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農村來是為了有一番作為,不是為了處對象,你的好意我領了,但處對象這件事情,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提了。”
這是許念安有意識後,從她正前方傳來的聲音。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入眼的是一個長相雋秀的年輕男人。
許念安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有些失望道:“既然如此,那這袋糧食我拿回去了。”說完,不等對方反應,她直接上手把對方拿在手裡的那袋糧食拿走。
對方顯然沒料到她會拿走糧食,一個不防,手裡拿著的那袋糧食就被她拿走了。
“這……”
“怎麼,不想和我處對象,卻想要我給的糧食?”許念安挑眉,看著他的眼裡帶著不加掩飾的鄙夷。
年輕男人沒說完的話被她這話生生堵在喉嚨裡,半晌不能言語。
許念安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再說些什麼,轉身欲走。
結果一轉身就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身穿粗布衣的糙漢子。
看到對方的那一瞬間,許念安的腦子裡就冒出三個字。
“修羅場。”
因為站在不遠處的糙漢子不是彆人,正是她來這個世界上要HE的糙漢子,陸臨川。
對上陸臨川那雙深邃的眼眸後,許念安莫名有種出軌被抓的錯覺,整個人不由得一僵。
過了片刻,她才像是找回自己的雙腳一般,邁開步子朝陸臨川走了過去。
陸臨川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就想走了,但不知為何,雙腳就跟灌了鉛似的,怎麼也邁不開,定定地站在原地,一直到她走到他身前,把一袋糧食強塞在他懷裡。
冷不防被塞了一袋糧食,陸臨川下意識伸手接住,還沒等他搞清楚狀況,就聽見許念安道:“送你了。”
“為什麼送我?”陸臨川蹙眉問道。
當然是為了和他HE,但這話許念安不能說,隻能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道:“精準扶貧。”言罷,她直接邁開步子走人。
陸臨川沒有攔住她,站在原地目送她走遠,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他才收回目光,意味不明地看了不遠處的年輕男人一眼,然後,拎著糧食頭也不回的走了。
許念安走出一段距離後,才開始捋瓜皮灌輸在她腦海裡的劇情。
這是一本以六十年代為背景的年代文,她在這本文裡的身份是對男主宋清平愛而不得的女二。
女二和她同名,也叫許念安,家住在南城鄉下的一個大隊裡,父親是大隊的大隊長,母親是大隊的婦女主任。
除了她這個女兒外,她父母還有三個兒子,皆比她年長。
她大哥叫許懷安,十六歲從軍,至今已經有九個年頭了,現在在軍營裡當團長,二哥叫許顧安,是他們這十裡八鄉唯一的大學生,一畢業就進了省裡的鋼廠當科研人員,小哥叫許思安,和她是龍鳳胎,在他們大隊裡當小隊長,三人都很寵她,包括她的父母也是。
有這樣的父母和哥哥們寵著,她從小到大幾乎沒有受過任何挫折,直到喜歡上男主宋清平。
宋清平是從城裡來他們大隊下鄉的知青,長相出眾,還有文化,許念安第一眼見他就喜歡上了,然後,開始給他各種送溫暖。
錢、票、糧食……
但凡宋清平需要的,她都給他送過去,連回報都不帶求的,一直送到宋清平拿著她送的溫暖和女主陸嫣過上幸福的生活為止。
簡單點說,這就是一個男女主本無緣,全靠她花錢……哦,還有糧食和票的故事。
至於陸臨川……
他是這個故事裡的一個可有可無的男配。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特彆的,那大概就是身世特彆慘。
陸臨川是他父母的老來子,上麵還有一個比他年長十好幾歲的哥哥。
他出生沒幾年,他父母就因為意外和疾病相繼去世了。
彼時,他哥哥已經結婚了,還生了一雙兒女,他們的女兒就是女主陸嫣。
陸嫣的父母極度重男輕女,對陸嫣這個女兒很是不喜,對陸臨川那個弟弟更甚,在他們眼裡陸嫣和陸臨川就是賠錢貨和拖油瓶。
對待賠錢貨和脫油瓶,他們自然善良不到哪裡去,甚至用惡毒來形容都不為過。
陸嫣還好,再不濟也是他們的女兒,他們在有彆人可以折磨的情況下,對她多少還留了點情,陸臨川身為彆人,不僅要被他們折磨,還要照顧比他年幼的侄女陸嫣,小小年紀就吃儘了苦頭。
十六歲那年,對於陸臨川來說,是不幸的,也是幸運的。
不幸的是,他上山撿柴火的時候遇到狼群,雖然被恰巧路過的老獵戶救了,沒有命喪當場,但也傷得不輕。
老獵戶把傷重的他送到陸家,他兄嫂見他傷得那麼重,彆說給他治傷,連門都不讓他進,說怕他死在家裡晦氣。
老獵戶拿他們沒辦法,隻能把他帶回自己家。
他妻子前不久才病逝,家裡的積蓄都用在給她治病上,已經沒錢給陸臨川治傷,隻能自己在山裡弄點草藥,死馬當活馬醫。
幸運的是,陸臨川挺過來了,不但挺過來了,還借此擺脫了陸家,和老獵戶一起生活。
老獵戶沒有孩子,對他就跟親生兒子一樣,讓他體驗到了久違的溫暖。
可惜好景不長,沒幾年他就病逝了。
陸臨川為了給他治病花光了家裡所有積蓄,還欠下了不少饑荒,仍沒能留住他。
他走後,陸臨川就獨自一人生活,直到現在還欠了一屁股外債,可以說窮得叮當響,和她這朵人間富貴花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麼,問題來了。
“我要怎麼和他HE?”
瓜皮:“先嫁給他,再和他HE。”
許念安:“怎麼嫁給他?”
瓜皮:“先培養感情。”
許念安:“怎麼培養感情?”
瓜皮:“先搞清楚是你要和他HE,還是我要和他HE。”
這個許念安還是搞得清楚的。
“為什麼顧白想成為年代文裡的女強人都那麼簡單,我隻是想和個糙漢子HE卻這麼難?”
瓜皮:“因為顧白隻需要想就夠了,其他的有陸青行幫她。”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糧的許念安:“……這對狗男女!”
瓜皮:“在這個世界裡說臟爆粗是會遭天譴的。”
“我會怕天譴。”天譴根本奈何不了她。
剛這麼想完,他就被劈了。
那酸爽……足夠她日瓜皮無數次。
“你他媽欠日嗎?”
瓜皮:“你不是說你不怕天譴嗎?還有,他媽和日都算粗話。”
許念安:“你他母親欠太陽嗎?”
瓜皮:“……不欠。”
許念安:“不欠就少濫用職權,小心我回天界投訴你。”
瓜皮:“我被投訴的次數還少嗎?”
許念安:“……”
忘記這貨是掛機坑隊友專業戶。
“劈死你總該怕了吧!”