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恰好也在船上,你不如跟我一起住吧。”傅杳邀請道。
沈惜非常心動,“這多不好意思……”
“小事,就當做是你爹給我辦事的一些小回報。”
於是沈惜就順利來到了客船二樓。
到了二樓之後,寬敞的房間和開闊的視野讓她整個人好了許多。
一不暈船,沈惜的胃口就來了。在這之前,她都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
當她知道廚房有吃的時,一找去,就見到了正在欄杆旁邊和人說話的祁霜白。
對於祁霜白,沈惜是認識的,不過不太熟悉,對於他的了解也大多來自於傳言,知道這個男人最疼愛自己的亡妻,甚至為了她,還發下終身不娶的誓言。
沒想到這次他們也會在同一條船上。
沈惜餓極了,進廚房就先要了份炒麵在旁邊吃著。炒麵吃到一半時,就聽旁邊廚子對幫手道“這是給祁公子房裡那位姑娘的薑湯,你送過去一下。”
祁公子房裡的姑娘?
沈惜聽了,不由回頭看了一下。
等把麵吃完,她去付錢的時候,狀若無意地問廚子道“這祁公子還真是忙,不是前不久才回的長安,怎麼現在又要去江南。”
廚子笑道“生意人肯定免不了東奔西跑。”
沈惜點點頭,“也是。”
隻這一句交談,她就知道廚子剛剛說的祁公子就是祁霜白了。
傳聞之中的好男人,在妻子去世不到半年,身邊就有了彆的女人嗎?
沈惜有些不屑。
沽名釣譽之徒還真多。
許是船上的日子太過無聊,沈惜碰到祁霜白的次數多了,漸漸的也對他身邊的女人生出些好奇來。
可奇怪的是,從這天開始,她卻從沒有見到過那個女人。哪怕她特意三餐都在廚房這裡等著,也始終沒有碰到過。
她原本以為對方是個大家閨秀,就和長安裡的那些貴女一樣,出門臉上都要戴個擋著臉的帽子,現在出門在外不肯露麵也很正常。
可在祁霜白帶著貨物下船的那天,她卻見到了那個女人。和她想象中的不同,那個女人高眉挺鼻,眼窩深邃,分明是個異族女子。
想到祁霜白現在在同北方草原做生意,他會結識異族女子不奇怪。
異族女子在中原大地總會引人注意些,祁霜白拘著她不讓露麵,這也能說得過去。
沈惜自顧自分析著,自從她當了捕快之後,這些思考已經漸漸成了她的本能。
然而就在祁霜白一行人下船離開時,沈惜突然想到了什麼——那個異族女子腰間彆著一柄彎刀。
那彎刀樣式十分低調,可是上麵卻有金色的圖騰。這可不是尋常人能佩戴的東西。
那一瞬間,沈惜起了疑心。
祁霜白的貨全部卸載之後,客船重新裝載了客人就要重新出發。沈惜站在甲板上看了許久,最重決定去同傅杳告彆。
“怎麼突然要下船?”傅杳笑吟吟問,仿佛不知道緣由一般。
“臨時有點其他的事,需要過去看。”沈惜模棱兩可道,不是她不說實話,而是這種事情不好說,而且她與傅觀主的關係還沒有好到無話不談的地步。
“那行,祝你一路順風,步步高升。”傅杳道。
沈惜匆匆收拾包袱,在客船起錨前跳下了船。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傅杳挺滿意。
沈惜能敏銳的察覺到祁霜白一行人的不對,這就說明她確實有些能耐。接下來,就看沈惜能不能把握住機會,把這份大功勞吞下去了。
……
此時,祁霜白的馬車上,他也發現了莫麗紮腰上佩戴著的彎刀。
“我不是同你說過,既然來到了中原,那就要和中原女子一般爭不起,你以後不準再戴了?”他有些不悅。
傅五娘卻是故意的拿出來戴的。她畢竟不是真的莫麗紮,而祁霜白生性謹慎,她得偶爾犯犯莫麗紮會犯的錯才行。
“我知道了。”傅五娘把彎刀收了起來,表情還有些委屈。
馬車繼續往前行著,他們雖然共乘一輛車,但卻各懷心思。
祁霜白原本的目的地不是這裡,但在船上遇到傅杳之後,他還是決定先下船,避免再生事端。
另外,據說有一位通靈的大師正好住在鳳城,他想去拜訪看看。
雖然那位傅觀主說她不插手世俗之事,可他並不完全相信。相對於把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他更喜歡自己去掌握主動權,去掉所有的潛在威脅。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