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的極化許可通知剛剛發下來,我就過來跟他說一聲。”
第三遍,味道終於對了。
鬱理自以為解釋得挺清楚了,結果對麵的刃卻是輕輕歎息一聲緩緩步出陰影朝她走來。
“來做個通知,還帶收禮物的嗎?”他一邊說著,一邊輕柔扣住鬱理的手腕舉起來,亮出還被她拿在手裡的木雕小盒子。
鬱理看了一眼表情落寞的宗三,看了一眼手裡的盒子,本來還覺得理直氣壯的心態忽然又虛了,乾巴巴反問:“有、有什麼問題嗎?這是你們四兄弟的木雕啊。”總不能也可以當成定情信物之類的東西被誤會吧?
所以說這種過了明路的粉寶石要怎麼應付,裝傻這個保命大招在他身上都不能用了,她該怎麼辦?
心裡苦惱著,麵上不由就帶出了幾分。
宗三看著眼前不自覺發愁的模樣,忍不住就笑了,剛要說點什麼,遠處傳來短刀的動靜。
“小夜親,主人到底有沒有生我氣啊?”太閣左文字向來元氣的聲音有些沮喪。
雖說那天似乎就這麼過去了,主人麵上態度也沒什麼變化,但太閣回去後還是有些不安,如今正想找同為短刀的兄弟出出主意,聽說小夜一直挺受寵的,說不定能給點經驗。
然而小夜的經驗是:“主人一直最寵短刀,你是我們兄弟中最開朗的,可能以後會是……”
“怎麼了?”太閣見他突然停下,不由納悶。
“……沒什麼。”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小夜回答,“剛剛好像聽到了主人的聲音……”
但視線所及,根本沒有人在此走動。
“是說剛剛有人在?”太閣也是左右看了看,“沒人呢,可能在江雪親那邊?”
小夜沒再說話,隻是站在原地沒動。
在兩振小短刀看不見的死角處,一對男女正緊緊貼在一起躲在兩座屋宇間的夾縫裡,其中栗發碧眸的俏女郎伸手捂著粉發男子的嘴,想要瞪他又緊張被人發現,更多將眼神頻頻向外張望,卻是沒注意到眼下這個姿勢她幾乎是整個人都嵌在男子的懷中。
她的一隻手還維持著被人扣住手腕的動作,餘下的另一隻也用來捂嘴了,而對方同樣餘下的空手這會兒還環在她的腰際。
一如數息前宗三聽到小夜他們回來的動靜分神下腳步不穩、這粉發美人不慎一個趔趄向前傾、正好將麵前的主人撞了個滿懷、為了保持平衡還順勢摟住了對方的腰,而突遇這種狀況的另一位當事人則驚恐瞪大眼,在宗三要開口出聲之前一把捂住他的嘴,情急之下推著人迅速躲起來的姿態。
本來事態已經夠艱難了,再讓小夜他們撞見這種場麵,鬱理覺得大概跳進東京灣也不見得能洗清這情況了,尤其是她跟太閣這新人小短刀昨天才認識啊,第二天就給他留下這種印象真的好嗎?
不不不,她絕不是那種仗著權勢跟下屬不清不楚的主君,這個人設絕不能這麼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