團跟海外的一家豪車品牌公司有合作,乾脆拜托這便宜學生幫她搞一輛性能不錯的跑車了。
原本以為要隔一會兒才能收到信息,沒想到對方幾乎秒回。
赤司征十郎:【老師,你提得正巧。這邊正好有一輛適合女性的跑車,如果不需要賽級的性能參數是絕對夠了,這個周末有時間過來看看嗎?】
之後窗口又跳出一條信息,是一輛寶藍色跑車的圖片,那流暢的車身線條和彩色造型讓鬱理一眼就喜歡上了。
當即就打字回複同意,雙方直接約好了具體的時間。
她的跑車,還很幸運的是現貨,說不定都不用調試周末就能開回家!
鬱理美滋滋的幻想著以後坐著跑車兜風散心的好事,卻沒想過自己之後有多少時間能這麼乾。
拿著手機開心了一會兒,正要放回去繼續挖布丁,手機屏幕又跳出一條新的信息。
是司瑛士的。
點開一看,是一張照片。
還在蘆之湖畔興建中的天守閣已經近乎建成,有人從湖另一邊的角度對著遙遙拍了一張,城堡巍峨,歇山頂尖尖,白牆青瓦宛如一尊淡色的巨人,矗立於湖畔,且正好於富士山二遙遙相對,雙方相近的顏色形成了極為和諧的鏡頭。
照片下方有一排字。
【這是我從王子酒店的頂樓拍下的,星宮城,很漂亮。】
鬱理不由就笑了,回了一句謝謝,城堡主體差不多要完工,裡麵的硬裝還沒開始呢,不過輪到這些工序的話進度就很快了。
放下手機,再無乾擾的將剩下的布丁全都吃完,鬱理覺得自己流失的元氣又回來一些。
距離上樓睡覺時間還早,但她也不想靠手機和電視打發時間,想了一下她起身直接去了藏刀室。
“每穿行過一次都覺得這宅子真是太大了。”走在路上鬱理嘀咕了一句,“但明明本丸地盤更大我卻沒感覺……果然還是缺乏人氣的關係吧?”
隨口一句自語,卻讓心情一下子低落起來,她又想起了遊戲裡的挑戰任務獎勵。
粉寶石……
不不,在現世裡就不想這個問題了,快忘掉。
甩開念頭,鬱理已經步入藏刀室中,近八十振的古刀如今整整齊齊列掛於牆麵上,有一些看起來掛得有些過高了。
不過對鬱理而言,這些又都不算什麼了。
環視了一圈,她心中一動目光定格在某一振上,伸手一抬一引,高牆上一振裹著華美刀拵的打刀便自動飛出,筆直又平穩地落入鬱理掌心。
握著這把刀的時候,鬱理的腦子裡卻是想著它顯現的付喪神胸口處妖異的蝴蝶刺青。
突然就想做一次刀具保養了。
忽然被勾動好奇心的鬱理便拿著刀直接去了專門的工具桌台,嗯,她真的就是單純做個保養。
抽出刀鞘,缷下刀柄,刀鐔羽切一等零件小物也是仔細除下放好,很快鋪有棉布的桌麵上隻擺放著一根有著優美弧度的刀條。
視線滑至刀莖,可以清晰地看見兩麵都刻有長長的銘文,合起來便是「永祿三年五月十九日義元討捕刻彼所持刀織田尾張守信長」。
“真是囂張至極的宣刻。”隻看著這段刀銘,鬱理都能想象刻銘人的張狂,“殺了刀的前主,還在刀身上刻下事件時間和名字,不愧是能自稱第六天魔王的人。”
拿起手入工具,她開始
例行保養的工序,腦中卻不自覺地浮現那張總是沾染著淡淡絕望的憂鬱臉龐,動作便不自覺地緩慢下來。
“我算是將你從魔王的牢籠帶出來了嗎?”
指尖在不知不覺中停在了刀銘上,感受著刻印的凹陷,鬱理回憶著這振刀在這棟宅子時的種種,最後停在詛咒空間裡他釋放神性的畫麵不由就是一頓,臉上不禁浮出苦笑。
“不,我這裡好像也不算一個好去處,我這個主人也不合格。”
指尖再度輕撫過那串銘文,鬱理輕聲歎氣,眉眼卻是恢複堅毅。
“但就算這麼說現在的我已經是你的容身處,作為主人我該負責到底的。”
自責和自否都是最無用的東西,她不想這麼浪費時間,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先等一等,等我將你們重新帶回來,到時我們就會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去解決所有的煩惱,脫離牢籠也好做一隻自由的鳥也好,都有足夠的餘裕去實現的。你說對不對,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