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怎麼了?”木久知園果醒來時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但睜開的眼睛開始聚焦看到守在一旁的人時很快就清醒過來,“學姐,我這是……?”
“你在聚會上喝多了酒,醉了一會兒。”鬱理拿出準備好的說辭,仔細打量學妹,“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雖然知道爸爸給的法術肯定安全,但作為第一次見識這場麵的人,鬱理當然覺得醫院更保險。
眼見學姐這樣過度緊張,木久知好笑又感動:“醉酒而已,哪需要送醫院啊。剛醒過來時有些暈,但現在已經好多了。”
話雖如此,鬱理還是堅持說要把人送回家才算完事。學妹拗不過學姐的關心,或者說其實也不怎麼想拒絕,半推半就的便答應下來。
折騰的這麼一陣子,會場裡的校友們早就走光了,如果沒有學妹這場意外,鬱理這會兒也已經坐上車一張張翻著自己在會場上記下的各種心得筆記,但現在是她還在扶著人乘電梯。
剛走進一樓大廳,就碰見了站在那裡的司瑛士。
大概是沒再試做料理,他換下了那身廚師服直接是一套襯衫長褲的打扮,天花板上華麗水晶燈的輝光折射在黑色大理石地板上的同時,也將這個銀發灰瞳的漂亮男人襯托得如騎士般優雅華貴。
“啊,星宮大人。”青年這時也發現了她,精致的俊俏麵孔立刻露出笑容抬步迎了過去,“我發現您的車還在停車場沒離開,還在想是不是遇到了什麼讓您耽擱了,原來是和木久知主廚在一起啊。”
“嗯,園果今天有點醉酒,所以我打算送她回家。”撒過一次謊後,再重複第二次就更容易了,鬱理眼也不眨的就把這套說辭又搬出來。
“原來是這樣。”對方也立刻信了,“但是哪有讓您這麼勞累的道理,還是由我來開車送兩位女士吧。我記得會場上有聽木久知主廚說過她住在愛知縣,那裡我很熟悉,正好我也有事要去愛知一趟,不如就一起。”
“不愧是「餐桌上的白騎士」,真是紳士啊司主廚。”木久知園果不由笑了,偷瞄了旁邊的鬱理一眼,“隻要學姐同意的話我是不介意的。”
錯覺嗎,總覺得學妹剛剛對著她擠眉弄眼的?
鬱理心頭嘀咕了一句,但麵上還是點頭了:“那可真是幫大忙了,愛知那邊我的保鏢確實不熟,能早點送園果休息再好不過。”
後方的“保鏢”清光頓時投來怨念的視線,這能怪他嗎?那邊又沒有星宮館的產業當然就沒怎麼開車去過啊!
幾方意願順利達成,三人一刃便都坐上了車駛離了遠月離宮。
司瑛士負責開車,兩名女士都是坐的後排,自然清光這位保鏢是翻著白眼坐的副駕駛。
兩男兩女的配置,因為成分複雜讓車廂裡十分安靜,木久知和司瑛士都不是什麼能言善道的人相反還都有點小,明明有開口的**卻都憋了回去,而性格開朗的少女鬱理倒是有一堆說不完的話,隻是顧忌自己丟了記憶反而成了最無話可說的。
於是車子在開出小半段路程後,才終於有人醞釀完畢成功開口。
“那個,星宮大人。今天的經典改良真是太感謝您了,指點了我很多呢。”握著方向盤的漂亮青年說話之初還有些磕磕絆絆,但後頭就流暢起來,“您是怎麼發現我投放輔料的問題的?真的隻靠嗅到我身上殘留的菜品香氣嗎?要真是如此,就像葉山亮同學的「神之鼻」天賦了。”
“沒有「神之鼻」那麼誇張啦,隻是湊巧我(根據未來筆記)也做過類似的料理試驗,很熟悉所以一下子辨彆出來而已。”鬱理擺手,“學藝沒有止境,能快速累積經驗的途徑隻有大量的嘗試和練習,見識得多了總能碰巧遇上。我現在還差得遠呢。”
“學姐還是這麼謙虛。”身邊的木久知捂嘴笑了起來,隨後有些感慨,“如果是十年前的學姐,這會兒早就叉腰大誇特誇自己了。”
“我哪有這麼自大啊!”鬱理頓時不滿抗議,“我那叫實話實說好嘛!”
“是是,學姐一直都很誠實。”
“這附和可真夠敷衍的。”
氣氛開始活潑起來,確認學妹真的忘記秘密的鬱理也輕鬆了很多,不由話也多起來。
“司主廚的車技很熟練啊,隻看你這個人完全看不出你有這一手呢。”看著對方連導航都不用就輕車熟路的穿過一條條必經之路,鬱理好奇地多問了一句。
“沒,沒有的事。”被誇讚廚藝以外的地方,讓這位年輕的明星主廚薄紅了臉龐,但手上仍是穩穩的操控著方向盤,“我畢業之前是十傑,所以可以用遠月的經費滿世界的到處跑,畢竟很多國家有些地方不可能都有專車司機,所以學會自給自足就是必須的了。我的這點能耐還淺得很,小林主廚才是野行的專家。”
被他這一說,鬱理想起了席間見到的那個名叫小林龍膽的女孩子,對方拿出的各種蛇蟲式獵奇料理絕對算是這次聚會裡最讓人印象深刻的事物之一了。
“嗯,從她今天用亞馬遜密林食材分享的新料理就能看出來呢。”她狠狠地點頭讚同,就衝這同學喜好的這一口,想不磨練出配套的野行能力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