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丸NICE!出現得可太及時了!
鬱理心頭的小人朝著某鶴就比了個大拇指,不用考慮該怎麼應付後續場麵的她當即就邁步上前,伸手就接過對方一側臂彎裡夾著的判金箱:“你啊,有必要非得這個造型上來麼?”
判金箱重量不輕,兩隻手托著是一派沉甸甸,卻是人類都很喜歡的那種收獲後的“沉”,所以鬱理接過來時臉上也是帶著笑的。
“這不是也想讓主公看看嘛!畢竟遠征一趟想搞兩箱判金可都要看運氣的!”解放了一隻手的雪色太刀一臉輕鬆笑意,精致過分的俊臉神色俏皮,“而且您回來的第一天就看到這些,也是一個好兆頭啊。是不是啊,長穀部?”
他轉頭cue一旁的壓切長穀部,灰發的打刀此時早已經收斂了之前的表情,聞言隻是淡然掃他一眼,直到看向鬱理時才又柔和下來:“有沒有這樣的兆頭主上都能一切順利,而且主上若是需要,我長穀部也可以保證每趟遠征都必定為您帶來這樣的收獲。”
沒必要沒必要,真卷成這樣本丸其他刃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雖然心裡的小人狂擺手拒絕,但麵上鬱理還是淡定笑著的:“謝謝你長穀部,但現在這樣就挺好的。本丸現在財政穩定並不缺錢,不需要這樣費心勞累。像鶴丸這樣不時有點驚喜就挺好,像這樣額外的收獲如果都是固定的反而少了樂趣。”
“就是就是,長穀部總是這麼一本正經和較真會很累的哦!”聽到鬱理這麼說的鶴丸連連點頭,還笑著揶揄了魔王刀一句,得到對方並不怎麼掩飾的嫌棄白眼。
“我來幫您拿。”打刀直接上前接過鬱理手上的判金箱,“本丸外勤得到的金銀都是統一交給博多記錄並統一保管的,鶴丸國永,將遠征報告交上來以後你就可以和我一並下樓送金入庫了。主上從回來後一直在忙碌於辦公,現在她需要休息。”
大總管三言兩語隔開審神者與某太刀的那點默契氣場,並將後者安排得明明白白。
鶴丸對此隻是聳聳肩,而後背著他朝鬱理偷偷做了一個搞怪的無奈表情。鬱理想笑,但她還是忍住了。
遠征的報告流程遠遠短於出陣報告,所以沒一會兒鶴丸就在長穀部的虎視眈眈下不得不搬著判金箱離開審神者辦公間,又和對方一前一後走下二樓。
待雙腳踏上一樓的走廊地板,兩刃間的氛圍又發生變化。
至少長穀部的氣場那是直接就變了,冷酷凜冽充滿了警告意味的壓迫感。
“離主上遠一點。”他是直截了當,毫不拐彎抹角,一句話說得近乎於命令式。
“哎呀真可怕!”對麵的平安太刀嘴上說著可怕,可動作表情卻是一點都沒這意思,還頗為無辜地眨眨眼,“長穀部是惱火我剛剛不小心打斷了你和主公獨處嗎,那真的是巧合,彆這麼生氣嘛!”
“什……!”長穀部才拿出的冷酷氣勢一秒破功,氣急敗壞,“少插科打諢轉移話題!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彆以為我不清楚你們打什麼主意,我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儘管很生氣,但他還是壓低了聲音,唯恐讓樓上的人聽見什麼。
鶴丸見狀直接笑了:“彆這麼說嘛長穀部君。”搬著一箱判金抬腳往前走,也是有意無意遠離這塊區域後才接著道,“真要說起來,你和我們其實也是「同類」吧?至少,在主公心裡,我們應該是沒太大區彆的。你這麼在意主人的一個刃,不會察覺不到她待我們和其他「非同類」的不同。”
長穀部的步子微不可察的頓了一下,但麵上幾乎看不出遲滯,他仍是冷冷盯視著對方:“那又怎樣?”他的聲音平靜冷漠,“主上如何看待我,和我如何看待你們有任何衝突嗎?”
在灰發打刀看來,主上是主上,這些同僚是同僚。前者是他無條件侍奉的存在,她想要怎樣對待自己他都是無怨無悔心甘情願;後者可並非如此了,甚至但凡敢給主上添上一點不如意,他都能毫不猶豫壓切了。
這些心懷不軌甚至大逆不道的家夥之所以還能安然無恙的活著,全都靠著主上仁慈罷了。
#對這位完全說不通啊#
儘管鶴丸已經有心理準備,但真的直麵現場也是忍不住咂舌,不愧是他碎片記憶裡那什麼“防粉小組”第一人來著。
“果然很可怕。”這次再說可怕,鶴丸是多了幾分真心了,“所以這就是說,我們「這些人」是都被你們盯上了對嗎?”靠著恢複過來的那些記憶,想確定一下具體有哪些「粉寶石」還是挺容易的。
長穀部沒說話,但他的表情卻是明顯透露出一種“這不是理所當然麼”式輕蔑。
“哼哼,話可彆說得這麼滿。”作為粉寶石組的一員,鶴丸對防粉組的長穀部和談不成,卻也沒認輸,甚至還挑釁挑眉,“剛剛主公對我們的態度你也看到了吧,她這趟回來可和之前不太一樣了。”明顯更貼近夢境記憶裡的樣子。
這話終於讓長穀部臉色破功,他想追問時鶴丸已經不理他了,離開眾刃為了讓主人清靜特意保持距離的天守閣區域,周圍遇上的同僚就多起來,自然再不是談話的好時機。
長穀部沒法再開口甚至可能一肚子疑惑,但因為宗三那場秘密夜談會鶴丸卻是能猜測出答案的——攻略遊戲的進度接近尾聲了,裝不裝的必要性不大,她甚至是主動放鬆了往常嚴防死守的距離,目的隻是為了能早點通關讓這個本丸徹底回歸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