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筒對麵立時又響起愉悅的笑聲:【作為耽誤了星宮大師寶貴時間的補償,到時還會有其他賠禮相送,你絕對不會失望的。】
鬱理很想說不用了,對方已經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很快掐斷了通訊。
錯覺嗎?總覺得真凪夫人的言行有些急迫。
不過想想她這些年因為神之舌的詛咒受到的苦楚,會對能滿足自身的料理過分渴求也挺正常。
鬱理搖搖頭,不再多想。
走回餐廳時,刀劍們都已經用餐完畢,坐不住的愛染早已經跑開,燭台切和鯰尾作為家政主力在收拾著桌上的碗筷。
“鶴丸。”她收回手機叫住在幫忙規整桌椅的雪衣青年,“明早我要外出赴宴,你也早些準備好,到時候跟我一起。”
按照排序,第三天就輪到鶴丸當近侍了。
“了解!”對方抬手在眉間行了一個不正經的禮,“我一定好好收拾自己,絕對不會在人前給您丟臉的!”
看著他故意搞怪卻難掩精致的俊臉,鬱理也是不由笑開:“你再正經一點就很帥了。”
隨後和其他刀劍打了個上樓休息的招呼,她就轉身離開了餐廳。
去往二樓的路上,鬱理碰到了路過的山姥切。
金發的打刀看到主人隻是笑著向他點點頭,接著就步履匆匆地擦肩走遠,不由愣了一下停了下來。
他站在原地目送著主人消失在二樓的身影,眉頭不由蹙起。
這一次他能確定,主人有心事,還是讓她感到十分難受卻不肯對外吐露的那種。
鬱理確實沒臉對他們說起,今天發生的事讓她又一次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出格,她對自己的品性都產生了懷疑。
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鬱理就坐在床鋪邊發呆,滿麵全是糾結。
就在這時,手機又震動起來,這次的鈴聲可不是之前的那種,而是鬱理為自己屍魂界的親人特意準備的,每一個還各不相同。
專屬某親爹的鈴聲一響,發呆中的鬱理就渾身一震趕緊就拿出來接通。
“爸爸!”放在耳邊的第一時間,她已經率先叫喚出來。
【小鬱理,爸爸這邊事情全解決完了!】話筒另一頭傳來四楓院朝次郎中氣十足的回應聲,聽著還有些喜氣洋洋的味道,【以後族裡再也不會有誰偷摸著來現世給你找麻煩了,爸爸這些天也終於有時間過來看看你。你有什麼想要的想吃的特產嗎,爸爸從屍魂界給你帶來啊?這邊最新款的恰比兔要不要?】
“我不要義魂丸,您能抽空來看看我就很好了。”鬱理搖頭拒絕,現在聽見父親的聲音她就覺得很安慰,想到爸爸在彆的地方好好守護著她,鬱理的心不由就變得更軟乎了,“爸爸,我有一點事……”
【嗯?怎麼了?】聽見女兒話說到一半就突然停了,朝次郎連忙追問,【小鬱理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跟爸爸說哦,爸爸什麼都可以為你解決的!】要是不能,他就再拉上大姐還有四弟,為侄女出力是應該的。
“不,沒有……”聽到爸爸這麼說鬱理更不敢講了,“仔細想想我自己可以解決的,不勞煩您了。”真要說出來絕對會發生不可挽回的場麵啊。
【小鬱理真是的,跟爸爸我還這麼客氣。】父親的聲音很快就變得無奈,但也滿是縱容,【不過說好了喲,要是解決不了一定要跟爸爸說啊。】
“謝謝爸爸,我會的。”鬱理不由笑了,“隻要您早點來看我就很高興了,到時候我做很多好吃的給您!”
和父親的一通電話結束,鬱理糾結的心情舒緩了不少,不過這也隻是暫時的。
她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隻能就這麼悶在心裡。
一通洗漱後,沒有任何消遣心情的鬱理早早的把自己埋進被窩,在床上又翻來覆去了兩三個小時這才終於睡著了。
沉沉的睡夢裡,鬱理看到了曾經的畫麵——
還是現世的大宅,有些偏僻的一角,她和呆在室內的南海太郎朝尊討論著《地獄變》的故事。
對於畫師良秀為了追求一幅完美的畫能眼睜睜看著女兒被燒死在眼前,她連連搖頭:“這太過了。”
說出這話的下一秒,她發現自己就變成了良秀。對麵不遠處是一架熊熊燃燒的牛車,裡麵綁著一個被火焰包裹的華服少女。
——!!!
鬱理最後是一臉冷汗的從床上坐起來的,這個夢她沒有做到最後,因為臉頰邊蹭著一個毛茸茸的黑毛球。
“謝謝你,黑吉。”她顫著聲向黑毛球道謝,“及時帶走了惡夢,沒讓我一直陷在其中。”
有著夢魘血脈的旅行小妖察覺到飼主正被惡夢侵擾,在第一時間就順著夢境回來救援,吸走了夢境後就一直陪伴在她身邊。
但饒是如此,鬱理也是驚魂未定,心情更是無比低落。
這個夢清晰地告訴她內心最在意的那一點:在追求道的**上,她和良秀沒什麼區彆。
……
“……主公,主公,我們已經到薙切家約好的酒店了。”肩膀被人輕輕推了一下,鬱理茫然抬頭,看到一身保鏢製服的鶴丸擔憂的臉,“沒事吧?從出門開始您的臉色一直很糟,真的不用休息嗎?”
鬱理這才意識到自己早就離開了大宅,出發到現在竟然一直發呆到抵達目的地。
“我沒事。”她強扯出笑容,“走吧,彆讓主人家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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